週中累了,打人的警察更累。
所以出去不多時,警察便回來了,還叫了幾個手下的小警察,二話不說拎着週中的肩膀就把他從椅子上拽了起來,解開扣在椅子上的鎖,推推搡搡的就要把他推出屋子。
“去哪?”
“少廢話,快點走。”
押着他的小警察還沒來得及回答,就被剛剛打人的警察打斷了,他臉上露出一種極其不耐煩的神情,臨出門前還趁勢又往週中屁股上踢了一腳。
不過這一腳他好像高估了自己的腿長,只是鞋尖稍稍擦到了週中,反倒閃了腰,週中左右兩邊的小警察看到了,想笑又不敢笑,臉憋得通紅,加快了步子把週中送出了房間。
到了一個光線同樣昏暗的屋子,不過比起之前的拘留所來說,條件好了很多,是一個單間,有張牀還算乾淨。
警察推了週中進去,鎖上門便走了。
週中一頭栽倒在牀上,他太累了,累到什麼都顧不上想,閉了眼就睡着了。
夢裡週中夢到了韓麗,他們在一起愉快的共進晚餐,週中穿着也不再是那天的破衣爛衫,而是一套十分考究的西服,韓麗一身魚尾裙流光瀲灩,妖豔卻又出衆。
也不知道韓麗現在怎麼樣了。
原來週中被帶走的那天晚上,韓麗回到公寓,就打算想辦法找人救週中出來了。
說到這週中第一眼見到韓麗的時候,便覺得她和一般的女孩不太一樣,打扮優雅低調,知性又不失溫柔,特別是在給他包紮傷口時,週中發現她的傢俱擺放錯落有致,精緻大氣,怎麼看都不像一個普通人家的女孩,想必家裡有人是做什麼大官的,不過當時也沒好意思再多問。
週中被警察抓走,而且很顯然這些警察和那個什麼柳少是一丘之貉,韓麗心裡很是擔心。
但昨晚實在是太晚了,她只能等,而且她覺得這些警察那麼晚抓週中回去,應該也不會做什麼,就算要對週中不利也得等第二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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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一早醒來韓麗就想辦法救週中,拿着手機沉吟片刻,韓麗做了決定,撥出一串號碼。
“喂,你好,請問是鄭秘書嗎?這麼早給你打電話打擾你休息了吧?”
這邊韓麗語氣平和,不料那邊的鄭秘書倒率先慌了神,趕緊笑着回道:“是韓小姐啊,沒事沒事,我這也是起早陪領導去開會,也就是您父親。”
韓麗客氣的說道:“辛苦你了鄭秘書。”
鄭秘書忙慌張的說道:“不辛苦不辛苦,韓副市長才是真辛苦呢,這麼早就要去開會,一天的行程都排滿了,我這做秘書的到是比他輕鬆的多。對了,您這麼早給我打電話是有什麼事情嗎?還是找您父親?”
韓麗就是江陵市副市長的千金,由於副市長出面不如市長多,所以大家平時都沒怎麼注意這個市長家的女兒。
“嗯,確實有些事情要鄭秘書幫忙。”
韓麗一如既往淡淡的說着,好像並沒有什麼大事發生一樣。
“您說您說,有什麼事我一定幫您辦到。”
鄭秘書見韓麗客客氣氣的樣子,不知道她到底要說什麼,只是韓麗的父親可是她的頂頭上司,這要是韓麗有什麼問題託她辦,他辦不好的話,不知道自己以後怎麼在韓麗父親面前混。
於是韓麗在電話裡講了一番從遇到週中,到週中被抓的經過,想請鄭秘書想想辦法,救週中出來,畢竟週中是因爲她才進去的。
“韓小姐,這點小事,包在我身上,等我打點好了就給您答覆,您放心吧!”
掛斷電話,鄭秘書也不敢怠慢,叫了專車過來,便出門辦事去了。
韓麗也放下電話,正準備坐,忽然聽到有人按門鈴的聲音。
看了看錶,這才七點多,誰會到自己公寓來啊?一邊想着,韓麗一邊走過去,打開了門。
“林璐!你怎麼來了,快進來快進來。”
林璐提着盒飯,脫了鞋自然的就往客廳走。
“表姐,好久沒來,你這家還是這麼幹淨啊,不像我的宿舍,住的亂七八糟的,我都不好意思帶你去參觀了。”
要是週中此時在這一定會驚掉下巴的,韓麗竟然就是林璐的表姐?
韓麗是林璐的表姐,兩人從小一起玩到大,好吃的東西有韓麗一口,也就有林璐一口,韓麗是獨生女,所以自然很疼這個唯一的小妹妹,把她當自己的親妹妹一樣看待。
只是這小表妹,來頭也是不小。林璐的爸爸是江陵市著名的企業家,家產萬貫,早些時候還登上過《江陵晚報》,頭版頭條就是介紹這個富豪的發家致富史,江陵市基本上已經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了。
不過林璐的爸爸雖然有錢,卻很低調。他經常告訴女兒,出門在外不要說出去自己是林總的孩子,怕惹些不必要的麻煩上身,所以林璐乖乖聽話,他們之間的關係也只有最親密的人才知道。
在學校的時候根本沒人知道她的身世,只覺得林璐家裡條件還不錯,但也僅僅是不錯而已,哪能和富豪聯繫到一起去?更可笑的是,有些自認爲家裡有點錢的主,還一個勁兒在林璐面前顯擺。
林璐來找韓麗,就是因爲林總有工作要忙,說好的一起出去吃飯又爽約,林璐一氣之下‘離家出走’,打算來韓麗這裡共進午餐,順便告她爸爸一狀。
可是還沒進門,林璐便聽到韓麗在一旁唉聲嘆氣,覺得她好像有心事的樣子。
“姐姐,你怎麼了,怎麼嘆氣,是不是有什麼事?”
