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打壓,這是怎麼回事?到底是被哪個幫派打壓?”林峰皺了皺眉,洪門身爲世界有數的黑道勢力,又有哪個勢力敢這樣明目張膽的打壓,不怕兩敗俱傷嗎?
曾鴻沉聲道:“主要就是歐洲卡特爾集團,日本山口組和美國黑手黨這三個巨大組織,我們洪門和這些組織有着利益上的衝突,他們就全力對付我們洪門。”
“他們可以聯合,難道你就不可以聯合別人嗎?”林峰問道。
曾鴻搖搖頭,道:“哪裡有那麼簡單,想要拉攏別人,得付出很大的代價,其他那些勢力可是恨不得把你的骨頭都吞下。就算是同屬於我們華人勢力的香港三合會,他們也是漫天叫價,要我們付出大量的利益,才肯施以援手。”
“難道他們就不怕兔死狐悲嗎?洪門完了,其他勢力也可能會步上這樣的後塵。”林峰依然是不理解。
曾鴻道:“這就是他們的高明之處,雖然在故意針對我們,但不是趕盡殺絕,咄咄逼人的那種,使用的手段更加的隱晦,一點點擠壓我們洪門的生存空間,讓人根本就覺察不到他們三大勢力聯合起來的威脅。
而且他們也會雨露均沾,讓其他勢力也獲得巨大的好處,那他們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反正受到傷害的也不是他們。”
“原來如此。”林峰點點頭,這幾大勢力手段的確高明,也有足夠的耐心,佈局十幾二十年,一點點的蠶食洪門。
這就是陽謀,即使讓你們知道他的目的,也只能是慢慢被殺。
“所以,唯一破局的方法,就是在這次世界黑幫大賽獲得極好的名次,一舉破除他們對洪門的封鎖。爲了達到這一點,強力的外援肯定是需要的。”曾鴻說出自己爲什麼答應林峰加入洪門的原因,因爲洪門幾乎被人逼到了絕境。
不反抗,就是死!
咚咚咚…………
就在這時候,門外忽然響起一陣急促的敲門聲。
“進來。”連鑫成開口道。
咔嚓一聲,會議室的門被打開,一個穿着黑色西裝的年輕人走了進來,他臉色帶着一絲凝重,直接來到各位長老面前,道:“長老,外面出大事了。”
“大事?究竟發生了什麼事?”連鑫成沉聲問道,其他長老也是皺起眉頭,他們感受到氣氛似乎有點不尋常。
那年輕人咬牙道:“歐洲卡特爾集團的人,他們居然直接來到門外,他們說有事情要將門主。就算是見不到門主,也要見到諸位長老,否則他們就不走了。”
“什麼?!那羣傢伙居然敢在我們洪門總部放肆,他們這是找死嗎?!”有個脾氣火爆的長老站了起來,怒不可遏。
連鑫成皺了皺眉,道:“那羣傢伙居然選擇在這個時候來到這裡,估計是早有預謀,肯定是來試探我們洪門的虛實,必須慎重。”
“那羣歐洲佬,個個都不是省油的燈,敢來到我們洪門總部肯定就有自己的依仗,他們是打定主意不會輕易離開。”
“可是我們也不能隨便找個理由幹掉他們,除非是準備和卡特爾集團開戰,但一旦開戰就是不死不休,洪門冒不起這個險。”
“卡特爾集團的人就是看中這一點,纔敢這樣囂張,真是可惡啊!”
幾個長老議論紛紛,捏緊拳頭,怒氣衝衝。
“長老,那現在我們該怎麼辦?是趕他們走,還是讓他們進來?”那年輕人詢問道,他也沒辦法做出這樣重要的決定。
連鑫成想了想,冷哼一聲:“讓他們進來,我們洪門也不是好惹的,我就看看那羣雜碎究竟想來這裡玩什麼花樣!”
“是!”那年輕人躬身回答。
一行人直接出了會議室,來到客廳,林峰也跟着一起過來。
過了幾分鐘,客廳外面就走進十幾個金髮碧眼的外國男子,這些人身上都穿着黑西裝黑皮鞋,體格壯碩,氣勢洶洶。
“連先生,我們好久不見。”爲首的是一個外國老頭,他拿下自己的墨鏡,別在胸口上,手指戴着一顆巨大的鑽石戒指,渾身珠光寶氣。
啪的一下,他直接在客廳的沙發坐了下來,幾個保鏢就站在他的身後,一副囂張跋扈的樣子,完全就是把這裡當成自己的家,想怎麼做就怎麼做。
“塔伯先生,我們的確是很久不見。”連鑫成皮笑肉不笑,看着這個不請自來的外國老頭,顯然對這種目中無人的態度很是不滿。
塔伯擺了擺手,道:“我們都是多年的老朋友,客套話就不需要多說,你們洪門門主陳天橋呢,爲什麼不親自來接見我?難道這就是你們洪門的待客之道,到底懂不懂禮數?你們真是太讓我失望了。”
他露出一副長輩的樣子,對着洪門的人頤氣指使。
“你!”有個洪門年輕人被這種態度氣得半死,有點忍不住了。
洪門的人也個個皺眉,你這外國佬算什麼東西,居然還敢說讓門主親自上門接見,真把自己當成一根蔥了。
就算林峰是局外人,也覺得這外國人太囂張,完全就是不把洪門的人放在眼裡。
塔伯冷笑道:“你什麼你,沒大沒小的狗東西,長輩說話,有你這樣的小輩出來說話的份嗎?立刻給我滾!”
那洪門年輕人被連鑫成拉在身後,爾後連鑫成纔對着塔伯道:“塔伯先生,如果你是想來這裡做客,我連鑫成歡迎,但是想來這裡找砸,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不客氣?”
塔伯好像聽到了什麼天大笑話似的,鄙視道:“就憑你們現在洪門的實力,也敢對我不客氣,信不信我們卡特爾集團給你們好看!
廢話少說,你們門主陳天橋那個廢物呢,立刻滾出來見我,我可是有很多事情準備找他商量,可沒什麼時間和你們這些小角色浪費。”
“我們門主不在這裡,請回吧。”出乎預料,連鑫成還是忍住這口怒氣,沒有任何暴怒的意思,其他長老也很能忍。
塔伯眼睛微微眯了眯,道:“不在這裡?該不會是死了吧?!”
此話一出,整個客廳的氣氛都變得肅殺起來,洪門的人怒目而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