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楠還想要繼續自己“打醬油”旅程,可是作爲一直在背後默默的“支持”着自己的女人,劉羽舒卻不幹了,這一趟推着劉楠走下來,香汗淋漓,從小就嬌生慣養的她,哪幹過這活,剛纔在一些人的目光中,她強忍着沒有發飆,但是現在終於是忍受不住了。
“想要繼續去丟人,你自己去,姑奶奶我可不陪你了。”
劉羽舒雙手掐腰開口說道,推着劉楠沉重的體力除了是一件體力活之外,還是一件丟人的活,想想那些人看待自己的眼神,劉羽舒就氣憤。
“呵呵,我最負責任的護理,我不得不提醒你,這是屬於最基本的生活問題,應該是屬於你工作範圍之內的事情,你要是不做的話,我有足夠的理由炒了你的魷魚。”劉楠笑着威脅道。
“炒魷魚?你炒啊?反正我的工資都是一次性付到手的,無所謂。”
劉羽舒說話的語氣很不在乎,可是眼神中卻有一點點別的意思,明顯是擔心劉楠真的將她炒掉。
這一點神色的慌張,自然不能逃過劉楠的眼神,對於這個女人,雖然接觸了不長時間,可是疑惑卻不少,舉手投足間流露出來的大氣,定然不是平常人家女孩可以擁有的,可是偏偏又甘心來做一個專職的護理,話說護理這活可是非常累的。
當然也有例外,比如做自己的護理就很輕鬆,有的時候劉楠真的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找了一個護理,還是找了一個姑奶奶。
其實劉楠的話也不是胡亂開口的,他想要看看這劉羽舒究竟是因爲什麼,想要留在自己的身邊。
照現在來看,應該不是因爲錢,雖然對方的眼神中有那種害怕劉楠將她炒掉的神色,但是絕對不是世俗人那種對金錢裸的崇拜,而是一種不甘,不甘心離開劉楠。
我草,這小妞不會是喜歡上我了吧?話說本帥哥英俊瀟灑,人見人愛,花見花開的摸樣,可是爲我最愛的奕雨準備的,不過,這小妞也長的不錯,要是玩一玩一夜q之類的,也不差!
不是劉楠自戀,而是從劉羽舒的眼神中他確實看到了這些東西。
“好吧,既然你不想做這工作了,那就當我炒了你了,現在走吧,不要再跟着我了。”
劉楠這一招叫欲擒故縱,說完之後直接自己划着輪椅向着遠處走去,眼神不住的向後瞟着,想要看看劉羽舒接下來會怎麼做。
“靠,這個混蛋,真是氣死我了,氣死我了,本小姐什麼時候受過這樣的氣,走了,不跟你玩了。”
劉羽舒那個怒火真是沒地撒啊,可是剛剛轉身走了一步,她就停下來了,嘴脣被劉楠氣的微微嘟起,可愛之極。
“不行,不能就這樣放過這個混蛋,我還沒有達到將他整蠱到無語的目的,怎麼可以這麼放棄哪?可是剛纔我已經和他決裂了,現在再過去,有點丟範兒吧?唉,不管了,範兒丟就丟了吧,本小姐能屈能伸,先達到自己的目的再說。”
充分的心裡活動之後,劉羽舒跺跺腳,又轉身朝着劉楠走了過來,使勁兒的推了一下劉楠的輪椅,差點沒把他這個病人甩出去。
“哼哼,這小妞果然有目的。”
劉楠偷偷一笑,沒有回頭說什麼,他想要看看這小妮子接近自己究竟是要幹什麼,對方臉皮薄,要是說點什麼挖苦的話,將對方給氣走,那就得不償失了。
接下來又被這小妮子推着在大廳裡開始轉悠了起來,劉楠則是悠閒的靠在椅背上邊,所需要做的事情就是每到一個古董面前,伸出手在上面摸一下,將冰氣吸走,大呼優哉遊哉,舒服舒服。
“哎,出現了一件好物件,我們快過去看看吧。”
忽然,劉楠身邊兩個人的談話吸引了他的注意力,貌似有一個不錯的東西出現了。
“什麼東西啊?”一個人聽見同伴的話問道。
“好像是一個鼻菸壺,我也是聽別人說的,雖然在平常來說應該不算是什麼好東西,但是在這交流會上,很有可能會成爲這次的標王。”
“哦?那倒是要去看看了。”
……
劉楠聽見二人的交談,眼球轉了轉,他現在已經確定了自己要去拿單品最貴的頭銜,自然要找一個有機會成爲標王的東西來花錢買下了,不然的話,自己前腳剛剛買下,後腳又出現了一個比自己價格還要高的東西,那不等於自己白買了嗎?
