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芽菜和呂盤呂周到附近的樹林裡設下捕獸套,呂盤和呂周兄弟比豆芽菜乾這些事更熟絡,設的捕獸套更強勁,豆芽菜到底還是沒經常幹,雖然幹過,卻比不了呂周呂盤的家常便飯一般。
豆芽菜設了兩個套後,看看他的功力遠不如呂盤兄弟,當即笑道:“算了,我還是回去燒烤做吃的準備宵夜晚餐吧,那個我比你們牛,呵呵,這捕獸的任務就交給你們兄弟了!”
“沒問題,你去忙吧!”呂盤笑呵呵的回答:“老哥,你那一手燒烤確實沒得說,不過巧婦也難爲無米之炊,我得爲你弄到材料,要不然好吃的東西從哪裡來啊?”
豆芽菜一邊走一邊說:“對對對,最好套幾隻野豬,山雞,斑鹿,這些東西烤起來才見我的功力!”
回到洞裡面,帳篷已經搭好,樸成功五個下屬把火加得大大,又拾回來一大堆乾柴,晚上燒的足夠了,豆芽菜沒回去,他們就燒了一鍋開水。
豆芽菜對林少華笑道:“林先生,我們這兒的水沒有半點污染,這山洞裡的水喝起來比賣的礦泉水都還要好喝!”
林少華揚了揚手中的礦泉水瓶笑呵呵的說:“是啊,我也喝出了味道,把瓶子裡的水倒了,再裝的山洞裡的水……”
顧長天斜躺在一塊石頭上,摸着肚皮說:“這會兒水喝多了,肚裡都咣噹當的晃動,水都喝飽了!”
豆芽菜把袖子一卷,說:“我帶了些酥油和奶,給你們弄點酥油奶茶,晚上天氣冷,喝酥油奶茶可是必需的!”
一邊說一邊把他帶來的揹包打開,裡面除了佐料以及簡單易帶的器具外,還有一瓶酥油,一袋羊奶,密封的羊奶再開袋後就只能喝完,要不然就會壞了。
不過二十幾斤羊奶,十一個人也並不算多,豆芽菜他們每天早中晚都離不開酥油奶茶,每個人幾乎每天都要喝上幾斤的奶。
林少華看着豆芽菜熟練的做着,心想川西這邊的人,以及新疆,西藏,蒙古這些地方的人身體壯也不是沒有道理的,每天喝牛奶羊奶的,這身體不壯纔怪了。
只有樸成功端坐閉目像在練功一樣,其實他靜不下心練養生氣功,他在想着,他的“劫”到底幾時會出現呢?出現的時候又是什麼感覺?
煮酥油奶茶就很快了,豆芽菜煮好後,先給樸成功顧長天和林少華這三個老闆送上一缸子,其他人就各自拿着缸子自己去盛了。
樸成功睜開眼接過酥油奶茶,先嗅了嗅,香味很濃。
其實,樸成功現在對什麼都很依戀,因爲他的生命隨時都可能終結,這些東西,哪怕是最普通的一碗白米飯,他都覺得美好,也不知道他還能吃到多少!
半晌後,豆芽菜見樸成功還是嗅着香味並沒有喝,當即說道:“樸老闆,這酥油奶茶可就是要就着熱喝才香啊,涼了就不好喝了!”
樸成功點了點頭,然後喝了一口,滿嘴生香,果然很好喝。
林少華一邊喝一邊贊,這東西幾乎能當飯吃,只是他之前喝了太多的水,肚子裝不下了。
呂盤呂周兄弟把套設好就回來了,隔上一天才會去檢查。
晚上衆人都坐在火堆邊烤火聊天喝奶茶,本來進洞裡面的話,夜晚跟白天沒什麼區別,反正都需要自備照明設備,不過走了一天的路,大家都很累,樸成功也沒有硬催着晚上就進洞去檢查。
帳篷是搭在洞裡面的,因爲洞裡比外面要暖和得多,火堆就在帳篷前四五米處,晚上聊天十點鐘左右,豆芽菜就說道:“我跟兩位保鏢大哥,還有呂盤呂周哥兩來值勤守夜,其餘人就好好休息,明兒一早吃過早餐後就開始做事了!”
