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平老還是沒有完全的相信自己,不過以人家的身份能做到這個樣子,也就算是可以了,畢竟自己剛纔的所作所爲完全是在挑釁人家的權威。
其實這件事情劉楠完全可以當做一個看戲的人,看着這幾人將裡面的雞血石切壞,但或許他的天性就是這樣,最終還是沒有忍住,將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反而遭到了所有人的白眼和鄙視。
“呵呵…被鄙視了的滋味不錯吧。”
劉羽舒現在是高興的不得了,平常自己總是在劉楠面前吃癟,現在終於看到別人教訓了一頓劉楠,這種感覺別提多爽了。
“你這小妮子…”
劉楠沒有還嘴,只是跟着笑着說了一句。
“哎?你剛纔那些話說出來到底有幾分把握啊?”
劉羽舒又接着問道,雖然看見劉楠被別人鄙視很開心,但是每每看見最後勝利的依舊是劉楠,相比起來會更爽,只是她卻沒有多大的把握保證最後勝利的依舊是劉楠,畢竟這次平老都和劉楠站在了完全對立的一邊,只好先行讓劉楠透露個底了。
“我如果說百分之百,你相信嗎?”劉楠彷彿是開玩笑般調戲着說道。
“哼,鬼才信!”
劉羽舒聞言哼了一句,沒有再問下去,雖然劉楠貌似是在開玩笑,但是那種已經將勝利握在手中的自信卻瞞不過劉羽舒的眼睛,而且劉楠的這個樣子看在劉羽舒的眼裡總是有一種別樣的帥氣。
平老畢竟已經是五十多歲快要奔六十的老人了,幾個小時下來,身體也有些吃不消了,索性找了一把椅子坐了下來,切石的任務就交給了他的一個徒弟,自己則扮演起了一個指揮家,指揮自己的徒弟切石。
兩個人將石頭擡上了解石機,其中一人詢問了平老的意見,打開了電源,拿起砂輪準備要一刀切下去了……
就站在不遠處的苗圃心中也隨着轉輪的嗡嗡聲而緊張了起來,這可是他唯一的一次機會了,他在祈禱着可以從這塊石頭中解出一個大漲,這樣原本的失誤也許就將再無任何問題。
同時他也在和劉楠賭氣,同樣都是年齡差不多的年輕人,自己又是高校畢業的高材生,在賭石方面更是經過了好幾年的考驗,可是爲什麼每每都是對方大出風頭,而自己總是隻能做對方的墊腳石,上天不公啊!
但是這次這塊石頭如果按照預想的解出來,那麼雖然不能完全蓋過劉楠前面神勇的表現,但是也算是扳回一城,不算是輸的特別難看。
因爲有自己老師被劉楠質疑的一幕,平老的一個徒弟現在明顯也站在了苗圃的一方,輕輕開口道:“苗經理,看着吧,這次絕對可以按照你預想的情況將裡面的石頭解出來,那個小子前面都是運氣,一切都是靠實力的,這次絕對不會出現意外,我們就等着看那小子的笑話吧。”
聽見這話,苗圃恨不得想要直接上去抱着這人狠狠的親一口,這話簡直是說到了他的心眼裡邊。
隨即也跟着開口道:“兄弟,你說的太對了,這小子前面完全就是靠運氣才猜對了幾塊石頭,可是明顯這廝就是一個什麼都不懂的菜鳥,天窗在上面開着,他偏偏要說是在下面,而且非要說裡面是一塊雞血石,真是笑死我了。”
“呵呵,苗經理,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你何必跟他一個什麼都不懂的菜鳥計較,這廝只是不知道走了什麼狗屎運,猜中了幾次而已,等到一會兒石頭切開之後,一切都就真相大白了,有他哭的。”
“哈哈,對對,何必跟他計較。”
幾句話說完,苗圃的心裡倒也是平衡了幾分,那句話說的對,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咱犯不着跟他一個只會靠運氣的菜鳥計較。
這兩人的可謂是放個屁都臭味相投,劉楠前面十多次連續猜中竟然都被他們說成了運氣,這二人智商也真算是人才了,不過大家也要理解這二人,對於一個總是比自己強,但是自己的自尊心又不允許發生這樣事情的人來說,看見對方做的所有事情,他們都會往歪了想。
劉楠是信心十足,有冰氣他怕啥啊。
苗圃和平老的那徒弟也是信心十足,就等最後翡翠解出來之後,好好的諷刺劉楠一把,讓其夾着尾巴逃跑了。
咔咔咔咔……
石頭被解石機的轉輪一點點的切開,石屑紛飛,隨着咔的一聲,轉輪停止轉動,苗圃等人馬上圍了過去,一瓶水澆在上面,石頭的切面出現了。
