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二個氣旋依然還在釋放着粉紅色的能量,這些能量流入林揚的經脈之中,溶入**一樣的氤氳紫氣,不斷的鼓盪流轉。
林揚內息按照混元勁的路子運轉,這是林揚每日必做的功課,從無停止。就算他在海中遇難時也未停止過一天。以前運轉內息時,林揚總是用內息淬洗周身的骨骼肌肉。這一次心念才動,卻發現內息的流轉比以往都要快上一倍。
林揚大是驚奇,用心感受後才發現是前幾次吸收丁賢、狼人等人的元氣在作怪。這些元氣本已溶入林揚的紫息之中,這時卻突然活躍起來,有點兒不受林揚控制。
慢慢的,林揚發覺這些元氣正慢慢的抽離出紫氣,然後緩緩朝林揚的上丹田,即檀中穴彙集,趙來越多。至最後,所有的元氣都流入林揚胸口,在那裡交匯成一團白亮的光芒。這光芒閃了幾閃,便慢慢縮小,最似乎要溶合一處。
林揚立刻全心注意這團光芒,心神深入其中,猛然感覺一股憤恨、森冷的感覺撲面而來,林揚吃了一驚,怎麼回事?
幾翻試探,林揚已經確定這團光芒中似乎亂七八糟的蘊含着許多意念,難道是丁賢那些人的靈魂?林揚吃了一驚,這世界上有鬼?
但一想到那日所見的紫龍和女人的聲音,還有自己這枚神奇的戒指,以及一直以來所經歷的事情,林揚立刻釋然了。
靈魂又如何?當初他們被自己殺死,這時自然也不會畏懼。林揚心念一動,那股紅線匯聚胸口,化成千萬細絲刺入光團。
光團立刻一陣抖動,林揚彷彿聽到人的尖叫聲。這紅線說來奇妙,它對任何事情,無論是有形的還是無形的,總會異常靈敏,彷彿能夠承載林揚的靈魂似的。
光團抖了幾抖之後便安靜下來,那些混亂的念力再也未出現。而光團也快速的縮小,最後縮成一人極小的晶瑩如玉的如小指頭大小的卵形物體,上有八孔九竅,都在呼翕不止。
此刻,林揚腦中的二十二個氣旋彷彿受到了某種力量召喚,紛紛下降,慢慢落至胸口的地方化成道道粉色氣柱,經由八孔九竅進入卵形物體之內。
林揚渾身一震,一種玄之又玄的感覺油然而生。彷彿一個無主的孤魂突然找到了歸宿,同時又隱然有一種厚重的遠古滄桑記憶慢慢舒醒,仔細感覺時,卻又毫無所獲。
而手上的魔戒也在這時猛然涌出一道浩瀚的力量,這股力量全部涌入卵形物體。霎時間,八孔中各自涌出絲絲紫紅氣息,這些氣息慢慢流入林揚身體經絡。而外圍的紫氣也緩緩由九竅內流入,往復循環,流轉不息。
此刻,林揚彷彿回到了母胎之中,與世隔絕,感應到的只是方寸之內,他似乎已在卵形之內,不知時光逝去。
突然,林揚耳中聽到一聲長嘯,林揚被從定中喚醒,發覺手上戒指已鬆,輕輕一拉,那戒指便從手上脫落。微弱的燈光下,林揚看到戒指上鑲嵌的那枚米粒大玉石的色澤暗淡了不少。
又是一聲長嘯傳來,林揚仔細一聽,似乎是寒冰的聲音,一看時間,已是凌晨兩點。林揚悄然出了房間,輕輕一躍便出了院落,朝着發聲出閃電接近。
清流山後山,清冷的月色下寒冰一人獨立,彷彿月宮仙子似的。“冰冰。”林揚笑着走近,一把將她摟在懷裡,“你怎麼半夜跑出來?”
寒冰微微一笑,“本想早來看你,可你這裡人多,只有晚上見你。”她任林揚抱着,玉手輕輕撫摸着林揚臉頰,“揚,你這幾日是不是又遇到了危險?我能感覺的到。”
林揚知寒冰修習的心法微妙清靜,有感應妙用,親親她脣,“沒事情。”拉着她手擇了塊巨石雙雙坐定。寒夜如冰,二人渾然不覺,相偎一處,仿似降落凡間的仙侶。
“你女人多,我只能在晚間來看你,你不煩我麼?”寒冰幽幽問。
林揚嘆了口氣,抱緊了懷裡的女人,“你這樣對我,我還能說什麼呢?你只要知道我心裡已經離不開你就好。”
寒冰將身子縮在林揚懷裡,神態安詳,此刻她如同一個嬌柔的小妻子,早已不復冰神的神色。四片脣相接,林揚脣間一股紫氣衝入,不客氣的進入寒冰的經絡之中,竟然瞬間幫她打通一條經絡。
寒冰吃了一驚,偏開臉,“你修出舍利了?”那一刻,寒冰“看”到林揚丹田內一顆“舍利”紫氣氤氳,瑞氣千道,心神巨震之下顯些驚呼出聲。
林揚一臉迷茫,“什麼舍利?”心中一動,“你是說那個帶孔竅的東西?我正猜不透它的來歷,難道你知道麼?”
寒冰轉而一臉歡喜,抱住林揚親了親,“林揚,你知道這是什麼?這是傳說中道家的內丹,佛家所說的舍利。古往今來,能修入這個境界的人屈指可數。道家說它是金丹大道,成就後長生不滅;佛家說它是圓滿寂滅,成道後可先知先覺。”
林揚揉揉鼻子,“有這麼厲害?”寒冰笑道:“我們雪山派的曲籍內有相關記載,據說極古的時候有幾位武道高人和他們的弟子都達到這個境界。”
林揚心想你說的人大約就是武道六祖,也不知道雪山派是哪一支的傳人。
“你金丹已成,以後可以助益我和師父。”寒冰一臉歡喜之態。瞧她嬌俏的模樣,林揚忍不住又親她紅嘟嘟的脣兒。
兩脣一觸,林揚體內氣息再次衝入寒冰的經絡,引動她體內的氣息流轉,寒冰又驚又喜,抱住林揚虎軀,借林揚氣息運轉內息。
“冰兒,你師父的傷好了麼?”
“就快要恢復。”她嘆了口氣,“你是不是在打我師父主意?”
林揚吃了一驚,“胡說!”心裡卻是一突,我真的想過?
寒冰又嘆了口氣,“我師父爲情所困,是個可憐人,你若能真的護着她,我倒也沒什麼意見。況且你女人這麼多,多一個也沒什麼。只是我師父當年被人傷的厲害,心如死灰,你萬萬別再傷她一分一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