林璐關切的問,她估計又是哪個紈絝子弟惹韓麗傷心了,從小到大,韓麗的追求者就源源不斷,韓麗心腸又好,不忍心拒絕,所以常常搞得自己不愉快。
“沒什麼事啦,都是小事,你還說我,你看看你,這麼大了也不見帶男朋友過來給我看看。”韓麗一邊打着哈哈,一邊把話題轉移到林璐身上,張羅着吃飯了。
只是韓麗心裡的石頭還沒有落地,鄭秘書的電話什麼時候來呢,也不知道事情安排的怎麼樣了。
那邊鄭秘書已經開始行動了,這邊警局的警察還沒有審出個所以然來,收了柳少的錢,自然不能善罷甘休,於是叫了張隊來商量對策。
“張隊,這小子骨頭硬的很,打死都不肯認,怎麼辦?”剛剛在審訊室趾高氣揚的警察,現在卻像個泄了氣的皮球。
“打死都不認是嗎?我們不用讓他死,讓他認就行。”突然張隊的臉上浮現出一抹讓人捉摸不透的笑容,好像一切盡在他掌控之中。打人警察見張隊像是有什麼方法,急忙上前詢問。
“法院要的,不就是一張紙,一個簽名或者手印嗎?紙我們已經寫好了,就等他簽名,他不籤沒關係,我們用手印,到時候你們按着他,逼着他印。”
“那要是他一直反抗呢?我們押過他,這小子勁兒大的很,要真蠻幹我們不一定幹得過他。”
張隊頓了頓,看了一眼那個警察,幽幽的說:“那就把他手指剁下來印!”
小警察諱莫如深的點點頭,也不敢再說什麼,準備等第二天週中醒來進行最後的刑訊逼供,這時,張隊長湊了過來,悄悄的從口袋裡掏出一張名片,遞給小警察。
“這是從那小子衣服裡搜出來的,估計是他的家人,你到時候打電話過去,好好的問他要一筆錢,我們忙了這麼多天,怎麼能白忙,你說是不是?”
“是是是。”小警察急忙接了過來,也不敢多看幾眼上面的字,二人互相使了個眼色,就各幹各的事情去了。
回到辦公室,小警察迫不及待的就掏出剛剛張隊給的名片,這名片很有意思,上面只簡單印了電話號,其他的什麼都沒有,連姓名和身份都沒寫,不過卻並沒有因此而顯得簡陋。整張名片材質就很好,而且設計的特別上檔次。
小警察不屑的撇撇嘴,一遍撥號碼一邊嘀咕道:“媽的,窮裝蒜的,縣城的土包子還學人家做名片,做了名片你也不好意思寫身份吧?”
雖然看着名片材質不錯,但小警察也沒多想,畢竟真正有身份的人都得印上董事長、總裁等等的稱呼,這名片上什麼都沒有,一合計就是那種想裝x卻又沒有身份的人。
“喂,你好,哪位?”對方是個老頭的聲音,想來是週中的爸爸或則爺爺吧?
“你好,我們是江陵市公安局的,你兒子週中昨晚打架鬥毆,故意傷人,現在已被我方控制,請你賠償受害人精神損失費和醫藥費共計。。。”
多少錢好呢?警察想了一會,想要得到一個合理一點的數字,一個縣城土包子沒有多少錢,但也不能便宜了他們。房子怎麼也能賣個十來萬吧?親戚朋友啥的再借二三十萬,家裡萬一還有點積蓄呢?對了,在給他們點還價的餘地。
“一百萬,請在今晚之前送到江陵公安局刑事支隊,逾期我們將會對您兒子做進一步的制裁,到時候就不是一百萬這麼簡單了。”
小警察見對方突然沒有說話,心想對方一定是信以爲真,正在發愁從哪弄這麼多錢來,嘴角微微上揚,好像錢已經到了口袋一樣。
“你們抓了週中?”電話裡的聲音明顯有些驚訝。
小警察以爲對方是着急了,於是更加得意的說道:“沒錯,趕緊交錢吧。”
老頭聲音凝重起來說道:“就算是要醫藥費和賠償,也不應該是你們警方要吧?我要和對方的家屬直接聯繫。”
小警察頓時非常不滿的說道:“聯繫什麼聯繫,我讓你怎麼辦你就怎麼辦!不光是醫藥費和賠償,週中擾亂治安,還得罰他錢呢,還有你們要想讓週中平安的出去,那就給點保釋費,五十萬!”
小警察這下更是獅子大開口,又要五十萬。
老頭這下可生氣了,聲音陰沉的質問道:“你們是警察還是土匪?實在是太不像話了!把你們領導叫來,我要跟你們領導說話!”
小警察的脾氣也上來了,一丫一個縣城的土包子,你牛氣什麼啊?於是沒好氣的喝罵道:“死老頭少廢話,我們領導是你叫的嗎?趕緊給錢!不然我讓週中好看!在裡面要是斷了胳膊斷了腿的,可別找我們來!”
頓時老頭子咆哮了起來:“龜兒子,你們現在是翻天了!你給老子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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