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立慶聽說307跟人羣毆的事情之後,嚇出了一身冷汗,心中一直祈禱,陳儒你整張文浩不要緊,可千萬別惹了陳峰,你要是惹了他,他今晚就有可能衝到區委,當着其他人的面把你打的連你媽都不認識,你陳儒是土地老爺,但這307裡,可是住了一尊大佛啊!
王立慶急忙命人去307房將陳峰帶了過來,陳峰一進門,他便關切的問道:“哎呀,峰哥,你沒事吧?我聽說307跟羣肉,嚇得我心驚膽顫,就怕您有個三長兩短。”
“放你的屁!”陳峰冷冷說道:“從來之後老子打別人的份兒,誰能動老子一根毛?”
“那就好,那就好啊!”王立慶無奈的說道:“您說您也會挑,怎麼就挑了307房了呢,307的張文浩,那可是惹了大麻煩的小子。”
“對了。”陳峰皺眉說道:“你手下把張文浩關單人牢房裡了,十分鐘內,必須給我恭恭敬敬的送回307,敢他媽有一點怠慢,我拿你是問!”
“這...”王立慶很是爲難的說道:“峰哥我實話跟您說,那張文浩,是上頭要整的人啊...”
“上頭?有多上?比我還上嗎?”陳峰呵斥道:“趕緊去給我辦了,不然我連你帶你上頭一起辦了!”
“誒誒誒!”王立慶不斷點頭,陳峰這才說道:“記好了,十分鐘!讓你的人帶我回去!”
“還有!”陳峰冷冷道:“告訴你的手下,剛纔的事,絕不能讓陳儒知道,不然的話,你負全責!”
“是是是,我這就去通知!”
只過了五分鐘,張文浩所在的單人牢房門便被兩個獄警打開,那兩個獄警一進門便不斷的說道:“小同志,真對不起,是我們不對,來,我們把手銬給你打開,送你回307去。”
張文浩也是丈二摸不着頭腦,怎麼忽然之間,這幫警察的態度變了?
但他怎麼想也不可能想到這一切是因爲今天新來的那個陳峰,張文浩被兩個獄警客客氣氣送回307的時候,一進門,307的這幫人便鼓起掌來,青龍一邊鼓掌一邊喊道:“文浩,你丫太牛逼了!要不是你比我小八九歲,我真想認你做老大!真他媽給兄弟張臉!”
猛哥也是讚歎不已的說道:“文浩,你小子幹仗是好樣的!”
老紀哈哈笑道:“我剛纔還在跟陳峰說你把我打尿褲子的事兒,今天你沒把黑皮打尿,你紀哥我心裡不平衡啊!”
張文浩感激的看了衆人一眼,開口道:“今天,謝謝大夥了,我張文浩欠大家的。”
“別扯淡了。”猛哥笑道:“估計那幫獄警都怕了你了,這麼快就把你給放了出來,不簡單不簡單,經過今天這件事,文浩你在看守所裡可以橫着走了。”
張文浩對自己今曰打架之事到底造成了多大的影響力並無概念,但是系統卻很快給出了一個反饋,因爲剛纔那場羣毆,系統竟然獎勵自己200個積分!打肥龍獎勵50,打陳沖獎勵100,而這次羣毆,獎勵的分數比上兩次加起來還要多!
可用積分達到了390分!累計積分也達到了890分!距離第一次系統抽獎,只差110分了!
...
與此同時,張興平兩口子依舊在不斷的尋找着各種機會,他們曾經試圖去找陳儒,但是卻被區委的警衛攔在了門口,而等他們狼疲憊不堪的回到家,卻又收到了另一個晴天霹靂。
就在今天下午,就在他們兩口子爲張文浩的事情不斷奔波的時候,廠裡公佈了新一批下崗職工的名單,沒想到夫妻兩人的名字雙雙出現在名單裡,原本兩口子工作上一向兢兢業業,雖說沒有一官半職,但在模具廠裡,絕對是數一數二的好職工,兩人雙雙下崗,這其中定然也有着不可告人的隱情。
本是想盡一切辦法幫兒子脫罪,卻沒想到,兒子沒有幫到,兩口子的工作卻全都丟了,張興平與宋華芳兩人在崗的話,每月有近八千塊的收入,下崗之後年齡不夠內退,即便是提前退休也還需要等上幾年,這幾年,兩口子每月將只能領到一千塊錢左右的生活保障,這樣一來,整個家都相當於失去了經濟來源!
這對張興平這個曾經在戰場上浴血奮戰過的漢子來說,幾乎是致命的打擊,他終於知道什麼叫做民不與官鬥,丟了工作不要緊,可是自己的兒子還在高牆裡,這該如何是好!
宋華芳坐在沙發上哭了一場又一場,忽然間忍不住說道:“興平,不行的話,你再去求求雷戰軍吧!他肯定能幫上忙的,而且你不是說,雷戰軍他當年欠你一條命嗎?”
“是三十六條命。”張興平面無表情的說道:“文浩升學的時候,我已經求過他一次了,不然的話,文浩也根本不可能有機會到一中上學,他欠我的情已經還了,我說過我這輩子不想再見他,也不想再和他有任何瓜葛,現在,又怎麼好意思去求他?”
“可是...可是你想想文浩,咱倆就這一個兒子,這次要是救不出文浩,他這輩子就毀了!難道兒子一輩子的前途,還抵不過你在雷戰軍面前的尊嚴嗎?咱們真的是走投無路了啊!”
張興平說不出話來,掏出煙來,點燃一根,默默的抽着,而宋華芳一句話也不說,眼盯着自己的丈夫一眨不眨,等他的一個回答。
一連抽了五根菸,張興平站起身來,道:“我現在就去找他,他在軍區,你一個婦道人家到那裡哭哭啼啼也不像話,在家等我。”
宋華芳急忙點頭,道:“那我就在家等你,要不要拿點錢,給他買點東西?”
“不用。”張興平淡淡道:“咱有的,人家瞧不上。”
......
南江省軍區駐地,就在江城市下轄的一個縣級市裡,距離江城市有七十多公里路程,張興平出了門,找了一輛出租車,對方很不厚道的開價三百,張興平開口道:“一個小時內趕到,我給你五百!”
司機駕駛着汽車飛速駛出市區,直奔南江省軍區駐地,五十多分鐘便將車停在了距離軍區大門口兩百米的路邊,開口道:“再往前是軍事管理區,不能停車,您就在這下吧。”
張興平掏出五百塊錢來遞給對方,下車便直奔正門走去,門口站崗的士兵見張興平停在門口,便敬了個禮,道:“同志,這裡是軍事禁區,沒事的話,請不要在這裡逗留。”
張興平開口道:“小同志,能不能幫我聯繫一下你們的雷副司令?我是他的老戰友,叫張興平。”
“戰友?”年齡不過二十歲的哨兵詫異問道:“您說您是我們雷副司令的戰友?”
“沒錯。”張興平點了點頭,道:“當年一起打過西南戰役。”
哨兵立刻站直身體,敬了一個標準的軍禮,他本能的認爲張興平沒有在開玩笑,因爲沒有人會開這種很容易就被戳穿的玩笑。
隨即,他又問道:“麻煩您再說一下您的名字,我給司令部打個電話。”
“張興平,弓長張,興旺的興,平安的平。”
哨兵立刻翻身進了門前的崗亭內,打了一通電話之後,急忙出來對張興平說道:“您好,我們首長說了,讓您稍等片刻,他立刻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