“羽舒,走,跟着他們。”打定主意之後,劉楠擺擺手,對劉羽舒說道。
……
來到已經圍滿了人羣的外面,要是換做平常,劉楠可能會悄悄的向着裡面擠一擠,如果能擠進去固然好,擠不進去就放棄了,可是現在他沒有那樣做。
“來、來、來,大家都給讓個位置啊,讓我進去好好看看”劉楠大聲的喊道。
附近的幾個人聽見這聲音,馬上就要開口大罵,你想看,老子就不想看,憑什麼給你讓路?可是看見是劉楠這位殘疾人之後,還是自動閃開了,話說禮讓老弱孕殘一直是國人面子上注意的事情,雖然沒有幾個人會是真心的,可是在國內,面子大過天,他們只能把自己本不清高的心理,裝飾的非常清高。
“來、來、來,大家都讓一讓啊,先讓我這個殘疾人進去看看啊。”
劉楠繼續無恥罵道,他做人有一條原則,怎麼樣省事就怎麼樣做,很明顯自己喊話很管用,他可不會爲了自己的面子,裝的很正人君子,可是要知道跟在他後面的還有一位臉皮薄如紙張的劉羽舒,她現在的摸樣,恨不得將腦袋直接罩住。
丟人啊,真丟人,什麼時候見過殘疾人自己大叫着自己殘疾,讓別人行方便的?
“你這是在給殘疾人丟臉,混蛋,也是再讓我丟臉。”劉羽舒心中想到。
不一會兒,劉楠就在自己無恥的裝殘之下,擠進了人羣的最中央的位置,一個小小的鼻菸壺也進入了他的眼簾。
“竟然是一個瑪瑙鼻菸壺!”
劉楠饒有興趣的看着眼前這個黃黑色雕刻着一些站在枝頭鳴唱的鳥兒,顏色對比鮮明,動物生動形象,栩栩如生。
鼻菸壺,顧名思義,爲盛裝鼻菸的容器,鼻菸是一種將菸草磨成粉末加入珍貴藥草和花卉所制,原爲西洋之物,明末清初從歐洲傳入。
同現在香菸的危害不同,鼻菸吸聞之後具有明目避疫的功效,在清朝的時候,更是被各個階層蔚爲風尚,上至王公貴族,下至貧民百姓,並且迅速融入了中華文化,由此也誕生出了鼻菸壺這一集多種工藝之大成爲一體的袖珍工藝品。
之所以說它是集多種工藝大成爲一體,是因爲在一個小小鼻菸壺上,集結了中國傳統藝術的全部技藝,書法、雕刻、烤瓷、鑲嵌、繪畫、碾玉、冶犀、蕩匏、鑲金銀、嵌螺鈿等等等等,在乾隆時期,這小小的鼻菸壺更是一個身份的象徵。
而劉楠面前的這個鼻菸壺正是比較常見的一種黃黑色瑪瑙鼻菸壺,這種材料非常易於雕刻,製作者可以根據材料的天然紋樣來設計畫面,將雜質或瑕疵部分巧妙地雕刻成人物或者花鳥,產生巧奪天工的妙趣。
“好東西,這東西好啊。”劉楠示意後面的劉羽舒將自己向前推了推,來到了這鼻菸壺的面前,伸手拿了起來。
猶豫冰氣的含量不足以讓劉楠控制,他只能用左手拿着這東西,等待着冰氣的自動出來。
沒過多長時間,冰氣順着他的手臂進去了鼻菸壺裡面,這東西里面的冰氣不是很多,但是對於劉楠來說也不少,在冰氣再次回答左臂之中後,腦海裡一行字體也浮現了出來。
1879年,某某製造。
提示上的那一個名字劉楠沒有聽說過,應該是什麼不知名的人物,不過時間倒是不晚,清朝末期的鼻菸壺也是一個極爲盛行的時期,當時的工藝也算不錯。
接着又將鼻菸壺的蓋子打開,拿到鼻前嗅了一下,一股子淡雅的香氣傳入鼻中,神清氣爽。
“這東西不錯,就算是錢花的多一些,也一定買回去。”
劉楠暗下決定,無論是送人或者自己使用都是一個不錯的小玩意,更何況現在自己還要弄到那個單品成交價最高的頭銜。
當然了,這小小鼻菸壺雖然珍貴,可是價格也是有底有高,最高的甚至可以達到五百萬以上,低一些的幾千幾百的也有,因爲現在手中的這個是比較常見的鼻菸壺,所以價格應該不會太貴,劉楠估計也就是5.6萬左右的樣子。
也是在劉楠靜靜觀察這東西的時候,一個討厭的聲音響了起來。
“誒?殘廢,我還以爲你又是用你的爪子摸一下,然後就離開的,沒想到你能在這麼長時間啊,看來你也是喜歡上我這鼻菸壺了啊?不過這鼻菸是有一點醫藥的功效,可是也治療不好你已經廢掉的雙腿啊。”
“哈哈哈哈……”衆人對劉楠都沒有什麼好感,現在聽見這話,那是鬨堂大笑。
劉楠也放下了這鼻菸壺轉過頭去看向了聲音的來源,不是那個討厭的秦檜,還能有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