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就是秦雲的婚禮了,餘仁杰那邊準備的東西,已經全部搞好了,我跟他說,按照原計劃去做。
其實很簡單,想要阻止秦雲的訂婚禮,只要讓他丟臉就可以了,我不能戰勝他,難不成還不能讓他丟臉?當然,我不能直接的去針對他,我將目標放在程思思身上。但這樣以來,不止秦雲恨上我,就連程思思也一樣。
晚上,我穿好西裝,坐車去了訂婚禮現場。
怎麼來形容秦雲的訂婚禮呢?用場面大三個字來說並不中肯,場面的確很大,但不是常規意義上的場面,而是更深層次的意義,其實,這訂婚禮的地方,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酒店,具體的規模,還不如上次秦汐雨的生日宴會,但是宴請的人,可都是s市有頭有臉的人物,一般的級別,根本沒有踏入這裡的資格。
我來的算很早的,在酒店外面看着,餘仁杰帶着一幫兄弟就過來了。
“東哥。”
我看了看四周,吩咐道。
“原計劃行事,你們擴散外圍,儘量宣傳出去,至於裡面,就交給我吧。”
餘仁杰點了點頭,但仍然有些擔憂。
“東哥,你可以嗎?”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有什麼不可以的,你還不清楚我的本事?做好你的任務就可以了。
餘仁杰嗯了一聲,就帶着人走了,而我接過他留下的一厚沓豔照,塞進衣服裡,朝着酒店走去。程思思給我的請帖,一般的客人都是沒有的,這也是拉攏我的一種手段,她希望通過這場訂婚,讓我見識到她的能耐,死心塌地的跟她綁在一起。在我看來,這完全是她單方面的想當然,要知道從一開始,我跟她就是敵對的。
進入酒店,我並沒有找到秦汐雨,因爲來得早,人都很少,三三兩兩的在一起攀談,我端起一杯紅酒,就像是閒庭漫步一般,走來走去。
酒桌早已擺好了,我趁着人不注意,將豔照拿出幾張,塞進碗底下。
沒有什麼人注意我,能夠進入這裡的人都是有身份的人,大部分人都進入了單獨的房間攀談,少數人還留在大廳。至於服務人員,注意力都放在那些貴賓席上,這些普通人的席位,注意的人不多,這也是沒想到居然會有人在秦雲的訂婚禮上搗亂的緣故。
當我放完了這些豔照的時候,整個人就輕鬆許多了,我知道,如果要探查的話,我這些動作肯定瞞不過別人,但那是以後的事情,起碼現在沒有事。秦汐雨悶悶不樂的從樓梯口下來,一眼就看到了我,衝着我招手,我朝她走過去,秦汐雨似乎剛哭過,我問她怎麼了,秦汐雨搖了搖頭,拉着我上去。
二樓有很多貴賓房,當然最寬敞的那個是秦雲跟程思思的,秦汐雨作爲他們的親屬,自然也是在裡面,我被她拉着進去,看到程思思父女,蕭倩也都在。不同的是,程思思的父女的滿是春風得意,坐在那裡笑聲不斷,而蕭倩,卻是臉色鐵青,端着茶杯的手都在顫抖。
我聽見程思思嬌柔的說道:“放心吧,我會照顧好秦書記的,絕對不會跟某人當初一樣,被老公甩掉!”
這句話,聽得我心中一震,半個月不見,程思思已經囂張到如此程度了嗎?竟然敢直面挑釁蕭倩!我忍不住看向蕭倩,她的臉色果然很難看,但她居然沒法做,狠狠的喝了口茶,靠在沙發上說道。
“請你搞清楚一件事情,當初不是我被拋棄的,而是我主動提出的離婚,秦雲纔是被拋棄的,你只是撿了個我丟掉的東西而已。”
丟掉的東西?這話聽得在一旁試衣服的秦雲嘴角抽搐,有些厭惡的瞪了蕭倩一眼,也只有這個女人,會如此刻薄的評論她。
程思思捂着嘴笑着,前俯後仰的,妖嬈的身軀非常誘惑:“蕭董事長,我有說那個被拋棄的女人是你嗎?爲什麼你會這麼激動呢?真是奇怪……不過,既然話都說到這份上了,我倒要跟你辨一辨,秦書記不是你能夠丟掉的,當初你們的離婚,也只是因爲彼此都沒有感情而已,所以你現在這麼說,真的是有些過分呢?不過沒關係,你不在乎的人,我在乎,我會把他當做珍寶一般,倒是希望你不要後悔呢。”
程思思這話說的前後相悖,明明是她挑起的話頭,倒搞得自己像是受害者,我看了看秦雲的臉色,他很滿意,我心中一嘆,這個女人太厲害了,論及討好男人的本事,蕭倩與他相比,簡直是差了十八條街。果不其然,蕭倩現在除了黑着臉之外,就再也沒有任何話說出來了。
程思思的目的達到了,滿意的收回目光,將視線放在秦汐雨的身上。
“喲,小雨啊,到媽媽這裡來,讓我好好疼疼你。”
這話聽得我都一陣肉麻,更何況秦汐雨,她的臉色劇變,大踏步的走過去,當然不是朝着程思思,而是蕭倩,抓起蕭倩的手說:“媽,我們走!”
蕭倩冷笑一聲,被秦汐雨帶着出去,從頭到尾就沒有理會過程思思,這一幕看的秦雲大皺眉頭。
“你有沒有規矩!不知道思思是你的後媽嗎?”
秦汐雨冷冷的瞥了他一眼,就拉着蕭倩出去了,我跟在後面。
秦雲的臉面有些掛不住,有些頭痛的打了牆壁一拳,說道。
“這丫頭,從小被我慣壞了,你別放在心上。”
程思思溫柔一笑,說道。
“放心吧,我的秦大書記,我像是那種小肚雞腸的女人嗎?剛剛入門,小雨不接納我是正常的,以後我只要對她好,小孩子嘛,肯定會慢慢對我改觀的。”
她根本比秦汐雨大不了幾歲,但卻是用這種長輩的語氣說話,別人是什麼感覺我不知道,但秦雲卻非常滿意,點了點頭笑道。
“還是你體貼,準備準備吧,馬上就開始訂婚宴。”
程思思輕笑一聲,低下頭的瞬間,眼裡卻是劃過一絲陰翳之色。
另一處房間,蕭倩冷笑着對我說。
“你以爲我怕她?這都是我在裝的,爲了讓江源公司上套,受一點氣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