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燕家,週中簡單打聽了一下,雖然不是人人都知曉的存在,但只要稍微有點身份的人,都對其秉持着無比恭敬的態度。
可謂是如日中天!
而且燕家佔地極廣,周邊的一個郊外,遠遠的看去就能看到不少的別墅林立,正中的那一個更是大的如同一座小型宮殿一般。
一直到下車之後,開車的司機還臉色古怪的多看了週中一眼,畢竟無論怎麼看,週中都不太像是能夠出入這種地方的人才對。
燕家把守森嚴,遠遠的就有數名身着黑衣,戴着傳音裝置的保鏢在附近巡邏。
一名管家模樣的男人,遠遠的走了出來,上下打量了週中一眼之後,面無表情道:“周先生?”
倒還算是客氣,只不過聽到這個名字之後,附近那些負責巡邏的保鏢,可就不太客氣了。
紛紛臉色不悅之色的看向週中。
但應該是提前收到了消息,所以只是對週中冷哼了一聲,便不做多理會。
管家淡淡說了一句:“跟我來吧,家主已經佈下宴席,就等你落座了。”
燕家內部也如同一個迷宮一樣,兜兜繞繞了好一會兒之後,才終於來到了那個小型城堡的所在。
數人已經站在大廳之內,臉帶冷意的看向週中。
週中自然是怡然不懼的對視了回去,想用這點小場面就震懾住自己?還是嫩了點。
大廳之內,一共站着五人,無一例外的全都蘊含着一股不俗的靈氣波動,分明全都是修煉中人。
算是對週中這麼一個毛頭小子,保持了一定的尊重。
週中就在周圍一遭蘊含冷意的眼神,緩緩走了進去,站在主位上的,是一個面帶威嚴的中年人,燕家家主。
燕家家主揹負雙手,臉色緊繃,眯了眯眼對週中冷笑道:“沒有想到,你還真敢過來?”
“有何不敢?”
週中大大咧咧的竟然就坐在了一張椅子上,敲着二郎腿,在衆人皆是站立姿勢中,尤爲的刺眼。
燕家家主也是眉頭微皺,週中的下一句話,卻是讓所有人更加惱怒了幾分。
“飯菜呢?我早飯可還沒有吃,既然是宴席,該不會連雙筷子都不給吧?”
周圍幾人全部怒目相視,畢竟先前能來燕家,敢來燕家之人,誰不得小心翼翼,生怕壞了燕家的規矩。
有哪個會像週中這般大膽!簡直就是放肆!
燕家家主深吸了口氣,不怒反笑,帶着一種自信無比的笑意道:“會有的,不過要在你回答我幾個問題之後,到時候,你想怎麼吃,就怎麼吃!”
最後幾個字,被他咬的很重,蘊含着對週中的不滿。
“說吧。”
燕家主伸出一根手指道:“第一,你是否斬殺了那位我燕家庇護的沙星宗宗主?”
週中乾脆的點了點頭:“他咎由自取。”
此話一出,周圍立刻響起了幾聲不悅的冷哼。
燕家主也是眼神微冷,但是沒有發作,繼續問道:“第二,你是否撂下話來,要讓我燕家對你敬而遠之?否則就要讓我燕家就此除名?!”
這個問題一出,所有人都殺氣騰騰的看向週中,大有一種一言不合就要大打出手的態度。
“沒錯,是我說的。”週中直截了當的承認了下來。
燕家家主嘴角露出一種殘忍笑意道:“既然如此,那我就問最後一個問題好了,說出這等大逆不道之言,你覺得自己還能安然無恙的從我燕家走出麼?”
這番話,帶着無比強大的自信。
因爲今天爲了對付這個週中,他可是特意調集了家族內大半的凝神期後期高手!
而他本身,更是一位已經抵達凝神期後期,更是浸淫此境多年的一位高手!
他還真不怕週中能夠從這裡走出去。
但是聽到這番話的週中,終於從椅子上站起身來,掃視周圍數人一眼,臉上卻掛着一種莫名笑意。
“你們可以試試看。”
此話一出,終於有人按捺不住,有人站出一步,臉上帶着一種不屑神色,朝着週中的背後吐了口唾沫,辱罵道:“你這似螻蟻一般的東西,也敢如此大放厥詞?也不怕風大閃了舌頭!”
就在這話剛剛落下的一瞬,週中緩緩轉頭,還沒人反應過來之際,異變突生。
所有人的眼睛都是一花,原本站在原地的週中,不知何時突然出現在了那名老者的面前。
隨後更是不顧那人身周的靈氣激盪,根本不給任何人阻止的機會,直接將其抓在手心,高高拎起。
週中冷冷道:“枉你身爲一個凝神期修煉者,難道就不懂教養二字爲何物麼?”
那人被週中攥在手心,臉色漲紅,根本說不出話來,此時更是臉上佈滿了恐懼之意。
因爲他突然發現,自己的諸多手段,在這個年輕人面前竟然半點都派不上用場!
一身修爲,就好像被死死封鎖一般,哪怕是拼了命擠出的一星半點的靈氣,也根本無法動搖週中絲毫!
其餘幾人這時才反應過來,那燕家家主更是大怒道:“放肆!不想死的話,快將我燕家供奉放開!”
週中卻是咧嘴一笑,瞥了那名燕家家主之後,點點頭道:“好啊,那就把他還給你們好了。”
隨手一拋,手上的那名老者轟然而去,竟然在地上滾了數圈不止,最後砸在一處牆壁之上,砸出了一個如蛛網般的紋路。
而那老者本身更是嘔血不已,就算是沒死,估計也只剩下了半條命。
“啊啊啊啊!”燕家家主大吼了一聲道:“你們都給我讓開,不親手殺了此賊,難消我心頭只恨!”
周圍有人勸阻道:“家主!不可大意行事啊!此子實力不可小覷,還是我等一同圍攻,方爲上策!”
可此時已經徹底紅了眼的燕家家主哪裡顧得上這些,竟然是直接寄出了燕家祖傳的一柄碧綠長劍道:“都給我滾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