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兄弟,不是我在這裡說重話,雖然你是沒有什麼嫌疑,而且還是洪門的忠臣,但是誰知道你有沒有被這牙尖嘴利的小子給矇騙。按照我的意見,對於這種來歷不明的人物就得好好審查,即使殺錯一千,也絕對不錯過八百。”袁根眼神露出一絲狠毒,好像毒蛇似的在盯着林峰,隨時都會發出致命一擊。
對於這個忽然出聲的年輕人,他袁根可是沒有絲毫的好感,就在他準備登上洪門門主寶座的時候,有個小子忽然說自己能夠治好門主的病。
他奶奶的,是可忍熟不可,要是真的被這小子治好陳天橋的病,那他成爲門主的夢想豈不是就會付諸東流?!
就算那小子的能力不足,沒辦法治好陳天橋的病,但是這種行爲也十分噁心,擺明就是準備和自己作對,是自己的敵人。
既然是自己的敵人,和自己沒有辦法做朋友,那就必須打壓,狠狠的打壓,最好就是把這小子給活活弄死,殺雞駭猴!
“好好審查?”
連鑫成怒道,“我審你麻痹,老子的人你也敢審查,擺明就是不把我放在眼裡。沒有成爲門主呢,就敢這樣囂張跋扈,你他媽是不是找死啊!
別以爲自己成爲新一代門主是十拿九穩,就算老門主死了,也輪不到你來當家,你就死了這條心吧。要是你成爲洪門門主,老子第一個就不答應。”
“連兄弟,你別意氣用事。”
袁根也感到一陣怒火,這老小子就是滾刀肉,哪個也不怕的種,要是惹惱了對方,說不定也會給自己造成很大的麻煩,所以他暫時隱忍下來。
他看着連鑫成,沉聲道:“我這也是爲了門主的安危着想,誰知道這小子是不是真的懂得醫術,要是他把門主給醫死了怎麼辦,這個責任是不是你來負?!”
他露出一副大義凜然的樣子,表明自己這樣做根本沒有私心。
“切!”林峰嗤笑一聲,根本沒把這老頭當做一回事。
袁根怒不可遏,我擦,這小子算什麼東西,連鑫成鄙視自己也就算了,你個黃毛小子也敢鄙視自己,你算老幾啊!
他咬牙道:“小子,你究竟是什麼意思?這裡可是洪門,還輪不到你來這裡撒野,如果你想來這裡找麻煩,我想你是找錯地方了!”
“什麼意思?”林峰淡淡道,“按照你說的話,敢情我不出手治療,你們門主好像就一定不會死似的,極其可笑。”
袁根話語一窒,人家話粗理不粗,陳老爺子本身就是被人判了死刑,連美國最出名的醫生都沒辦法治療,半個月後就要準備後事,也就是說無論怎麼折騰,陳老爺子都是死定了,就只有早死和晚死的區別。
按照他們的結論,就算林峰再怎麼出手,也不會造成什麼嚴重的後果,因爲最嚴重無非就是死罷了。
“就算門主現在無藥可治,也不會讓你這樣來歷不明的傢伙過來治,本來門主還有半個月的命,要是被你這樣一折騰,說不定連半個月的命都沒了。我是絕對不會允許這件事發生的,至少門主也能活多半個月。”袁根義正言辭的說道。
看着袁根這恬不知恥的面龐,連鑫成怒不可遏:“袁根,你好大膽子,也就是說,就算門主有機會治療,你也不會讓他得到充分的治療,你是不是這個意思?”
“我不是這個意思,你也不要在這裡胡攪蠻纏,總之這個來歷不明的傢伙不應該出現在這裡,趕緊將這小子趕走,這裡可不是這樣外人能夠待的地方。”袁根冷哼一聲,他揮了揮手,就準備叫人趕林峰走。
這時候,剛纔那個叫大壯的漢子走了出來,冷聲道:“大長老,我敬重你的爲人,但是我認爲這件事你做錯了。既然這位小兄弟說自己有把握治好門主,那就應該讓他去試試,而不是將他趕走。你這樣做,是打算害死門主!”
“沒錯,反正門主都被人判了死刑,讓這年輕人來治療一下又如何?要是真的能夠治療,門主就能活下來。”
“就是就是,現在也只能是死馬當活馬醫,與其讓門主痛苦半個月才死,還不如直接給門主一個痛快。就算只有一點點希望,也不應該放棄。”
“我很尊重大長老你的決定,但是這次的確不能苟同,就算再怎麼希望渺茫,也不應該放棄。門主,不能就這麼死了。”
旁邊的洪門子弟出來阻止,都是一致贊同連鑫成的決定,抵抗袁根的決定。
“你們究竟在幹嘛,究竟想幹嘛。我問你們是不是想造反,是不是想造反?居然連大長老的話都不聽,信不信我直接驅逐你們出去洪門,讓你們受那三刀六洞之刑!”長老尚星博指着這些人的鼻子罵,他認爲自己和大長老的權威受到質疑,怒氣爆棚。
大壯站在原地,沉聲道:“長老,我這不是想造反,而是陳述事實。敢阻撓門主治療的人才是造反,纔是洪門的叛徒!人人得而誅之!”
“你、你!”長老尚星博氣得半死,他沒想到一個小小呃門徒也敢對自己蹭鼻子瞪眼睛的,氣得渾身都在發抖。
大長老袁根眼神一閃,道:“尚老弟,你站在一邊,他們說得也未嘗不是道理,如果不嘗試一下的話,的確不甘心,但是我始終不認爲這小子有什麼本事。
既然你們想嘗試,那就嘗試一下,可醜話說在前頭,要是這小子沒什麼本事,根本就是個庸醫,甚至還害死了門主,那就千萬別怪我不客氣。”
他眼神宛如毒蛇的盯着林峰,語氣露出深深的威脅,好像在警告林峰,想動手也可以,但是必須付出嚴重的代價!
“你在威脅誰!”連鑫成皺了皺眉,“林兄弟,幫助我們門主治療,就已經是大恩大德,你竟然還想對人家不客氣?大長老,你這話不妥。”
林峰意味深長的看了這個大長老一眼,道:“他肯定不會死的。”說完這句話,他就直接跨步走進這個臥室。
而袁根臉色陰沉,好像毒蛇的看着林峰進去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