進來房間的只有劉楠一人,那些醫生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竟然會讓一個礙手礙腳的毛頭小子進來這種地方,當然,這並不是他們應該關心的事情,只要劉楠不給他們添亂,老老實實站着就可以了。
幾經周折,劉楠終於看到了躺在牀上的劉老,那天在蘇老家中劉楠已經幫他調理過一番,身體年輕了不少,可是現在…
整張臉上沒有絲毫的血色,躺在那裡一動不動,甚至呼吸都非常困難,一幫醫生過來過去用着各種儀器治療着劉老,卻一點都不見好,病情越來越重,他們所作的只不過是拖延時間而已。
腦溢血簡單點說就是腦中的血管破碎,鮮血進入到了大腦裡面,說的輕鬆,可這種疾病已經成爲中老年人猝死的最大殺手,來無影去無蹤,你根本不知道這病會在什麼時候出現,但只要出現了,就非常兇險!
最好的辦法自然是做手術,可是以劉老的年齡誰敢下決定做手術哪?開顱手術對這樣的老人來說,十有都是堅持不住,與其那樣還不如保守治療。
可是這個問題根本難不倒劉楠,手術的用意就是打開頭顱,將裡面的血液取出來而已,而劉楠不用打開頭顱,便可以做到這一切。
他不敢Lang費時間,一秒鐘可以發生很多事情,前一秒還在跳動的心臟,下一秒可能就停止了,剛剛進入病房,他便開始了自己特殊方法的治療。
冰氣包裹着熱氣,慢慢的進入了劉老的頭顱,慢慢的探索中劉楠發現淤血的地方,用熱氣將那些淤血全部吞噬乾淨,然後又用冰氣的將那破裂的血管修復好,這一切並沒有結束。
保險起見劉楠不惜耗費冰氣,將劉老的全身上下,從腦袋到腳後跟的所有因爲年齡問題開始退化的血管都鞏固了一下,現在劉老的經脈,就像是一個五六十歲的中年人一般,劉楠不清楚以後自己和劉家的關係會如何,他只能這樣讓類型的事情減少發生。
在他不惜大規模的使用冰氣的情況下,劉老的身體以肉眼可見般的速度迅速轉好,臉色更是沒有多久便恢復到了原來的摸樣,呼吸也慢慢正常,心臟的跳動比剛纔強健了不知道有多少,那些醫生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根本不明白究竟發生了什麼。
“快…給劉老的頭拍張片子,看看究竟發生了什麼…”主治醫生第一個反應了過來,馬上指揮着自己的助手給劉老拍了一張腦部透視,當結果出來的時候,所有人都傻眼了!
“沒了?怎麼沒有了?那些淤血哪?”助手拿着照片,傻乎乎的說道。
那主治醫師接過去一看,頓時大喜,無論過程是怎麼樣的,但是結果卻只有一個,那就是劉老腦中可致命的淤血,沒有了,換句話說,他們稀裡糊塗的就成功了!
“哈哈哈哈…我們成功了,我們成功了,快…好好看着劉老,我估計用不了多長時間劉老就可以醒過來了。”主治醫生大聲的叫喊着,並且吩咐自己的助手出去通知外面那些焦急等待的傢伙。
馬上…一羣人都衝了進來,劉建軍也站在門外向着裡面望了一眼,眼睛霎時間通紅一片…
沒有人去注意劉楠,這一切的功勞都算在了那主治醫生的頭上,劉建黨更是拉着那醫生的手,恨不得要跪下來感謝,劉楠也沒有說什麼,也沒有必要去說,他所做的這一切不過順應自己的良心罷了,接着在人們歡喜背影的映襯下,這對父子落寞的離開了這裡,只是臨走前,和蘇老笑了笑,一切盡在不言中…
在劉楠和劉建軍走後沒多久,劉老醒了過來,不過他醒來的第一件事情,便是將所有的醫生,以及自己的後代都轟了出去,然後將自己的老朋友叫了進來。
“老傢伙…說說吧,這一切應該都是我那孫子做的吧?”劉老的精神相當好,甚至好的他自己都有些不敢相信,相比起六七十歲,也差不到哪裡去,要說這一切都是那無用的醫生所爲,打死他都不相信。
“呵呵…我說不是,你相信嗎?哦,對了,建軍也來了這裡。”蘇老的回答很簡單。
劉老儘管早就知道肯定是這個結果,可是從蘇老嘴中說出來之後,還是感慨頗多,良久…他纔開口道:“建軍…建軍他…”劉老是想要知道劉建軍究竟是何態度,到了他這種年齡,所夢想的就是兒女齊聚,享受天倫之樂,只不過那該死的面子…唉…
