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家家主聽後勃然大怒,雖然早就有心裡準備,但是當真被拒絕在風雨樓外時,也是異常的難堪。
這若是傳了出去,這讓整個李家的老臉往哪放,豈不是得成爲整個幽州城的笑柄。
“信口開河,令我李家人白白跑這麼一趟!”
李家家主氣得渾身都在纏鬥,指着週中的鼻子怒斥道。
李然雖然一直覺得曹一鳴此人不錯,做起事來也十分的踏實,但是這個叫做週中的朋友,卻異常的離譜。
心裡難免對曹一鳴也是失望,但曹一鳴則是覺得自己與週中風雨同舟,一路走過來的,即使週中當真說大話,也是爲了自己。
之前週中對自己的許諾,無論看起來多麼離譜,但卻每一次都是做到,所以並沒有任何責怪週中的意思。
所謂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就算這樁婚事就這麼黃了,也不會怪罪週中,而是隻會埋怨自己實力不夠。
趙乘風直接就是笑出了聲:“怎麼,不是說要包下這整個風雨樓,如今在這,連門都進不了!?”
趙乘風純粹是爲了戲弄兩人,在他心中週中以及那曹一鳴就是個笑話,跟本就連對手都是算不上!
侍衛冷眼看着這當下的一切,他也是受到邢鋒的授意,會讓週中等人進入,但是必須要讓週中難堪,至少是碰一鼻子的灰。
週中見一衆侍衛的眼神,眼中也是寒芒一閃,雖然不知道這是所謂何意,但無疑是邢鋒的授意,若是沒有邢鋒的首肯,這些個侍衛又豈敢造次。
“我去問你們邢城主!”
振臂一揮,就要離開,前去城主府質問那邢鋒,究竟是所謂何意。
但是這一幕在李家人眼中,就變成這週中是因爲丟了面子,才畏罪潛逃。
“要走就走遠點,最好滾出幽州城,又何必找什麼藉口!”
“就是,也不看看自己是什麼身份,邢城主又豈是你相見就能見的!”
……
李家人紛紛譏笑週中,不自量力。
“周某去哪何須向你們解釋!?”
週中並未回頭,只感覺怒火中燒,這邢鋒出爾反爾,果真是信不過的人!
“公子莫急,這狗奴才不知公子的名諱,該罰!”
百靈鳥般悅耳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了過來。
只見一位貌若天仙,身着白色長裙的妙齡女子款步從車駕上走了下來。
衆人先是一陣無比的震驚,緊接着又是一臉的不屑,原來這週中是傍上了城主的女兒。
所以才能夠包下這風雨樓,那又如何,還不是靠着女人什麼也不是的廢物東西。
但是如今卻不敢在明面上表露出來了,要知道城主府在這幽州城可謂是權勢滔天,若是將其得罪,整個李家都承受不了城主府的怒火。
週中也是倍感疑惑,要知道自己似乎並未與這城主的女兒有所交集。
刑清婉自然是看出了週中的疑惑,於是說道:“之所以我認識你,乃是因爲你破開那處遺蹟上的陣法,取得靈藥救了我的性命。”
知道了緣由之後,週中不禁搖頭,總算清楚邢城主爲何這般刁難於他,是不想讓自己接近他的女兒。
李家之人對此自然是無所謂,若是李然能夠換來城主千金對李家的幫助,那自然也是不錯!
但是趙乘風卻是面色陰沉的可怕,他怎麼也想不到,週中竟然還有這麼個靠山,當真是失策。
既然刑清婉都出現了,那些個侍衛自然是不敢再阻攔週中一行人進入到風雨樓之中。
進入到宴席之上,自然是要分坐席,按照身份尊貴的程度,由前到後。
幽州城內,自然沒有人比這邢清婉的身份還要尊貴,於是自然而然的被與週中一同分到了第一排。
趙乘風更是心生不滿,要知道,週中這麼一來,算是強盡了他的風頭。
宴會如期開始,趙乘風沒有辦法,只能從其他地方入手。
據他所瞭解,週中與曹一鳴兩人就是小城來的賤民,無權無勢,即使傍上了城主之女,想來就是萬物一般,根本就不可能會有怎樣的待遇。
生辰宴上,賀禮自然是最能體現身份的東西,兩人自然是沒有什麼拿得出手的東西。
而自己卻是早有準備,自然能夠扳回一城。
趙乘風堅信,自己只需要在送禮之時,當着全部賓客的面前揭露這一點,李家一定會重新考慮,畢竟家族的臉面也是極爲重要的。
李家雖然並不強勢,但是在這幽州城中,還是有着幾分地位,不可能將自己的寶貝女兒許配給一個白丁。
自己所準備的賀禮十分厚重,他深知此次生辰宴的重要,所以準備的賀禮就如同聘禮一般了。
“這是在下的一點心意,極品源晶一萬,畢方國來的綾羅綢緞三千匹,三匹紫帶修爲的絕影駒!”
趙乘風此言一出,全場譁然,就連李家都是爲此動容,看向趙乘風的眼神都變得不一樣了,果然不愧是大家族的子弟。
要知道,這些賀禮的珍貴,不亞於如今李家一半的家產!
“趙公子不愧是名門望族,出手如此闊綽,若是然兒能夠嫁與你,可是我整個李家的榮幸!”
李家之人紛紛恭維起了趙乘風,這令趙乘風無比的受用。
“我這又算的上什麼,趙家在這幽州城中也只能算是一個小家族,跟真正的大家族比起來,簡直就是雲泥之別,不過比起一些個小地方出來的鄉野村夫還是要好上不少的,不過這周兄身爲城主千金的僕從,想必拿出手的禮物也一定不會差到哪去吧!”
趙乘風直截了當道,絲毫沒有顧忌。
見坐在第一排的刑清婉皺眉,趙乘風不禁大喜,果然這週中在刑清婉眼裡什麼都不是,肯定沒有什麼拿不出手的東西。
雖然會令刑清婉丟面子,得罪刑清婉,但也顧不上這麼多了,眼下最爲重要的便是將這週中踩在腳底,將自己的面子給找回來,大不了自己事後給刑清婉賠禮道歉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