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得對方開槍,武永裴頓時愣住了,他不曾想到對方會如此果斷,直至我的身子躺在雪地裡面,血液將整個雪地浸溼,武永裴方纔反應過來一般的開始還擊。三顆子彈彈無虛發,都是順着其中三個人的眉心穿進去的。而後武永裴扔掉手槍砸在一個人的腦袋上面,拔出腰間的匕首拋出去,插在另一人的胸口。這一幕發生的太快,對方的人甚至都來不及反應。待到最後一個沒受傷的人反應過來開槍,但是已經爲時已晚。
他確實擊中了武永裴,不過慌亂之下只是擊中了武永裴的肩膀,武永裴此刻面無表情的在地上連續翻滾,而後隨便抓起一把遺落在地上的手槍,把方纔開槍的那個人一槍擊斃,而後他有快速的湊近到另一個,被他用手槍砸到迷迷糊糊的人身前,伸出手捏着對方的氣管把手槍頂在對方的腦門上面。他質問對方,眼睛紅通通的,宛似殺神一般的質問對方,爲什麼要對我開槍?武永裴咬牙切齒的咆哮着,說你們都會死的!
對方哪裡見過這般情境?頓時給武永裴嚇得尿褲子了,他哭着喊着說他不是故意的,他方纔不過是因爲被我看手錶的舉動刺激到,所以擦槍走火了。他哀求着武永裴不要殺他,他說他知道自己錯了,但是武永裴卻沒有給他懺悔的機會!武永裴告訴對方,原諒是上帝的工作,想要懺悔還是去找他吧。他說他的任務,是送那人去見上帝!
武永裴毫不猶豫的開槍了,送方纔衝着我開了兩槍的人去見上帝了,做完這一切武永裴快步跑到我的身前,將手搭在我的左胸口,此刻我的左胸口已經再感受不到震動的感覺了。武永裴哭了,他昂起頭絕望的吶喊着,宛似一頭被狼羣所拋棄,悲切的狼一般的。他掏出手機打電話,待到電話接通了武永裴近乎瘋狂的咆哮,你們在哪裡?
電話裡的楊雨澤感受到武永裴的情緒不對,他說他們已經快到我們的位置了,楊雨澤問武永裴是不是發生什麼了?武永裴喘着粗氣低吼,把我中槍的消息告訴楊雨澤以後,他問楊雨澤他們的司機是吃屎的嗎?這麼慢還不到!武永裴哄着眼,對着手機咆哮,說讓司機快點開!聽到我中槍的消息,楊雨澤頓時慌了,他問我的情況怎麼樣?
武永裴不知道應該怎麼迴應楊雨澤的問題,他不知道應不應該把我心臟已經停跳的消息告訴楊雨澤,武永裴認爲沒有保護好我都是他的責任。武永裴態度強硬的告訴楊雨澤少說廢話,他說他要在兩分鐘之內看見來接應我們的車子!而後武永裴掛斷了電話,他身子踉蹌的跪倒在我的面前,撲進我的懷裡哭得跟個孩子一般的,他嘶吼着。
他讓我醒醒,他搖晃着我的身子讓我醒醒,他告訴我現在還不可以睡,他說接應我們的車子馬上就到了,他讓我再堅持一會兒。武永裴跪倒在我的面前,雙手緊緊壓住我的創口,他求我再堅持一會兒,而我則是給武永裴折磨的嗷嗷叫喚。我硬生生是給武永裴折磨醒了,這小子用力擠壓我的創口,硬是把昏迷狀態中的我給疼到醒過來。
我虛弱的開口便罵,我道武永裴老子草泥馬,你是準備謀殺你大哥呀?我伸出手去企圖撥開武永裴的雙手,但是他卻依舊用力的擠壓在我的創口上面,那感覺真是讓我痛不欲生。我已經沒有多少力氣了,就連說話的力氣都不剩多少,但是身上疼痛的感覺卻刺激着我的大腦。這是一種什麼感覺?明明疼得生不如死,卻連開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只能任由武永裴如此折磨我。跟他做兄弟,我真是倒了八輩子的黴了!
很快的兩輛越野車停在我們附近,此刻我的意識還是清醒着的,武永裴也一直在按住我的創口,跟個瘋子一般的大聲吼叫着。待到武永裴幾個人湊近過來,武永裴趕忙招呼人搭把手,把我擡上就近的一輛越野車。而後他瘋狂的把駕駛座位上面的司機給拽了下來,楊雨澤幾個人紛紛上前去制止武永裴的舉動,他們大聲吼着,問武永裴是不是瘋了?武永裴應聲,說沒錯,他就是瘋了!而後武永裴掏出手槍指着衆人。
他說現在他要送我去醫院,他誰都不相信,他用槍指着楊雨澤,說讓楊雨澤上車幫我按住創口,別讓我失血太多!楊雨澤聞言點頭,趕忙爬上越野車,同時楊雨澤轉頭跟幾個人說不用擔心,有他在沒問題的,他先跟我們兩個人去醫院,他告訴崔澤宇幾個人隨後跟上來便是。聽到楊雨澤這樣說,其餘幾個人不再刺激武永裴,點頭順應。
武永裴上車發火上擋,車子隨着一聲發動機的咆哮聲音,躥動了起來。武永裴什麼時候學會的開車?而且看上去武永裴絲毫不像是一個新手的模樣,但是即便我此刻腦海裡面有疑問,但是我卻沒有開口的力氣了,漸漸的我感覺到自己的意識已經開始模糊了。武永裴依舊如同一個瘋子一般的大聲吼着,他說讓我再堅持一下,絕對不能睡着!同時楊雨澤也大聲叫嚷着,讓我保持清醒,千萬不要睡着了。但是我真的好睏!
最終我還是失去了意識,也不能說是失去了意識,我還能聽見武永裴和楊雨澤的哭喊聲音,但是我的眼睛卻始終都睜不開了。我的身體依舊在刺痛着,我還能感受到身體的不適,我還能感受到因爲創口遭到擠壓,而帶來的劇烈刺痛感覺。之後發生什麼事情我便一概不知,徹底的昏厥了過去。我只知道,一路上越野車的發動機,始終都在咆哮着,那是最大轉速所造成的後勁不足。
趕至最近的醫院,因爲劇烈的晃動感覺促使我再度醒了過來,再醒過來的時候我已經躺在移動擔架上面,渾身上下都被蒙上了一層薄薄的白色被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