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別說是王德友了,就是王師都已經一張臉黑了下來,立刻忍不住便要出手還擊。
王德友還算有些理智,眼睛一瞪道:“丫頭,回來!”
可已經遲了,王師稍一運氣,便是一道靈氣激射向而去,只是看上去剛剛掌握靈氣運用之法不久,尚不成熟。
那金山門之人臉上也是露出一抹戲謔,只是不知爲何,他好像臨時改了主意,原本打算隨意拍散那道靈氣攻勢的手,瞬間縮回。
隨後他就好像捱了一記重擊一般,倒飛出了兩三米的距離,看上去受傷不輕。
這一幕的出現,連王師都愣了一瞬,她看了眼自己的雙手,好像就連自己都沒有想到竟然會有這麼大的威力。
一旁的王德友倒是緩過神來,暗道一聲:“壞了!”
果不其然,一羣身着五毒宗弟子服的人羣,從另一個方向走了過來,帶頭的正是關師兄和鍾天宇二人。
關師兄黑着一張臉,對那父女二人說道:“放肆!在我五毒宗的地界,竟然還敢出手傷人!”
王師氣急道:“明明是他們先動手傷人的!我父親頭上還有傷在,可以證明!”
關師兄眉頭微皺,但就在此時,他身後的一名弟子突然低語了一句:“師兄,這金山門的人,今年送來了一株赤火枝,品相不錯。”
關師兄瞬間眉頭舒展,對父女二人冷哼一聲,訓斥道:“我看到的,明明就是你父女二人,動手傷了金山門的貴客,你還有什麼話可講!”
“你們怎麼能這麼蠻不講理!”王師氣急敗壞道,那金山門的人,此時已經從地上站了起來,耀武揚威的看過來,活蹦亂跳的很,哪裡有半點受傷的跡象。
她現在也算是想明白了,合計着這傢伙剛纔就是做戲給五毒宗的人看的!
鍾天宇在那位關師兄的身旁冷笑不已,之前他當然看到週中與這父女二人閒聊的一幕。
所以他猜測,這父女應該就是週中現在的依仗了,不過他現在的依仗,都被自己的師兄如此羞辱,那週中又算個什麼東西!
想到此處,鍾天宇便不禁挺起胸膛,有些揚眉吐氣的感覺,瞬間感覺自己和那週中簡直就已經不是一個世界的人了。
關師兄沒理會父女二人,只是對那金山門的人關切問道:“崔玉是吧,怎麼樣,有沒有傷及根本?放心,我五毒宗,定爲你主持公道!”
崔玉揉了揉自己的肚子,裝出一臉痛苦神情道:“不瞞幾位五毒宗的高徒,我這肚子剛剛捱了那丫頭一記,現在還隱隱作痛,想來應該是留下了不少的隱患啊!”
關師兄點點頭道:“那你想怎麼解決?”
崔玉咧嘴一笑,好像那肚子也不疼了,對着王師冷笑道:“如果這個小丫頭能夠讓我原原本本的還回去一招的話,就算是兩清了!”
父女二人都有些急了,這崔玉也算是有點本事,要是站着不動,吃上他一招,估計下場可不好過。
但更讓他們着急的還在後面。
那關師兄冷冷一笑道:“崔玉啊,不是我說你,咱們修煉者,怎麼能夠沒有點血性呢?人家打了你,當然是要十倍奉還才行!”
崔玉一愣,隨即笑道:“說的是,說的是啊!”
他沒有想到這五毒宗的人,竟然會如此偏袒自己,按他的想法,可是恨不得直接殺了這對父女呢。
“你……”王師氣的嘴脣都在發抖。
可那關師兄卻是淡淡瞥了她一眼道:“閉嘴!你要知道這是在誰的地盤上!來了我五毒宗,就得聽我五毒宗的意思行事!我把話放在這裡,稍後你們要是敢出手,便是觸犯我五毒宗的威嚴,可以就地誅殺!”
父女二人此時就算是氣不過,可也只能忍氣吞聲了,他們這小門小派,怎麼也不可能會是五毒宗的對手。
說句不好聽的,人家想要玩死自己,估計只是動動手指頭的事情。
王德友嘆了口氣,有些落魄道:“今天我父女二人,算是認栽了,只是有一事相求,我這閨女剛剛進入煉氣期不久,能否由我來替她受過。”
關師兄瞥了他一眼道:“那你得問問這位崔道友的意思了。”
崔玉嗤笑一聲:“行啊,我倒要看看,究竟是你腦袋硬,還是我的拳頭硬!”
王師卻是有些着急道:“爹,你……!”
沒等她說完,王德友已經一把將其推開道:“讓開,你爹我這幅身子骨還沒老,吃他個幾招,還死不了!”
就在那崔玉打算動手的時候,一個懶洋洋的聲音卻突然從旁邊傳了過來。
“等等。”
一時間在場之人都愣了一瞬,一看來人,正是剛剛聽到這邊的動靜,便趕了過來的週中。
原本剛剛升起點希望的王德友,立刻有些着急道:“不是讓你待在原地嘛,你怎麼過來了!”
他是絲毫不覺得週中出現在此地會有什麼幫助的,更不知道週中先前是哪來的勇氣說出的那兩個字。
崔玉發現五毒宗的人沒什麼反應之後,立刻沒好氣的對週中說道:“你算個什麼東西,也敢對老子指手畫腳?”
週中卻懶得理會他,而是看着那個關師兄道:“你們五毒宗,都是這麼辦事的?不分青紅皁白,就想要取人性命?”
此言一出,最急的卻是王家父女,王德友大急道:“你在胡說什麼!週中,趕緊給我回來!”
今天的事情已經足夠糟心了,他可不想讓週中讓事情變得更加複雜,他可是知道,這五毒宗不講理可不是一天兩天了,惹怒了他們又有什麼好處?!
那位關師兄眼睛一眯,冷笑道:“我五毒宗如何行事,與你何干?”
週中沉默片刻之後,點了點頭道:“很好,那我也學你五毒宗的人行事一回好了。”
話音剛落,週中便已經出現在了距離不遠的崔玉面前,那崔玉還沒來得及反應是怎麼回事,便已經看到週中好像露出了一抹莫名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