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劉文傑眼裡急出了淚水,她既關擔心韓芳,也擔心嶽明旗。自始至終,也沒有和嶽明旗說過幾十句話,但是那一場“走光”事件,她把純潔的身子呈獻給嶽明旗猥瑣的目光,腦子裡便經常出現嶽明旗身影。
有時夜深人靜,她取出嶽明旗書寫的“賣身契”,感到一種甜蜜的味道,尤其是前不久嶽明旗把十萬元錢打到她賬戶,她這份感想更加強烈。
“張校長,我們報警吧。”劉文傑到了張洛身邊,哽咽着說道。
“是的,必須報警。”張洛同樣的憂心忡忡,嶽明旗再大的本事,畢竟一個人追擊三輛車的劫匪,凶多吉少,再者能想到這是密謀周全的計謀,雖然劫持韓芳,主要目的卻是爲了對付嶽明旗。
武力從後面的車輛上小跑着過來,簡單的問詢了幾句,當知道事情經過,臉色一下子就變了,但他很快又恢復了震驚,安慰着道:“崔月同學,文傑同學,儘管放心,放牛哥是什麼人,你們比我知道的清楚,他不但武功超強,鬼點子極多,別人想不到的辦法他都能想到,對付一幫劫匪,不在話下。”
武力這不是說風涼話,根據他對嶽明旗的瞭解,一定能逢凶化吉。
崔月和崔李村通完電話之後,心情稍平穩了一點,見張洛、黃勝、鄧可等人目光都注視着她,於是道:“我們報警吧。”
張洛的確在等這句話,她剛纔聽到崔月打電話,直呼“老爸”,一定是給董事長崔李村打過去的,至於崔李村如何遠程遙控此事,她猜不到。儘管和劉文傑商定,但還是沒把報警電話打出去,而現在崔月也同意這麼做,顯然是接受了崔李村的授意。
“武力,我們對放牛哥瞭解的方面不一樣,你如何看待這件事?”崔月迫切的問着武力。
“逢凶化吉,遇難成祥,放牛哥兩個閃光亮點,讓我一輩子熱捧。”武力一點也不猶豫的說出來。
“哪兩點?”崔月和劉文傑異口同聲,她們都想知道。
“有福,無論什麼災難都會躲過去,最重要的就是忍耐。一些情況,文傑同學不知道,但崔月卻很瞭解,左鋒事件和望龍山事件是最好證明。亡命之徒性質的劫匪手持衝鋒槍,他絲毫不怕,反而能衝進劫匪自認爲蚊子飛不進的範圍內,這代表着放牛哥有膽有識有真本領。”武力說了一大通,所有都聽到了,懸着的心放下一點來。
藍鯨市的警察出警還算迅速
,十分鐘後,五輛警車趕赴現場,魚貫而出二十餘名全副武裝的警察,最前面是刑警隊長,他向張洛瞭解了情況,立即派出兩輛警車沿線追擊,並聯繫了附近的警察分局最大程度的堵截。
此刻,崔月的手機響起來,她一看來電顯示,不由自主的叫了一聲,“放牛哥。”僅僅三個字,把所有目光吸引過去,衆人屏息靜氣,聽她的談話。
“你在回學校的路上,放牛哥,怎麼回事啊?”崔月一頭霧水,但能從嶽明旗口氣中聽到淡定成分,而且周圍靜悄悄的,沒有一點別的聲音。
“金虎叔要我回學校,他着手處理此事。我三番兩次不同意,捱了金虎叔一通臭罵。”嶽明旗有一點點遺憾味道。
崔月能想到嶽明旗孤身犯險,金虎及時出現,但是也勢單力孤啊,這裡不是華亞國,而是陌生的美達冰島,金虎通天本事,也難以鬥得過衆多地頭蛇。
“月月,和金虎叔一起出現的還有鐵豹,他們兩個縱然救不出韓芳,也不會受到傷害。”正當崔月爲金虎擔心之時,嶽明旗又插了一句。
崔月皺起的眉頭略略舒展,有鐵豹和金虎聯手,其力量幾何型增長。即使她擔心,又能如何。
