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瞻恭敬低頭:“少爺過譽了,這本就是我們該做的事,讓少爺久等,實在過意不去。”
古千秋沒說什麼,只是緩緩走到沈沁三人的身邊,隨後爲三人鬆綁。
“來的晚了一些,抱歉,不過好歹算是趕上了。”
三女都沒說話,一直到身上的繩子被解開,仍舊處於一種發懵的狀態當中。
因爲她們三人,就算是做夢也想不到,有一天居然會被眼前的這個少年相救!
就在白天的時候,夏然還一直在羞辱的古千秋!
一想到這個,即便是沈沁也不禁低下頭,心中覺得有些愧疚。
“怎麼了?”
古千秋有些好奇的問道,莫非三女因爲這次事情衝擊太大,嚇傻了?那可就有些麻煩了。
他家族聯絡點裡,好像沒有治療這種情況的藥。
葉萱也是用了好一會兒才終於消化了這個消息,小心翼翼的看了古千秋一眼道:“沒事……只是……算了,沒什麼,陳辰呢?”
古千秋想了想之後,將後來二人去沈家求救的事情給說了出來,說這話的時候不禁瞥了一眼沈沁,卻發現她沒有什麼異樣的神情,好像早就料到會發生這種事情一樣。
葉萱嘆了口氣道:“所謂的大家族,就是這樣了,一切以利益爲重,人命……也是可以用來計算的利益罷了。”
古千秋卻是無法理解這番言語,一旁的馬瞻突然說道:“少爺,先前應該是有幾個漏網之魚跑了出去,還有他們幾個,要怎麼處理?”
古千秋擡起頭,望向縮在角落裡正瑟瑟發抖的大漢,還有他的幾名屬下,只是隨意揮了揮手道:“該怎麼做就怎麼做。”
馬瞻抱拳道:“明白。”
隨後幾名黑衣人再次悄無聲息的離了房門,整個營寨中又發出了幾聲慘嚎。
整個營寨全部被燒燬。
……
因爲三女明顯都還有些餘悸未消,哪怕整個山林的悍匪已經盡數被消滅,不可能有什麼危險,古千秋還是帶着馬瞻等
人將三女送回到了沈家。
原本已經徹底放棄掉了沈沁的沈家,在看到三女平安返回之後,全都徹底傻了眼。
爲首的沈家家主更是如此,旋即便是一陣愧疚出現在臉上,但還是將衆人給迎了進去。
沒多久之後,一對眼睛有些紅腫的夫婦衝了進來,正是沈沁的父母。
沈家家主嘆了口氣,隨後在得知了在那營寨中發生的事情以後,望向古千秋的眼神瞬間就變了。
“古少爺出手相救,我等不勝感激,還請留下,讓我們盡一番地主之誼!”
盛情難卻,三女也是極力挽留,古千秋也只好參加沈家佈下的宴席。
等看到那幾十道在以往,古千秋連做夢都不敢想的美味佳餚擺上桌後,他的眼睛就徹底直了。
這世上……竟然還有這等讓人看上一眼就要流口水的美味?!
古千秋到底還是沒有擺脫以往的陰影,直到馬瞻在他身後輕聲咳了一聲之後,才緩過神來。
或許是知道了營寨裡的一些細節,沈家家主竟然直接將古千秋的位置安排在了自己的身邊,甚至比他還要靠中一些。
馬瞻則是站在古千秋的身後,按照他的說法就是,和少爺在一張桌子上用膳,那是對少爺最大的不敬!
“來來來!古公子,我敬您一杯!”
古千秋臉上一窘,他以往的生活,基本是與酒水這等奢侈的東西完全絕緣的,所以他哪裡會喝酒?
所以他也只好擺了擺手,示意自己不會喝酒。
沈家家主愣了愣,也沒有再勸,只是在用宴的時候突然問了一句:“古公子,是哪裡人?”
他此時已經對古千秋充滿了好奇,畢竟站在古千秋身後的馬瞻,就已經讓沈家家主壓力劇增,他很難想象這世上怎麼會有這麼厲害的高手?
這些人,既然可以滅掉那處營寨,自然也可以滅掉他的家族!
古千秋沉默片刻,卻是難以回答這個問題,按理來說,他是在這裡生活長大的,可是前幾天他才知道,自己好
像並不生在這裡。
就站在他身後的馬瞻,突然冷冷道:“這不是你該問的事情,少爺的底細,可不是你這種人可以打聽的!”
沈家家主脖子縮了縮,竟是沒有半點怨言,因爲他已經完全可以肯定,這個少年,絕對不簡單!
至少有可能是一家頂尖豪門走出的少年!
所以他看了一眼,坐在古千秋不遠處的沈沁,隨後微微一笑道:“古少爺,您還尚未婚配吧?你說巧不巧,我們沁兒如今也還沒有良配。”
聽着這話,古千秋剛剛喝下去的一口水,差點就噴了出來。
這個沈家家主,真是……有夠直白!
雖然沒有直說,但也就只有傻子才聽不出他話裡的意思了。
他小心翼翼的擡起頭望向沈沁,卻發現沈沁此時也臉色微紅的在看着自己。
他的心中突然開始狂跳不止,因爲沈沁確實很漂亮,校花可不是隨隨便便說的,哪怕是嶽玲瓏,在她面前或許都要遜色不少。
而放在以往,以他這種身份的人來說,這種事情根本想都不用想,一名姿色可稱爲校花的女子,同時背靠着大型家族。
這樣的人,追求者恐怕都能排出一條長街了吧。
可現在,古千秋毫不懷疑,只要他肯點頭,估計按照這沈家家主的念頭,今天晚上沈沁就能送到他的牀上去。
要說沒有半點動心,那肯定是假的,他古千秋畢竟也是一個男人。
沈家家主倒是也不急,只是笑呵呵的看着古千秋。
沈沁也在看着古千秋,看着那模樣卻是有些緊張,眉頭微蹙。
但隨着古千秋的話音落下,她的眉頭終於稍有舒展。
“沈家主說笑了……像沈姑娘這樣的人,怎麼會愁沒人娶呢?”
沈家家主有些遺憾的收回視線,不過他倒也不急,畢竟聽這話的意思,也不是徹底沒戲。
沈沁微微有些感激的朝古千秋點了點頭,畢竟她很清楚,自己先前恐怕只差一點,就又要成爲家族的工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