_ ttκǎ n_ ¢ ○ “咦?沒有出紅!怎麼回事?還沒有切到嗎?”苗圃看見那黑黝黝的切面,疑問着說道。
“是啊,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平老也走了過來,看着那黑黝黝的切面,想了半天,開口道:“我們切的位置有些太偏了,還沒有出紅。”
“師傅,那怎麼辦?是慢慢擦了擦,還是按照您畫的那條線直接切下去?”負責切石的徒弟開口問道。
“先擦擦看吧,萬一一刀切下去,傷到裡面的肉,可就不好了。”平老交代了一句,又重新走了回去,坐下來,這一刀下去沒有見紅,似乎有些出乎他的意料。
劉楠就在不遠處看着這一切,嘴角隱隱有一些笑意,這一刀要是能切出紅來的話,那還真是奇怪了,除非是自己的冰氣短暫失靈纔有可能。
根據腦中的透視圖來看,那雞血石在整塊石頭的下方,而剛纔這一刀是橫着切的,距離裡面的雞血石相差很遠,就算是在擦半天石頭,也不會出紅。
與劉楠心中所想一樣,時間又過去了十多分鐘,石頭一點點的被擦開,可是除了黑黝黝的物質,那能見到一點即將要出翡翠的跡象。
“停下吧。”忽然間平老從椅子上站了起來,開口說道。
“老師,不接着擦下去了嗎?應該是快要出紅了吧?”那切石的徒弟,一邊停下手上的工作,一邊開口詢問道。
“是啊,平老應該快出來了吧?”苗圃也跟着說道。
“出個屁!都切掉了一大塊沒有見紅,你們認爲會出來嗎?豎着切吧,要是還不出紅的話,這塊石頭就廢了。”
平老罕見的爆出了一句髒口,他現在心情很不好,照這塊石頭現在的情況來看的話,已經將他心中最開始的那個想法完全推翻了,也就是說他最開始的判斷是錯誤的!
平老是年齡大了,地位也不低了,但是男人與生俱來的好強卻沒有降低半分,自己在劉楠這個小輩面前失誤了一次,想想心情都不會好,雖然劉楠的那個判斷也不一定正確,但是最起碼人家還有機會。
苗圃和那兩個徒弟聽見平老的話,半點聲音也不敢出了,眼神無意間看見劉楠那像是恥笑的神色,更是怒從心生。
“哼!彆着急,雖然現在平老的判斷錯了,但是你也正確不了!”苗圃的心中暗暗恨道,他寧可這塊石頭分毫無收,但是也不願意看見劉楠判斷正確之後的喜悅。
劉楠確實是在恥笑這些人,他只是一個二十多歲的青年,想要得到勝利的渴望和證明自己的期待,不比任何同齡人少,特別是剛纔這些人對自己的不信任甚至是侮辱,更讓劉楠期待等到證明了自己的判斷是正確的之後,這些人的表情變化,想想都興奮!
而這個時候不會遠了,因爲按照平老接下來要求的切法,這一刀下去肯定會見紅,而且是直接將其中的雞血石一分爲二,到時候……
“你看他那高興的樣子,哼,好像老師失誤了,他就有多高興似的!”平老其中一個徒弟看着劉楠的樣子冷哼着說道。
“何必和他計較,他不過也就是現在多高興一會兒罷了,等到石頭全切開的時候,他也就高興不起來了,我還真不相信這小子會比平老還強!”苗圃跟着回答到,兩人的話怎麼聽都有一種酸溜溜的感覺,好像那種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的人一樣。
平老因爲就在這二人的不遠處,也聽到了他們的對話,接着看向了劉楠,那笑眯眯躺在輪椅上閉着眼睛的摸樣,要多欠打有多欠打,很長時間累計下來的好感蕩然無存,不得不說,平老的壓抑了不知道多少年的嫉妒心被劉楠激起了。
同時他心中一直沒有說出來的一種感受也越來越重,這塊石頭真有可能會和麪前那個靠在輪椅上的小子所說一樣,當然,這是平老如何都不願意看到的事情。
“咦?我這是怎麼了?嫉妒了?呵呵…多少年了,竟然這種心理還會出現,到真是奇怪了,還是在這樣一個小孩子的身上,唉,看來那得道高僧說的不錯,我還需要鍛鍊啊。”
平老心中忽然琢磨起了自己剛纔的心理不由得有些想笑,馬上平靜了一下心思,將自己的想法壓了下去,看向了那正在被高速旋轉的轉輪切開的石頭。
咔咔咔咔
時間過了不長,石頭便被豎着切開了不少,所有人的期待也越來越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