黎明時分,崔月等人回到立志中學,正看到嶽明旗的背影。他能安然無恙歸來,所有人長出一口氣。崔月第一次見韓芳,感情不是很深厚,所以擔心她安危只是小部分。
嶽明旗和崔月打了個招呼,徑直到了劉文傑身邊,進行貼心的安慰。她們表姐妹感情太深。之所以劉文傑眼中的淚水一直沒幹涸。幾句話過後,劉文傑心情好多了,是啊,表姐韓芳不但身負高強異能,而且兩大高手去救,即使在閻王地獄,也能有驚無險,安全脫身。
七名警察進駐了立志中學,佈置了監聽設備,這夥劫匪劫持韓芳不是劫色,更談不上報仇,只有一個目的就是針對嶽明旗,所以他們必定會打過電話來。
所有人一夜沒睡了,睏倦無法避免,張洛和鄧可躺在辦公室的椅子上,漸漸進入了夢鄉。
“嶽明旗,你也歇一會吧,我等表姐的消息就行。”劉文傑身心疲憊之極,但是毫無睡意。
嶽明旗淡淡一笑,看了一眼崔月,示意她把劉文傑帶回603寢室卻休息,但是她們兩個誰也不答應,就守在校辦公室。嶽明旗沒辦法,隨意吧。
旭日光芒照在大玻璃窗上,映出綺麗光芒,黃勝吩
咐餐廳的小工把早餐端到辦公室。折騰了大半夜,所有人都餓了,可是飯菜放在劉文傑面前,她連看也筷子也沒動。
“武力,你他孃的愣着幹啥,過來吃飯。”嶽明旗就像什麼事也沒有一樣,招呼武力,然後白了一眼,又道:“女人就是女人,成不了大事,碰到這麼點小困難,就嚇毛了。”
崔月狠狠瞪了一眼,她挺同情劉文傑的,本來和表姐到異國他鄉,但是第一天發生令人揪心的事件,最親最近的人生死不知,心裡承擔的要比在場其他人多的多。嶽明旗、武力和她雖稱得上同學,但不太熟悉,也沒有太深感情,所以一顆心無依無靠。
崔月對嶽明旗意外窺視劉文傑純潔裸體,並寫下“賣身契”的往事一點也不知曉,儘管在飛機場迎接時,嶽明旗看劉文傑的眼神有點不正常,她沒有多想,只以爲嶽明旗好色的毛病又犯了,對清純可人、靚麗的劉文傑有好感,這是人之常情,不值得奇怪。
“你們不要在老子面前戳着,到一邊去,連飯都吃不下,不配站在老子面前。”嶽明旗一字一語更加放肆。
“放牛哥,我知道你用意,但用這種語言表達,我鄙視你。”崔月很是氣憤。
“劉文傑,你也鄙視老子吧,哼,你們就是小女人,經歷不了大風浪,沒有資格鄙視老子。”嶽明旗喝下一大口湯。
“文傑,我們吃,爲什麼不吃。”崔月拉着劉文傑的手,坐到沙發上,靠來靠去,把嶽明旗和武力擠出沙發。見到兩個女孩開始吃早飯,嶽明旗和武力相識,暗自點頭。
嶽明旗手機響起來,他一抹手腕,手機出現,是一個陌生號碼,他沒多考慮,就接通了,對面是個滄桑卻頗有底蘊的聲音:“嶽明旗,限你下午兩點鐘之前,把東西交出來。”
正在用餐的警察早就做好了準備,做出“OK”的手勢,並示意嶽明旗拖延時間,儘量在三分鐘之上,設備才能查到劫匪大概位置。
嶽明旗聽到對面的話,奇怪之極,對方要自己交出什麼啊?“你們的目標是我,不要傷害其他人,什麼條件我都答應,前提是保證我朋友的安全。”
“把助功磁片交出來,我們自會放了你的朋友。”對面的人彈了一聲響指,加重語氣:“你沒有別的選擇,聽我們的,才能萬事大吉。”
“助功磁片不在我手。”嶽明旗說的是真的,但對方根本不聽解釋,迅疾把電話掛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