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不管是白天還是晚上,都擔心楊小樂會上門來找他麻煩,楊小樂是誰?連衛修正都敢收拾。
怎麼辦?現在怎麼辦?鍾史仁老想着這個問題,與衛修正他們合作,無非是想報仇。
眼前這種局面,想報仇,恐怕很難,他們都低估了楊小樂的實力,低估了他們強悍。
現在,鍾史仁是越來越後悔,後悔與衛修正合作,楊小樂就是個瘋子,而且還是個實力強悍的瘋子,這種人最可怕了。
一不小心,將自己弄入萬劫不復之地。
事情鬧到這個份上,他徹絕對是進退兩難,完全不知該如何是好,想退出,卻總有那麼點不甘,無論怎樣,他還是想報仇的,楊小樂殺了他兒子,這個仇不報,他此生不甘心,而且,就算他現在退出,恐怕衛修正也不會放過他。
前面是狼,後面是虎!
進退兩難!
想報仇,自己也不想死,他死了,鍾史集團怎麼辦?那不白白便宜了別人?
“鈴鈴鈴……”
剌耳的電話鈴聲將正在沉思的鐘史仁給嚇一跳,連手縫中的煙掉到地上都不知。
收起神遊的思緒,拿起電話放到耳邊,“哪位?”
“鍾先生,楊小樂要對付你,你自己好處爲之。”電話裡傳出一個聲音沙啞的男性聲音。
鍾史仁嚇一跳,“你是誰?”
“你不用理我是誰,這段時間小心點,沒事多帶點人在身邊,對你有好處。”話畢,對方便掛上電話。
鍾史仁只感到自己腦袋裡轟的一下,不斷回放着神秘人剛纔那句話,楊小樂要對付他了?
擔心的終於還是來了,最怕就是楊小樂會轉過頭來對付他,現在,果真是如此,怎麼辦?接下來他該怎麼辦?
電話裡早已傳來嘟嘟之聲,可是鍾史仁卻還是拿着聽筒,根本聽不到聽筒裡所傳出的嘟嘟之聲。
楊小樂要來對付他了,該怎麼辦?他該怎麼辦?
對楊小樂,那絕對是發自內心的恐懼,算算自己也是一把年紀的人了,卻從來沒有遇到過這種情況,沒有如此的怕過一個人。
現在,他害怕了,發自內心的害怕。
該怎麼辦?
鍾史仁一直在問自己這個問題,這個時候,他是多麼的希望能有人幫幫他,給他指一條路。
“董事長,董事長。”
鍾史仁嚇一跳,手中的電話聽筒也掉到地上,額頭上冷汗淋淋,“什麼時候進來的?”
妖豔女秘書心裡很委屈,她已經進來好一會兒,剛纔連續喊了幾聲,鍾史仁這老色鬼都聽不到,整個人就傻愣在那不動。
“進來已經有一會兒了。”
“你不會敲門?爲什麼不敲門?”鍾史仁被嚇得不輕,本就心情不佳的他這會便忍不住大聲吼起來。
妖豔女秘書聽後就更加委屈了,“董事長,我剛纔已經敲門了。”
鍾史仁深吸一口氣,回想起女秘書以前的行爲,的確,每次進來時她都會開門。
“什麼事?”一番怒吼過後,鍾史仁開始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妖豔女秘書委屈無比的遞過一份文件,“這份文件需要你簽名。”
鍾史仁唰唰的在文件上籤下自己的大名,隨後將文件交回給女秘書,順口問道:“你剛纔發現什麼?”
女秘書接過文件後並沒急着離開,而是繞過辦公桌,將雙手放到鍾史仁的肩上輕輕按揉起來,“董事長,你是不是有什麼心事?”
鍾史仁輕輕閉上眼睛,享受着來自女秘書的按摩。
女秘書看出鍾史仁的心情不好,於是故意用她胸前那傲人的玉.峰去頂着鍾史仁的後腦勺。
感受到自己後腦勺處傳來的柔軟,換在平時,鍾史仁一定不會客氣,就算沒有當場推倒這女妖精,也必定會伸手好好的捏捏,可是現在他真沒什麼心情。
見自己的誘.惑不湊效,妖豔女秘書不甘心,繼續說道:“董事長,今晚需要我去陪你嗎?”
鍾史仁心煩的搖搖頭,“不用,需要的時候我會告訴你。”先別說他已經對這個女秘書的全身上下非常熟識,就算是個陌生美女,他現在也提不起那個興趣,再好色,也得先保住小命,否則什麼都白搭,連命都沒有了,縱使再多美女又能怎樣?也只是能看不能動。
妖豔女秘書一陣失望,陪鍾史仁上牀,才意味着她能在他這裡得到好處,人的青春有限,尤其是女人,就那麼幾年時間,過了那幾年,就算她有那個心想出來傍大款,也得要大款看得上才行。
跟在鍾史仁身邊也不短時間,她太瞭解鍾史仁,這王八蛋每次也都只是會在事後給她一點,平時根本不可能從他這裡得到任何好處。
“你先出去吧,我要靜一靜。”鍾史仁不想說話,也不想佔便宜,此時他只想一個人好好呆着,仔細的分析一下剛纔那個電話。
剛纔那個電話到底是誰打來的?衛修正?不可能,先別說衛修正不會這種聲腔,就算是,他衛修正也沒那麼好心。
除了衛修正,鍾史仁壓根就猜不出會有誰,難道是他的朋友?也不對啊,如果真是他的朋友,應該直接告訴他是誰,也不會像這樣神神秘秘的。
越想,腦袋就越痛,狠狠的搖搖頭,試圖讓自己好受一點。
中午,公司的員工都去飯堂就餐了,鍾史仁卻是一點胃口都沒有,獨自一人坐在辦公室裡抽菸。
桌上,那個大煙灰缸裡已經推滿了菸頭,所幸是辦公室裡的排風系統還不錯,所以並沒有誇張到煙霧瀰漫的境界。
由於外面的員工全部離開,整個樓層裡都顯得靜悄悄的,雖然現在是大白天,卻也讓鍾史仁感到害怕,他現在不喜歡靜,越靜,就越是會害怕楊小樂會找上門來。
下意識的左右看了看,想看看辦公室裡還有沒有其它人,鍾史仁就像一隻驚弓之鳥般。
傍晚,鍾史仁便早早離開公司,他今晚約了一個銀行行長吃飯,而且這個飯局很重要,就算再害怕,也必須得出席。
剛一踏進地下停車場,鍾史仁就開始後悔,地下停車場裡那昏暗的燈光讓他背上發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