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在這廢話半天了,你還能坐的住,非要動手是吧,還不趕緊給老子滾!”
說着錢通突然回過頭,臉色一變指着週中破口大罵起來,要知道,一張茶案也就只能容納兩人。
先前在曹一鳴的特意安排下,週中與李然換了位置,與孫顏坐在同一張茶案上,以錢通的身份,自然是不可能就這麼站着。
要是換做他人,早就老老實實的給自己換座位,卻未曾想碰到週中這麼個不開眼的。
週中不爲所動,倒不是要死皮賴臉的待在孫顏身邊,不過那人是什麼牛馬,讓自己換座就得換?
直接無視了那人,慢條斯理的夾着菜,往嘴裡送。
見週中不爲所動,男子頓時氣急敗壞,直接出手,想要將週中給扔出去。
週中冷哼一聲,眼中閃過一絲寒芒,反手直接一掌將那人擊飛,躺在地上,口鼻鮮血直流。
周圍那些個看熱鬧不嫌事大的,頓時慌了,連忙上前將青年給扶了起來。
“錢少,您沒事吧,這個不開眼的傢伙竟然敢對您動手,簡直是活膩歪了!”
“一會陳公子來了,這小子肯定吃不了兜着走,敢在城主三少爺的宴會上鬧事!”
孫顏看向週中的眼神恨不得將其給吃了,要知道,錢通那明擺着是對自己有意思,週中這麼一來,自己算是玩完了。
別說嫁入豪門,那錢通怪罪下來,自己也是吃不了兜着走。
李然的臉色也是極爲的難堪,要知道,李家不過是個不起眼的小家族,此次能夠拿到請帖,也是因爲孫顏的原因。
“那人名叫錢通,乃是幽州城神兵閣掌櫃的兒子,名叫錢通,代表着神兵閣在這幽州城一脈的勢力,無人敢招惹,一會你就服個軟,今天是陳公子的宴會,想必這錢通也不敢明目張膽的對你出手,過了今日,你就與曹一鳴一同離開這幽州城吧!”
李然已經是做到了仁盡義至,要知道以錢通那睚眥必報的性子,肯定不會輕易放過週中。
而週中不過是一階草莽,拿什麼與偌大的神兵閣作對,就連李家也肯定要受到牽連,因爲週中是他帶來的。
倒是曹一鳴,聽到那錢通乃是神兵閣掌櫃之子時,倒是冷靜了下來,雖然不清楚週中真正的身份,但是金掌櫃可是親自說過,週中乃是神兵閣的長老。
神兵閣的建制,長老的地位可是比掌櫃要高上不少,所以或許事情能夠有所轉機。
不過這可不是天星城,乃是幽州主城,週中這突然出手,也是讓他一陣恍惚,還沒緩過神來。
能夠當上神兵閣掌櫃之人,自然不會是傻子,不可能因爲兒子被打了,去得罪神兵閣的長老。
“在這幽州城敢對本少出手的,你還是第一個,你若是能活過今日,我錢通的名字就倒過來寫!”
雖然那一下夠狠,但是週中也未下死手,所以錢通也只是摔了個七葷八素。
週中依舊無視那錢通,仍舊將注意力放在碗中。
李然頓時急了,雖然那錢通實力不怎麼樣,但是他一開口,不知道有多少人願意出手除了週中。
畢竟神兵閣掌櫃之子,在這幽州城內,可是能夠橫着走的存在。
“週中,趕緊走啊,錢少您就大人有大量,不要與週中計較,他是鄉下來的,不懂事,所以才冒犯到您!”李然上前將週中護在身後。
“想走,可沒這麼容易,若是就這麼走了,我錢通的臉往哪擱,你又算個什麼東西,也敢勸我?”錢通冷笑一聲,並未打算放過週中。
“你趕緊給錢少道個歉,錢少不會與您計較的!”
李然簡直就要急哭了。
“不過是神兵閣一處分部的掌櫃之子,就如此猖狂?”週中放下筷子,眼中閃過一絲兇芒!
“曹尼瑪的,今日不管你是什麼身份,都別想活着走出這風雨樓!”
泥人還有三分尿性,先是被揍,如今又被威脅,這讓錢通怎麼能忍。
“你沒有資格與我對話,就算你爹見到我,也得老老實實的低着頭,因爲我是神兵閣長老!”
週中淡然道,這錢通不過紫帶初期的實力,有何分量在其面前猖狂。
週中清楚自己影尊的身份過於張揚,不能輕易表露,正好之前金掌櫃給了自己一個長老身份。
“這人也太不要臉了吧,竟然敢冒充神兵閣長老,我可沒見過哪個長老是這幅模樣的!”
“這要是神兵閣長老,我直接生吞了這風雲樓的大梁,不帶嚼的那種!”
“錢少,都冒充到神兵閣頭上去了,這要是還能忍,你那名字乾脆倒過來寫吧!”
所有人無不是以看傻子的眼神,望着週中,你冒充至少也挑個現實一些的吧,若是說個他國的世家子弟,說不定還真就放你一馬了。
神兵閣有着一百零八位長老,權利凌駕於任何一處神兵閣分部,只在閣主之下。
但是這一百零八位長老之中,除了劉韜以外,還有哪位長老如此年輕。
“你的意思是你就是劉韜長老,不對啊,你不是叫週中來着,當真以爲我這個掌櫃之子是傻子不成,要知道,說謊話可是要吞一萬根針的?”
錢通嗤之以鼻道。
“不過也對,如今以神兵閣的盛況,這種狐假虎威之人不在少數,不冒充神兵閣長老,或許還能留你一命,如今是你自己尋死!”
“你若是神兵閣長老,我孫顏就當場嫁給你!”
就連孫顏也是附和起來,如今若是還想挽回錢通就必須立馬錶明立場,根本就不用思索。
“若他真是神兵閣長老,又豈能看得上你這種貨色?”
錢通絲毫不給孫顏面子,這種女孩見多了,先前不過是見色起意,如今直接反過來嘲諷孫顏。
錢通這絲毫不給面子的話語,頓時惹得鬨堂大笑。
孫顏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週中這麼一鬧,她在幽州城,以後就是個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