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雪怡一聽,卻是笑了,那模樣分明就是不相信蘇航會贏,“你想要什麼?”
“讓我想想。”蘇航捏着下巴想了想,忽的眼睛一亮,嘻然道,“我要是贏了錢峰,你找個時間,到學校操場果奔一圈,怎麼樣?”
“什麼?你居然讓一個女孩子到操場上果奔,下流。”葉雪怡一聽,差點沒發了飆,俏臉紅紅的,兩顆眼珠子就像寶石一樣死死的盯着蘇航,分明在釋放着火焰。
蘇航連忙擺了擺手,“開個玩笑,幹嘛當真啊?”
一聽是玩笑,葉雪怡這才鬆了口氣,要這傢伙說的是真事,她可真得重新審視這傢伙的人品了。
“要不這樣。”蘇航往前湊了湊,嘻然道,“如果我贏了,我要你去咱們系的廣播室,向我宣讀一篇告白書。”
“你,你無賴。”
葉雪怡聽了,真是臉都憋紅了,好半天才憋出一句罵人的話,而且也僅僅只是罵蘇航無賴而已,不疼不癢,沒有絲毫技術含量。
因爲一激動,聲音大了些,整個教室裡瞬間都安靜了下來,一雙雙目光唰唰唰的射過來,蘇航回頭一看,一雙雙烈火熊熊的眸子,像是要把他活剝了一樣,嚇得蘇航渾身打了個寒顫。
調戲女神,這可是犯了衆怒啊!
頭可斷、血可流,女神不能被撬走!這是所有吊絲的心聲!
“咳咳!”
這時候,臺上的楚老頭輕咳了一聲,眼睛通過老花鏡上方往臺下瞟了一眼,教室裡的氣氛又恢復了平常。
那種芒刺在背的感覺瞬間消失,蘇航長長的鬆了口氣。
楚老頭只瞟了一眼,便又轉身繼續在黑板上寫寫畫畫,教室裡也該講話的講話,該玩的玩,該睡覺的睡覺。
葉雪怡嗔怪的瞧了蘇航一眼,分明是在責怪蘇航讓她出糗,居然提出那樣的要求,那不是擺明了讓她當着全系學生的面丟人麼?
“看來,你對楚峰也並不是那麼自信嘛!”蘇航壓低了嗓音,對着葉雪怡道。
“誰說的?”葉雪怡眼珠子朝着蘇航瞪了瞪。
蘇航聳了聳肩,“你要是對他有自信的話,又怎麼會怕輸呢?現在我是敢賭,你不會不敢賭了吧?”
“賭就賭,我就不信你能贏。”被蘇航那麼一激,葉雪怡輕咬貝齒,答應了賭約,要知道,錢峰可是被他外公悉心調教出來的,怎麼可能輸給一個剛進入大學的學生,這傢伙恐怕連設計圖都還看不懂吧,要是讓他贏了,還真是沒了天理了。
蘇航一聽,咧開嘴笑了,“雪怡同學果然爽快,放心,等你表白的時候,我會拒絕的。”
“走着瞧,我會給你準備最新鮮的絲瓜和肥腸的。”葉雪怡瞪了瞪眼珠,也放了一句狠話。
……
——
出租屋。
“我姐讓我給你送過來的。”
薛奇氣喘吁吁,抱着兩個發動機爬七樓,雖然他是武生境界的高手,身體素質遠超常人,但也是被憋出了一身汗,累得夠嗆。
把兩個鐵傢伙往地上一丟,薛奇大喘了兩口氣,拿起蘇航的茶杯,也不管裡面的茶水是哪天的,咕嚕咕嚕的往下灌。
“輕點,要是摔壞了,你賠得起麼?”這兩鐵坨坨可是價值連城,見薛奇那麼粗魯的對待,蘇航責備了一句。
“不就兩個鐵疙瘩麼?哪兒有那麼金貴?”薛奇白了蘇航一眼,“航哥,你啥時候改行收廢品了?”
“廢品你妹。”蘇航瞪了薛奇一眼,用有眼無珠來形容這貨,簡直是再恰當不過了,“把這倆鐵疙瘩,給我搬裡屋去。”
“我暈,我又不是搬運工。”薛奇抱怨了一句,不情不願的又把那兩鐵疙瘩抱了起來,送進了蘇航的臥室。
蘇航又聽到了咚的一聲,禁不住臉皮都抖了抖。
從臥室出來,薛奇走向蘇航,兜裡掏出個信封,往蘇航遞了過去,“我姐讓我給你的。”
蘇航順手接了過來,正要打開看,薛奇也緊跟着湊過來臉,“裡面什麼東西啊?”
“情書。”蘇航停下了手上的動作,擡頭對着薛奇道。
薛奇愣了一下,旋即樂了,“你可別逗了,我姐會給你寫情書,哄鬼呢?”
蘇航本就是在開玩笑,壓根就沒打算讓薛奇相信,信封拆開,裡面只躺着一張工行的銀行卡,再沒有別的東西。
“譁擦,錢啊?”薛奇一臉錯愕,在他眼裡,銀行卡就代表着錢。
卡背面貼着一張紙,上面寫着六位數字,應該是密碼了,蘇航嘴角彎起一絲弧度,薛萱還挺講信用的,如果沒猜錯的話,這卡里應該有一百萬。
“多少?”薛奇好奇的問道。
“你猜?”
蘇航回了一句,帶着卡出了門,樓下就有個atm機,瞧瞧去!
——
到了樓下,atm機上一查,不多不少,正好100萬,看到這串數字,蘇航倒沒什麼感覺,反而是薛奇,眼珠子都快掉了出來。
100萬對以前的薛奇來說,並不算什麼,進出一趟高檔會所,這點錢就沒了,但是,自從來到蓉城,被斷了經濟來源,家族下了嚴令,不準任何人接濟他,現在的薛奇,別說100萬,就算是100塊都得計劃着花,當看到卡中有這麼多錢,他可是顯得比蘇航都要激動。
“航哥,我姐幹嘛給你這麼多錢?你不會被她給**了吧?”
薛奇直勾勾的看着蘇航,心中後悔得要死,早知道那信封裡裝的是銀行卡,他就該把它給昧下來了,那裡面可是整整一百萬啊,夠他揮霍多久了?
“包你妹!”收起銀行卡,蘇航啐了薛奇一句,“自個兒玩兒去吧,我這兒暫時也用不上你了。”
“我今天中午飯都還沒着落呢!”薛奇聽了,立刻苦起了一張臉。
“我暈,昨天不還給過你兩百塊錢麼?都用完了?”蘇航無語的看着薛奇。
薛奇乾笑了一聲,“航哥,現在這物價,你也不是不知道,隨便吃碗麪都要二三十,兩百塊能用多久啊?我已經是非常非常的節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