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後,羅雨柔不免輕哼了一聲,用力的抹了一把自己俏臉上的淚珠兒,面頰又重新恢復了最初的冰冷之色,但說起話來的聲音卻相較於之前來說,帶着一股濃濃的暖意,道。
“你這次來做什麼?”
“昨天晚上我不是都跟你說的很清楚了,以後不要再過來找我了嗎?”
聞言,張小凡只是聳了聳肩胛,而後便嘆了一口氣,幽幽,道。
“這件事情我若是不知道那也就算了,眼下事情的前因後果,來龍去脈我都已經搞清楚了,我又如何能坐視不管呢?”
聽到張小凡這麼說後,羅雨柔也是不免自嘲的笑了笑,道。
“但你現在來了那又能怎樣呢?又能改變得了什麼嗎?”
“我現在還有機會能重新站起來嗎?”
“我現在,還有機會能重新回到我以前的生活當中嗎?”
張小凡直截了當,道。
“關於,雨柔你能不能回到以往的生活這一點,我的確是不知道。”
“但是,我可以肯定一點的是,我有着百分之一百的把握,能夠讓你重新站起來!”
此刻,羅雨柔又怎麼可能回再度相信張小凡所說的話呢?
她臉上的神情也一點,一點,又再次恢復之前的漠然之色,羅雨柔深深的嘆了一口氣,黯然,道。
“沒有用了,一切都爲時已晚了.....”
“負責我病情的主治醫生已經將話給說的非常明白了,說就目前單憑華夏,乃至整個世界的醫療水平來說,都不足以支撐讓我再度從輪椅上站起來。”
聽到這,張小凡則是沉默了良久,他並沒有開口說什麼只是將自己放在病房地下的天竺鼠籠子給重新拎了起來,放在了羅雨柔的面前,他緩緩說道。
“雨柔,你不要想這些有的,沒的,更不要有這麼多悲觀的念頭。”
“我印象中的羅雨柔,是一個非常堅強,非常樂觀的女孩兒,怎麼現在的你變得如此之悲觀,沮喪了起來?”
“在這個世界上,從來就是世事無絕對,更沒有一定不可能的事情。”
“可能與不可能,全在於你自己願不願意去相信,願不願意去行動。”
說話間,張小凡便是指了指籠子當中,正不斷圍着這樣一個橢圓形輪子來回跑動的天竺鼠,他笑了笑,隨之又繼續,道、。
“雨柔你看,就連一隻小老鼠都知道要時時刻刻鍛鍊自己的身體,來保護自己。”
“連一隻老鼠都如此,你又怎麼能輕言放棄呢?”
張小凡這一句話看似平淡,簡單,但卻像是一道暖流,一路流淌到了羅雨柔的心坎中去了,讓她的心裡面感覺暖洋洋的一片。
但雖然心中溫暖無比,可羅雨柔卻依舊嘴上不饒人,下意識的便回了一句,道。
“那麼,天竺鼠它們就必須一輩子也只能在原地打轉罷了?”
“它們又能向前真正前進一步嗎?還不是永遠困在這個小籠子當中,還不是生生世世沒有重見天日的可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