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炳文後知後覺的模樣,就連宋楊都看不下去,嘴裡嘟囔着。
“這貨比我還蠢!”
餘仁杰果然不放過這個打擊他的機會。
“原來你還知道自己蠢啊。”
張淮銘的突然出現,讓戰局一下子明朗起來,贏了,贏定了!所以大家都很輕鬆。
我走了出去,站在張淮銘的身邊,吞吐着煙霧,對着孫智文說道。
“城北高中,你和劉越爭了兩年,都沒有結果,也該換人了,孫智文,你是個聰明瞭,應該知道自己現在該做什麼吧。”
孫智文也從口袋裡摸出一根菸,事已至此,反抗什麼的都是徒勞,他美美的抽着煙,說道。
“知道啊,我當然知道,現在就是認輸的時候嘛。已經到了這個地步,我自然知道自己該做出什麼樣的抉擇,程少東,我只有一個疑問,那就是你是從哪裡冒出來的!城北高中隱藏着你這麼一號人物,把我們算計的一環套一環,而我卻從來沒有聽說過你,這實在是太嘲諷了。”
我淡淡說道,你當然不可能聽說過我,因爲我是第一高中的!孫智文怎麼也不可能想到會是這樣,他愣了一下,覺得我沒有道理騙他,百思不得其解的問道,你一個第一高中的,跑城北高中來攪風攪雨幹什麼?我知道事情已經發展到了這個地步,自己是小刀會疤臉的人的身份肯定隱藏不了多久,所以乾脆說了句只有我跟孫智文兩個人才懂的話。
“因爲啊,我跟你的目的是一樣的。”
“我們的目的一樣?”孫智文瞳孔一縮,深深的看了我一陣,忽然間破口大笑,笑的眼淚都流了下來:“我早該想到,我早該想到啊,程少東,你贏了!我跟劉越鬥了這麼久,沒想到最後的勝利者居然會是你,你,贏了!”
是的,贏了。
還有人要反抗,強撐着站起來大罵,張淮銘帶着三十個人,猶如虎入羊羣,將這些敢於反抗的人全部打翻,最後,姜炳文和孫智文被拖着丟在我的面前。我彈了彈菸灰,先把注意力放在姜炳文身上。
“你願不願意投降?”
姜炳文望着我,眼裡有深深的恐懼,鬥了這麼久,自以爲是了這麼久,原來自己連真正的敵人是誰都不知道。他不怕明刀明槍的硬幹,怕的是這種無聲無息的被算計。如果要給自己一個評價,他只會用四個字,那就是跳樑小醜,自己真的像是小丑一樣,被玩弄於鼓掌之間。程少東,比劉越強,投靠他,不虧!
“我,願意……”
姜炳文乾笑兩聲,低下了頭。
我又把目光放在孫智文的身上,他瞅着我,深吸一口氣,說道。
“既然咱們的目標是一樣的,那你應該知道,我沒有選擇,我沒有投降的可能。”
我跟孫智文不同,如果今天我是失敗者,那麼我也無法投降,因爲他的身後是林奕,我的身後是疤臉,小刀會這個龐大的黑幫牢牢的控制着我們兩,根本沒有選擇的餘地。
我嘆了一口氣,對孫智文難免生出兔死狐悲的憐憫情緒,我贏了,會得到很大的好處,他輸了,恐怕性命都難保。
顯然,孫智文也意識到了這點,他低聲祈求道。
“程少東,我請你幫我一個忙,如果我是以這種姿態失敗,那背後的人是不會樂意的,所以,你懂得。”
我懂了,飽含深意的看了孫智文一眼,這個人的確算是聰明人,都淪落到如此地步了,還能想出死中求活的方法。
既然決定要幫他,那麼我也就不吝嗇演技了,先是一腳將孫智文踹翻,我冷漠的說道。
“張淮銘,對於這種不識擡舉的人,要怎麼招待,就不用我教你了吧!”
張淮銘嘿嘿冷笑,一揮手幾個小弟就走了過去,把孫智文丟在不遠處,拳打腳踢,開始毫不留情的毆打!我冷冷的看着這個過程,吐出兩個字,不夠!
聞言,張淮銘脫掉外套,親自出手,他用棍子砸爛了孫智文的頭,一腳將他踹出一米之外,更多的人圍上去,打的孫智文滿臉是血,縫隙間,孫智文感激的看着我,張了張嘴,我知道他要說什麼。
“謝謝。”
丟下手裡的菸蒂,我的心空落落的,孫智文的下場,讓我也變得沉重起來,小刀會就是這麼可怕,爲了保住性命,孫智文只能讓自己看起來慘一點,更慘一點,也許這樣,能夠讓氣急敗壞的林奕,稍稍解氣,而不至於要了他的命!死中求活,無非就是這樣。
我越來越堅定自己內心的念頭,不能失敗,只能不斷的前進,如果有一天我敗了,恐怕會比孫智文現在更悽慘,疤臉是不會心慈手軟的。
孫智文的慘狀,起到了很明顯的殺雞儆猴作用,他那邊的小弟們,全部都目露驚恐之色,我叼着煙,走在他們中間,兩邊躺了一地的人,有幾個傢伙想要起來做點什麼,被跟在我後面的張淮銘等人毫不留情的踹翻,按住就是暴打。那些有小心思的傢伙,全部噤若寒蟬,徹底的老實了。
“我只問你們一遍,願不願意跟我。”
沒有人說話,他們下意識的看向身邊的人,似乎在等着有人帶頭。但我不想等了,我選擇用最激烈的方式逼迫他們,給了張淮銘一個眼色,他們三十個人就近出手,隨便抓住人就是暴打。
“你tm的不識擡舉是吧?”
“東哥說話你聽不到?”
“草,老子打死你!”
這一動手,讓這些搖擺不定的小弟們嚇破膽,連忙說道,我願意,我願意跟東哥!凡是這樣說的,都被放過,說的慢了點的,直接就有人上去伺候,到最後,所有人都在求饒,像是魔怔一般唸叨着,願意,我願意,別打我!
等到這一切完成的時候,疲憊如潮水般翻騰,不只是我的身體,更多的是精神上的,城北高中的這個局,我設計了不止一天兩天,這就是我的一塊心病,現在,終於是去掉了。說不上喜悅,但至少我完成了疤臉交給我的任務。
我給派出所所長黃耀華髮了條短信,謝謝。
他那邊回覆給我的是四個字,下不爲例。
鬥了這麼久,如此規模,還沒有警察來,自然是不正常的。可我提前跟黃耀華打了招呼,手裡有他的把柄,他不敢不聽話,於是這不正常的事情就變得正常了。
前所未有的掌控感充斥着我的內心,所有人都用敬畏的眼神看着我,從城北高中建校以來,一直都是紛爭不斷,我是第一個稱霸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