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良久,林峰長長的呼出一口氣,這才把自己的手拿起來,同時也將紮在陳老爺子身上的銀針,一根根的拿起來。
“林先生,這、這就已經治療完畢了?”柏林醫生小心翼翼的看着林峰,雖然他不知道陳老爺子現在的身體狀況具體如何,但是從他紅潤的臉色上看,明顯比之前不知道好了多少倍,至少恢復了一絲生氣。
林峰家銀針放好,說道:“嗯,已經治療完成,暫時穩住陳老爺子的病情,估計……”話都還沒有說話,原本躺在病牀上的陳老爺子忽然發生一絲異狀。
“噗!”陳老爺子一個鯉魚挺身,整個人從病牀上翹了起來,嘴巴一張,一口漆黑的血液就這樣吐了出來,噴灑在地面上。
茲茲
這口黑血傾灑在地面,居然就好像硫酸似的腐蝕整個地面,讓一塊塊白色的瓷磚出現一個個凹痕,還散發出陣陣的濃煙。
“門主,你怎麼了?”
尚星博第一時間衝了進來,臉上露出一絲悲憤,指着林峰怒罵:“你這龜兒子,究竟對我們門主做了些什麼,爲什麼會突然吐出一口鮮血,你是不是想害死我們門主。來人啊,將這個害死我們門主的雜碎拉下去,剁成肉醬!”
他眼神露出一絲陰狠,就想陰謀暗算林峰。
“尚星博,你究竟在說什麼?林兄弟這是在幫助門主治病,你不要在這裡胡攪蠻纏,趕緊給我滾。”連鑫成也走了進來,怒瞪着這個小人。
尚星博冷笑一聲:“連鑫成,你也別在這裡裝,其實你和那小子就是一夥的,想密謀暗算我們門主。照我看來,什麼狗屁間諜,其實就是你們故意演出的一場戲,要不然爲什麼門主這麼巧就受到這樣的傷害,這件事除了你乾的,就沒人辦得到。”
“你別在這裡血口噴人!”連鑫成眼神露出一絲怒意,“從剛纔你就一直在搗亂,似乎很急躁的樣子,我有點懷疑叛徒這事和你有很大的關係。”
尚星博臉色一變,道:“連鑫成,東西可以亂吃但是話不能亂說,否則我會告你誹謗,我的名譽也是你能夠毀壞的嗎?我對門主的心意,那是可昭日月!”
他信誓旦旦,一副對天發誓的樣子。
“別吵了,這件事我自然有分寸。”
忽然,一個雄厚低沉的聲音在兩人身後響起,只是這聲音很是低沉、無力,讓人聽起來有點虛弱的感覺。
聽到這些話,尚星博就很是不爽,他可是洪門長老,哪個沒大沒小的狗東西敢這樣對自己說話,到底還有沒有點尊卑?!
他怒喝一聲:“什麼叫做別吵了,我們兩個長老說話,輪得到你這樣的小輩在這裡唧唧歪歪嗎?什麼叫做我自有分寸,真以爲自己是門主啊,說得自己好像是什麼老大似的,我這麼的告訴你……”
尚星博轉頭,想繼續教訓那個無禮的傢伙,但是等他看清楚在自己身後說話的那個人之後,頓時就好像被捏住脖子的鴨子似的,什麼話也說不出來,眼睛瞪得大大的,幾乎快要凸出來似的。
因爲剛纔正在說話的人,赫然就是洪門門主陳天橋!
他剛纔吐了一口鮮血之後,身體不僅沒有任何的虛弱,反而因爲吐出這麼一口淤血,讓身體更加快速的康復起來。
所以,陳老爺子不僅沒有繼續躺下去,反而因爲吐出這一口鮮血,讓他的身體多少恢復了一點力氣,自然也是聽到尚星博和連鑫成兩人的爭論。
“門、門主,你、你醒了?”尚星博結結巴巴的看着精神奕奕的坐起來的陳天橋,他可是嚇得腦袋都懵了,目瞪口呆。
誰能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本來應該是被判死刑,還有半個月就準備後事的門主,現在居然精神奕奕的在自己身後說話?!
如果不是門主的聲音,他打死也不會忘記,甚至這裡有這麼多人存在,他還會以爲自己是不是在做什麼噩夢呢?!
該死的,不會吧,這年輕人難道真的那麼牛逼,難道連門主這樣幾乎瀕死的人都能夠救活?這到底是什麼樣的手段?尚星博難以置信的看着林峰。
“對,我醒了,你是不是很不希望我醒啊?”洪門門主陳天橋中氣十足,一點也看不出剛纔是個身患重病的病人。
尚星博簡直是嚇尿了,結結巴巴的說:“不、不是,當然不是,我不知道多希望您能夠清醒過來呢。”
“你在說謊!”陳老爺子怒喝一聲,“你以爲我不知道你們做的那些好事,上次我被人伏擊,這次又被下毒藥,都是你們買通了我身邊的人乾的!”
什麼?!
林峰等人個個都是震驚,他們沒想到陳老爺子居然會爆出這樣的秘密。
尚星博渾身都在哆嗦,梗着脖子說道:“門、門主,你可別亂說,我、我尚星博怎麼可能是那樣的人,你不會是病糊塗,在這裡說什麼糊塗話吧。”
“尚老弟,你也不需要繼續在這裡假裝了,既然門主都已經清醒過來,那他當然是什麼都知道,我們也無需隱瞞。”
這時候,大長老袁根也走了進來,冷笑道:“你說得沒錯,之前泄露你情報,甚至還派間諜去毒害你的人,就是我乾的。”
他直截了當的承認,絲毫不隱瞞。
“很好,承認就好。”陳老爺子也不意外,眼睛炯炯有神的盯着大長老袁根。
連鑫成怒喝一聲:“袁根,我敬佩你的爲人,但是你居然勾結外人來害門主,你究竟爲什麼要這麼做?你這是想成爲洪門的千古罪人啊!”
“錯了,你大錯特錯,我不是洪門的千古罪人,而是千古功臣纔對。洪門就應該交給我這樣雄才大略的人手上,而是交給陳天橋這樣的窩囊廢。”袁根圖窮匕見,直接暴露出自己的野心,他是想登基,他是想成爲整個洪門的首領。
爲了達到這個目的,袁根心狠手辣,即使殺死門主陳天橋也在所不惜,他都不知道策劃了多少年,爲的就是自己成爲門主的那剎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