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興坤!你憑什麼撞我?旁邊這麼寬的路,不夠你走的嗎?”吳傑捂着肩膀,滿臉氣憤的質問道,他現在整個肩膀被羅興坤撞的發麻。
聽了吳傑的話,大家都是朝着他旁邊的道路看了一眼,果然見到吳傑的身邊有非常寬敞的道路,別說是走一個人,就是並肩走三個人都綽綽有餘了,頓時大家看那羅興坤的神色就有些不一樣了。要真的道路很窄,撞到人了,那也是有情可原,可是這麼寬的路,你撞了人,那可就是成心的了吧?
不過那羅興坤絲毫沒有覺得自己哪做錯了,斜着膀子站在那裡,冷笑着對吳傑問道:“我就撞到你了,你能怎麼樣?”
“你……”吳傑滿臉憋的通紅,氣的說不出話來。
今天這博覽會有不少人來參加,這邊的一幕自然被人看到了,見到那羅興坤如此不講理,不少人都是對他指指點點,不過馬上有當地的翡翠商或者是店鋪的老闆對衆人說道:“那是羅家的羅興坤。”
“羅家?羅家很厲害嗎,幹什麼的啊?”一個外地的客商一臉好奇的問道。
那店鋪老闆聽到客商這麼問,頓時像看白癡一樣看着他說道:“羅家!在仰光無人不知無人不曉,是仰光最大的翡翠商之一,代表的是緬國最大的武裝勢力之一克倫邦!”
聽到羅家竟然和武裝勢力有關,這下不明真相的吃瓜羣衆們都不敢再議論羅興坤了,緬國境內的勢力錯綜複雜,這些武裝勢力那可都是土皇帝,手裡有槍有炮的,誰敢惹?打死人都不用償命!
於是衆人紛紛開始爲吳傑一行人默哀,惹了武裝勢力,在緬國還想好?
“羅興坤,幾年不見,沒想到你真是越來越出息了啊。”就在吳傑被氣的說不出話時,薛正康走到吳傑身邊,輕拍他的肩膀示意他退下去,然後笑呵呵的對羅興坤說道。
羅興坤面色陰沉無比的看着薛正康,目光中帶着一絲仇恨,冷聲說道:“薛正康,真沒想到你還能來仰光,好啊!這是給我報仇的機會了。”
聽了羅興坤這話,薛正康忍不住大笑了起來道:“哈哈哈!羅興坤,你還記仇呢啊?我都忘了,你爲什麼恨我來着?我得想想啊。”
薛正康在那故作一副思考的模樣,然後一拍手笑道:“啊,我想起來了,當初我讓你們父子倆喝了馬尿來着,對不對?那個時候你們羅家還是靠養馬做車隊謀生,專門被大家族翡翠商僱傭,運送翡翠毛料從山裡礦山出來。那時候我們薛家看你們羅家可憐,長期僱傭你們,後來有一次運送切開了的開窗毛料,你們父子倆看到裡面大片的翡翠起了歹心,趁着山區地震想要殺人越貨,卻沒想到我們薛家的高手不是你們普通人能對付的,被我們全部抓獲,最後還是我好心,灌了你們兩泡馬尿,放你們走了吧?”
衆人聽了薛正康的話,臉色都很精彩,沒想到那羅興坤還有這種往事呢啊。靠着車隊謀生,最重要的就是誠心本分,以前交通不便利,就是靠着這些馬隊、駱駝隊運輸,很多價值連城的貨物也都要用他們。要是這些車隊不靠譜,那誰還敢用?本來大家對羅家這種見利忘義的行爲感到憤怒,不過聽到最後,薛正康說讓羅家父子每人喝了兩泡馬尿,頓時忍不住笑噴了出來,暗道這薛正康真是絕了,怎麼想到這麼損的點子呢,不過這點子真是太解氣了,對付這種人就得損。
而那些瞭解羅家,知道羅家現在多麼強大的人,則是暗暗心驚,想不到羅家還有這種往事。
當年見不得人的事情被薛正康這麼說出來,羅興坤面色無比的陰沉,眼中恨意更濃了。
“好!薛正康,你等着,這件事情我們沒完!”羅興坤也沒臉再呆下去了,惡狠狠的看了薛正康一眼,然後帶着身後兩個跟班快速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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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羅興坤走了,薛正康面色也凝重了起來,如今薛家在緬國勢力薄弱,羅家則是傍上了克倫邦這股大勢力,如果真交鋒起來,薛家可能佔不到便宜啊。
“薛家主,羅家的事情就不要煩心了,我們華幫在仰光也沒怕過誰,到時我們華幫肯定站在薛家這一邊。”杜良此時走了上來,對薛正康說道。
“謝謝杜幫主了,我們還是快陪周神醫看翡翠吧。”薛正康笑着對杜良感謝了一下,不過也沒在這件事情上多說。薛家是大家族,怎麼會隨便接納別人的幫助呢,這豈不是落了薛家的威名?於是很自然的轉移了話題。
週中也一直看着這邊發生的事情,不過對於薛家內部的事情沒有多說話,畢竟那是薛家的家世,自己一個外人不好多參與。
一行人王博覽會裡又走了一段,來到了賣翡翠的區域。這片有很多家店鋪,賣的翡翠也是五花八門,有加工過的製作成鐲子、吊墜等物件的成品,也有沒加工過,直接從毛料中解出來的原始翡翠。當然,賣這種未加工翡翠的店鋪裡,都有專門的雕刻師傅,會根據買主的要求現場加工出來。
週中看了一圈,這裡的翡翠是真多,就連平時不常見的冰種也隨處可見,玻璃種也有幾個,但是想要玻璃種帝王綠卻是少見。
吳傑顯然是這裡的常客,和誰家老闆都熟,過去幫週中問有沒有玻璃種帝王綠,不過一聽說要那麼多,這些店鋪都是搖搖頭,表示沒有這麼多。
這次週中來緬國就是爲了玻璃種帝王綠來的,薛正康當然不會讓週中空手而回,於是讓吳傑想辦法把這事兒辦好。
週中在一旁無所事事,突然發現過道對面就進入了下一個區域,是專門賣翡翠毛料的區域!賭石週中也不是新手了,只不過之前幾次賭石,店裡的毛料也不多,質量也不是很好。不過這裡不一樣啊,這是緬國,是仰光,是全世界翡翠的產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