“你放心吧,你的大兒子已經和楠楠以及建軍弄僵了!”蘇老畫面好像在安慰,實際卻是一種挖苦。
只聽得這話,蘇老就明白是怎麼回事,劉建黨的性格他一清二楚,骨子裡就有一種高傲,總會將別人想成那種要從他身上佔便宜的傢伙,對任何人都有猜疑,雖然這種性格讓他在官場上,很少犯錯誤,但是無論劉老怎麼努力,想要在前進一步,卻已經沒有了任何可能。
“老東西,你…能不能幫我從中…那個一下,我想讓建軍和楠楠…嗯…可以嗎?”劉老開口說道,這番很普通的話,卻讓他非常艱難的才說了出來。
“你個老不死的,想什麼哪?你自己怕沒面子不去說,我說管個屁用,不是我說你,那個破面子有什麼用?能比兒子和孫子還值錢?”蘇老一口拒絕下來,並且以教訓的口吻說道。
劉老的眉頭完全皺了起來,過了很久他臉色非常嚴肅,帶着一種悲傷的情緒對蘇老問道:“老兄弟,你說如果…僅僅是如果…我…低頭的話,他們會…”
蘇老一愣,他沒想到這頭倔驢竟然會說出這樣的話,更沒想到劉老的語氣會這麼誠懇,內心奸詐的笑了笑,回答道:“呵呵,無所謂,反正你的孫子,就快要成爲我的孫子了,自己看着辦吧。”
“你個老不死的,你說什麼?我的乖孫子和你有什麼關係,你要是敢打什麼壞心思的話,老子和你拼命!”
劉老聽見這話頓時暴怒,在他的內心中,他看重劉楠的程度甚至超過了家族中的任何一人,只要有劉楠在,這個家族就很難坍塌,他可不會覺得劉楠想在他這裡佔到什麼便宜,以人家的本事,在這大院裡面,想要的家族,排隊都排不過來!
而且如果蘇老真的這麼做了,劉老真的沒有自信自己可以搶的過蘇老!
“嘿嘿…這怪不得我,誰讓你這老東西如此之倔哪?我也沒辦法,你兒子又徹底將楠楠和建軍從你們的家門中推了出來,如果你不採取行動的話,那我也只能先下手爲強了!”
“你這個老不死的混蛋!”
在客廳中的衆人,忽然聽到樓上劉老的房間中,傳來了一聲怒吼,面面相覷,誰也不敢上去看看究竟發生了什麼。
蘇老離開之後,劉老又將劉建黨叫了上去,談了半天,誰也不知道他們談論的話題是什麼,但是從劉建黨出來的面色上看,絕對不是什麼好話!
劉楠和劉建軍從別墅出來之後,心情着實不好,劉楠鬱悶的開着車,速度並不快的向着家中行去,而劉建軍則坐在後面,閉着眼睛,眼淚時不時的從眼角慢慢流落下來,見到了自己的親人,卻不能相認,這對於任何人來說,都是一種煎熬。
回到家之後,劉楠的母親一直未曾睡去,她不明白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是隱隱卻也感覺到了不妙,當看見劉楠爺倆回來之後的表情,就更是確定了自己內心的想法,她沒有開口去問些什麼,不過劉建軍卻完全的將事情脫口而出。
從兩人的相識,再到後來家中的阻止,再到關係的最終碎裂,劉建軍全部都講給了自己的妻子,劉楠雖然已經回到了自己的房中,但還是能聽到自己母親微微抽噎的聲音。
一夜無話…
當第二天劉楠起牀之後,原本每天起的很早的父母依然在房間中,至於他們有沒有睡覺,劉楠就不清楚了,給自己和小虎做了些早餐,吃完之後,劉楠正準備去潘家園自己的店裡看一看,卻忽然接到了蘇老的電話。
“小劉啊,那老東西想要和你談談,不知道你有時間嗎?”
劉楠知道蘇老指的老東西是誰,猶豫了一下,強硬的開口道:“我沒有時間,如果他有話要和我說的話,就自己去我潘家園的店裡面吧,我說的是獨自一人!沒有勤務兵也沒有保衛,更沒有汽車接送。”
“好的,我馬上轉告他。”蘇老笑了笑,掛斷了電話。
劉楠已經猜出那老東西可能有了低頭的想法,他這樣的做法,一方面是爲了自己父母這麼多年的心酸出一口惡氣,另一方面,也是想要看看這老東西究竟有多少誠意,至於他的身體,走這些路,還死不了!
【更新遲了遲了,極度暴汗中,也請大家暴汗(包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