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貴?一個月纔不到一萬塊錢!頓時我心裡有種拍死餘仁杰的衝動。富裕家庭走出來的闊少就是不一樣,花起錢來比我們這些草根大方多了。我倒是沒有責怪餘仁杰的意思,只是單純的埋怨,這是世界的不公平而已。
餘仁杰很是興奮的告訴我,張淮銘已經沒有大問題了,術後的恢復也非常的順利,他相信用不了太久張淮銘就能醒過來了,我們兄弟們又可以湊在一起喝酒吹牛。我笑了,說張淮銘肯定會醒的,沒準兒看見熊寶寶眼饞,還會跟餘仁杰搶媳婦呢。
聽到我這樣說餘仁杰頓時便不樂意了,怒道一聲他敢,我不抽他丫的。眼見着餘仁杰這般緊張的模樣,看樣子近段時間他跟熊寶寶發展的非常迅速啊?我問餘仁杰,張淮銘的病情恢復的很順利,那麼他跟熊寶寶之間的關係順不順利?
提到熊寶寶這個問題,餘仁杰總是一副羞態,他告訴我經過幾天的相處,他對熊寶寶這個女孩兒挺有好感的,但是他摸不透人家女孩子的心思。始終,熊寶寶都沒有給餘仁杰一個正面的迴應,而餘仁杰也沒能鼓起勇氣去表白。
我笑罵一聲餘仁杰可真慫,往時跟別人打架的勁兒都跑哪裡去了?餘仁杰擺了擺手說不一樣,打架爭地盤,包括搭理我們手下的生意他都在行,但是對付女孩子他沒有經驗,迄今爲止熊寶寶是唯一一個,讓餘仁杰看上眼的姑娘。
初戀?
當我提到這兩個字的時候,餘仁杰嘆息一聲點了點頭,他告訴我,先前的時候就顧着玩了,然後遇見了我以後便跟着我一起打拼,根本沒有動這方面的心思。我哈哈笑着說,還需要什麼經驗,既然有好感就大膽的去追唄。
我清楚餘仁杰心裡在想什麼,他是害怕萬一自己表白不成功,那麼以後他又該以怎麼樣的身份與熊寶寶相處?這個時候,從小生活條件優越的餘大少爺,居然有些不自信了。說熊寶寶那樣完美,他覺得自己有些配不上人家。
我拍了拍餘仁杰的後背,問他有沒有想過,有一天我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人物,能夠跟校花葉曉曉走到一起?有沒有想過有一天,秦汐雨居然會爲了我,不惜跟他父親翻臉。聽聞我這樣一番言論,餘仁杰有些詫異的盯着我看。
“是啊!你這樣的都能抱得美人歸,我又有什麼好忌憚的。”
半天,餘仁杰悶出來這樣一番話,氣得我一巴掌便拍在他後腦勺上面。我這麼說是想讓他懂得一個道理,凡事都有可能性,特別是在感情這個問題上面,沒有說誰配不上誰。鬼知道這小子心裡都在想什麼。
而後熊寶寶從病房外面走了進來,手裡端着一個果盤裡面盡是水果,我不客氣的接過一個桃子啃了一口,道你們這小生活倒是過得愜意。聽到我這樣說,熊寶寶的臉頓時便紅了起來,頗有些不好意思的模樣。
餘仁杰非但不害羞,反倒嘿嘿笑着說那是,怎麼着也不能虧待着自己。對於餘仁杰這樣的言論我非常的認可,賺錢來的首要目的不就是這樣?讓自己和自己的家人,在生活品質上面有些提升,否則社會上每天那麼多人拼了命的賺錢,爲的是什麼?
我觀察到一個細節,熊寶寶在把果盤放到桌子上面之後,下意識的便湊到餘仁杰的身邊在他的身邊位置挨着他坐下了。從這個細節我得出結論,熊寶寶對餘仁杰是有好感的,至少她現在的心裡面,已經有了餘仁杰的影子。
見我盯着他看,餘仁杰一臉疑惑模樣的伸出手在我眼前擺動兩下,問我看什麼呢?我告訴他沒什麼,而後又把話題轉到熊寶寶的身上,詢問一些關於張淮銘的情況。畢竟,人家還跟這方面少許沾邊,能夠說出我想知道的東西。
熊寶寶的答覆與餘仁杰大致相同,張淮銘現在的情況看起來,醒過來的機率非常大,不過一切還都要看他自己的意志力夠不夠堅定。我說我瞭解自己的兄弟,我們兄弟裡面沒有一個是慫貨,除了某人。
餘仁杰自然知道我在暗指什麼,不屑的輕哼一聲也不反駁。又在病房裡面稍坐了片刻後我便與餘仁杰道別了,我告訴他在這裡千萬別委屈着自己,也別委屈這張淮銘和熊寶寶,錢如果不夠了儘管跟我開口,咱們現在可謂富得流油。
餘仁杰笑着說要我放心,他這個人什麼習性我又不是不知道,當初哥兒幾個窮的時候也沒少跟着他吃香喝辣的。我微微笑着點了點頭,又轉過身子看了一眼躺在病牀上,宛似睡熟了的張淮銘,而後微微嘆息一聲向着病房外面走去。
下了樓,還不待我走出醫院的大門手機便響了起來,打電話過來的人是柳鎮,他問我有沒有時間,他有幾個問題想要跟我談談。果然算是等到他的電話了,心裡的一塊石頭也算是放下了,如果柳鎮一直不給我打電話,我也難以安心。
打開車門上車,我轉告司機一個位置,而後便躺在座椅上面閉目養神。接下來要面對柳鎮還有鈍刀堂高層的盤問,我自然要調整好自己的狀態去應付。而且此事萬萬不能露出什麼馬腳,否則迎接我的將會是無法想像的災難。
先前臨別的時候,疤臉還刻意的跟我交代過,要我一定要做到心平氣和,現在的柳鎮不再像往時的那般維護我,我所要承受的壓力比之上次的趙元清事件,一定會更大。越是這樣的情況我就越不能夠衝動,聽到不愛聽的話,就當他是在放屁好了。
車程很快,不過多久便趕到先前第一次與柳鎮見面的那棟別墅。三次了,跟柳鎮的三次會面都在這個地方。前兩次都還可以合理的解釋,但是爲什麼這第三次,還在這裡?難不成柳鎮還想再保我一次?
忽的,我自嘲般的笑笑,打消了自己這個念頭。
這怎麼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