顧長天和三個公司下屬最忍受不住,豆芽菜說了方案後,他們幾個就到帳篷裡取出睡袋來睡了,他們幾個身體可比不上其他人。
其實最習慣這種生活的人是呂周呂盤兄弟和豆芽菜三個人,不過豆芽菜明早還要早起做吃的,所以他一個人先守夜,從十點到十二點,然後由呂盤和一個保鏢從凌晨守到三點,呂周和另一個保鏢從三點守到凌晨六點。
大約五點半左右,天就會發濛濛白了,六點已經能亮明,六七月的天氣是夜晚短,白天長,只是川西的天氣溫差太大,白天熱死人,晚上又能凍死人。
林少華就挨着樸成功睡了,雖然合着眼睛,但他體內的感應力幾乎就是三百六十度全方位的全景攝像機,一切都在他的腦子中。
現在的林少華感應距離能達到一百米左右,當然,是在沒有任何的阻礙物的情況下,如果有牆壁等阻礙物遮擋的話,感應力就會縮短。
如果是山體,岩石這一類的障礙物,那對感應力的阻礙就更大。
雖然睡在帳篷裡,但林少華對外界的觀測以及控制,比在外面守夜的豆芽菜都要強得多。
又因爲林少華是三個老闆之一,所以豆芽菜和呂盤呂周兄弟都沒把他當成一個跟他們處在同等能力的人,雖然林少華年輕,但他們只認爲林少華跟讀書人一樣的“脆弱”。
睡在帳篷裡的人,林少華感應得清楚,顧長天,三個分公司的下屬,兩個保鏢,包括呂盤呂周兄弟,個個都是很快就進入了夢鄉,入睡的速度相當快。
只有樸成功沒睡着,他雖然閉着眼,但林少華感應到他身體裡的“動靜”,呼吸時快時慢,心跳也是一會兒急,一會兒緩,之前第一次見他的那天,林少華的感應就不同,他時他就感應到樸成功是個“高手”,有相當深厚的“氣”。
但是現在對他的感應卻是每況愈下,樸成功似乎在大限的bi近而身體也變差了。
林少華心裡暗歎,然後暗暗的練習陰陽眼的練氣功夫,身體是睡了,但他的腦子卻是一半入睡,一半在防患,如果有什麼動靜,他馬上就會知道,並且能立即有反應。
晚上沒有什麼異常情況出現,豆芽菜和呂盤以及一個保鏢的交接,然後三點鐘,呂周同另一個保鏢與呂盤二人的交接,林少華都知道,一晚無事,他也無事。
天剛剛發白,呂盤就悄悄起來了,除了林少華,別的人沒有誰知道,他出去就跟兄弟呂周去樹林裡檢查昨天設的套。
接着豆芽菜就起來了,加了些乾柴把火生大,然後燒水。
呂盤呂周兄弟一會兒就回來了,遠遠就聽到他們兩個喜笑連連,而且還有野豬的叫聲。
豆芽菜擡眼看過去,濛濛的視線中,只見呂盤呂周兄弟兩個擡着一頭嗷嗷叫的野豬回來了,不由得大喜!
擡到近了,豆芽菜看得清楚,這頭野豬不算大,**十斤的樣子,被繩子捆得結實,正在作困獸掙扎。
把擔子放下,呂盤笑道:“運氣好,我們設下的七個套六個沒有被動過,唯一被引發觸動的一個套居然就套到了這頭野豬!”
呂周掏出匕首來,一邊揪野豬,一邊笑道:“該得我們有口福,它知道老哥你在這裡,知道老哥能烤出美味來,所以捨身成仁……”
豆芽菜哈哈笑道:“對了,那我就更不能辜負你們的期望了!”
呂盤拿了小鍋子過去,說:“我和我兄弟來殺豬,老哥你來鮮烤豬肉!”
呂盤和呂周兄弟可是經常幹這樣的活兒,拿手得很,兩兄弟按住了野豬四蹄,一刀就塞進了野豬脖子裡,很精準的就刺破了野豬的喉嚨血管,野豬血也很精準的就“噴”進了小鍋子裡。
呂盤兄弟甚至可以知道豬血噴出來的力度,野豬血沒有落在鍋子外面,豬血噴了一大半鍋子後,就只有一點一點的流了,而野豬也停止了動作。
因爲這不像在家裡殺豬,沒有大缸,沒有滾水,自然也不會用滾水燙豬刨毛的程序了,呂盤用刀將豬皮完整的剝了下來,然後清理腹裡的內臟,把豬內臟一剝離,整個豬的身體也就弄出來了。
呂盤再把豬頭割下,接着就是豆芽菜的活兒了。
豆芽菜選了一條手臂粗的直木,砍了三米長一段,然後從豬身上穿過,再叫兩個保鏢幫忙擡到火堆上架了起來。
“我們運氣好,早餐就吃烤全豬!”豆芽菜一邊拿他的佐料,一邊笑說:“野豬肉其實比家豬肉更好吃,而且完全是綠色的,野豬可沒吃過飼料和受污染的食物,而且野豬比家豬活動量大,因爲動得多,所以肉更緊實,吃起來有勁道。”
豆芽菜的手藝,衆人在沒出發前就已經見識過了,昨天又烤了狼腿肉,今天的野豬肉又是個驚喜。
一個小時多,七點半鐘的時候,野豬肉烤好了,旁邊等着的人都直嚥着口水,只等豆芽菜說好。
“好了,來,幫我擡到邊上來!”豆芽菜叫邊上的人幫手從火堆上擡開,然後讓各人用刀自己割來吃。
也沒有人客氣,不過豆芽菜和其他人都還是把最先割下的遞給樸成功顧長天林少華這三個老闆。
豆芽菜又把剩下的酥油奶茶熱好,讓衆人一邊吃烤肉一邊喝奶茶。
十一個男人除了樸成功,其他人都是狼吞虎嚥的,一頭野豬肉給吃了一半!
吃過這頓特別的早餐後,已經八點過了,林少華知道樸成功的煎熬,所以他當即站起身說道:“大家把行李工具都準備一下,然後馬上進洞去探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