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這麼一說,蘇航倒是真來興趣了,“當真?”
“當然當真,我會拿這事開玩笑麼?”薛奇聳了聳肩,“你是不知道,五爺爺帶那小姑娘回來那天,可把家裡驚了個夠嗆,dna都反覆驗了好幾次,最後老祖宗出面,總算是讓那小姑娘認祖歸宗了,你說這老一輩的人,故事也真是挺多的啊。”
蘇航笑了,“至少,你五爺爺那一脈,也算是有後了。”
心中多少有點欣慰,薛仁戊孤獨半生,現在總算是有了些心靈的依託,至少,曹清雅在最後那一刻,並沒有欺騙他。
“有後是有後,只可惜是個小姑娘,雖然五爺爺寶貝得不行,但女娃畢竟只是女娃,比不得男丁,以後也不會有什麼作爲的。”薛奇嘆了口氣。
“這樣不好麼?免得你爺爺和你大爺爺起異心,再說,你五爺爺這人,閒雲野鶴慣了,肯定不會在意這些的。”蘇航道。
薛奇搖了搖頭,“這回五爺爺帶那小姑娘回來,族裡就已經有不少反對的聲音了,那小姑娘身上畢竟有着曹家的血脈,而且又是在南雲出生的,有人擔心那小姑娘長大後會生異心,還有,族裡好多人原本打算趁火打劫,將曹家吃幹抹淨的,現在有了這層關係,這趁火打劫的事,鐵定是玩不成了。”
蘇航聽了,嘴角彎起一絲弧度,這便是曹清雅在生命最後一刻給曹家留的底牌了,有那小女孩在,薛仁戊必定顧念舊情,不會讓其他勢力染指曹家,要知道,薛仁戊雖然不顯山不露水,但其本身就是先天高手,在京城、乃至華夏,都是有着不小威望的。
所以,女人啊。心眼多了,真不是什麼好事。
薛奇又道,“聽五爺爺說,他這次南雲之行。並不算順利,和巫蠱門沒談攏,差點動手,後來遇到兩位武界同道,纔算是順利解決。”
“唔?”蘇航又頓了頓。他似乎已經想到那兩位武界同道是什麼人了,“沈青衣和宋巧?”
“你果然知道。”薛奇一聽,看着蘇航,顯得有些激動,“這回巫蠱門可夠嗆,死傷了好些高手,也不知道什麼仇什麼怨,居然連隱居多年的青衣居士都給引出來了,後來還是被五爺爺給勸了下來,巫蠱門這回也是元氣大傷了。”
巫蠱門雖然少了一個古天星。但是門中高手還是很多的,只可惜,兩大先天聯袂而來,其中一個宋巧更是八品先天,註定了巫蠱門的失敗。
蘇航猜想,巫蠱門大難臨頭,肯定是以讓薛仁戊帶走孫女爲代價,請動薛仁戊代爲說和,這纔將事情平息下來的。
只是,宋巧那麼桀驁的一個人。居然會聽薛仁戊的說和,當真是稀奇。
看蘇航發愣,薛奇道,“五爺爺得到一些消息。據說那個叫宋前輩,前不久在大佛寺和你一戰,結果敗在了你的手上,是有這回事麼?”
蘇航聽了,轉臉看向薛奇,“這麼離譜的事。你信麼?”
薛奇想了想,“你要不這麼問,我還不怎麼信,你這麼一問,我反而信了,航哥,五爺爺說,那位宋前輩可是八品先天高手,你,居然能敗的了她,簡直不可思議。”
八品先天高手,那已經是站在了武界的巔峰,要知道,就算是薛經天,也只是九品先天而已,能把八品先天高手敗了,至少也該有九品先天吧?
可蘇航只是九品武師而已,武師敗武宗,那是多麼不可思議的一件事,但是,在薛奇的眼裡,蘇航一直都被一層神秘的光環籠罩着,又怎麼能用常理來揣度呢?
現在就算有人告訴他,蘇航把金丹境的高手打死了,說不定薛奇都會選擇相信,因爲在他眼裡,蘇航太神秘,究竟有多少本事,隱藏有多深,他根本就探不清楚。
面對薛奇的疑問,蘇航並沒有正面的回答,直接岔開了話題,“你不提,我還差點忘了,那個宋巧,我看來歷恐怕不簡單,你五爺爺和他接觸過,知道她的身份來歷麼?”
“聽說是幾十年前,和青衣居士齊名的蜀山雙姝之一,原本拜在涪陵山點易派門下,後來因爲一些原因失蹤了,近日才突然出現,不過實力已經高的離譜。”薛奇煞有介事的道。
“這些我都清楚,我是想知道,她失蹤後的經歷,我懷疑她是加入了什麼神秘強大的組織。”蘇航道。
薛奇聳了聳肩,無奈的道,“這我就不清楚了,你得問我五爺爺,或者青衣居士,再或者直接去問那位宋前輩就是了。”
得,問了當白問,這小子壓根什麼都不知道,蘇航無奈,也沒掛在心上,反正不關自己的事,管她是什麼來歷呢?
“聽太爺爺說,這世上還是有不少牛人的,只是大多隱居着,不願現世,反正啊,咱們境界不到,眼界就到不了那個層面。”薛奇嘆了口氣。
那張稚嫩的臉,一副感慨萬千的模樣,真是讓人忍俊不禁。
不過,薛奇說的的確沒錯,世界那麼大,誰敢保證沒有幾個牛人呢?指不定在世界的那個角落裡,就藏着什麼神秘強大的勢力,只是眼界不到,看不到而已。
那次去京城的時候,蘇航就聽薛經天提過,金剛寺就有一個老和尚,五十年前就達到九品武宗境界了,四十年前閉關潛修,一直都沒有消息傳出,沒有喜訊,也沒有死訊,如果還活着的話,恐怕已經是金丹境的半仙高手了。
而且,還有地處渝州大山中的那個什麼閻王殿,能在武界享有赫赫名聲,實力也絕對不容小覷。
個人的視野太小,太侷限,自從蘇航得到學神系統,走上強者之路的那一天,他就知道,這個世界已經不像以前那麼簡單了。
“航哥,咱們這是去哪兒?”
來到二仙橋,並沒有回家,蘇航把車停進一個小巷子,下了車,薛奇有些詫異的跟在他的後面。
“找個人。”蘇航丟下一句話,便直接向着巷子深處走去。
這破落巷子,一看就是很少有人來的,兩邊住房都很陳舊,來來往往也沒幾個人,這裡屬於拆遷區,大部分的居民都撤走了,剩下的多半也只是些還捨不得離開的釘子戶。
當然,有一些社會閒散人員,都喜歡在這些地方聚集。
一個大鐵門,微閉着,裡面有人說話的聲音,蘇航直接推門走了進去。
“不是老子吹牛比,老子從小和牛摔跤長大的,在我們老家,黃牛都不知道被老子摔死了多少頭……”
院子裡,擺着一張桌子,桌子上擺着酒菜,陳三大咧咧的坐在板凳上,一邊剝着花生米,一邊跟一幫殺馬特小弟吹牛。
自從接管了大頭彪的地盤之後,陳三這些日子可以說是春風得意,大頭飆那邊都有不少小弟轉而投入了他的麾下,一時間兵強馬壯,日子是越來越好過了。
享受着小弟們的恭維,喝了幾兩小酒的陳三,正感覺飄飄然,忽然看到門口進來人,立馬酒就醒了。
“航哥?你怎麼來了?”陳三立馬站了起來,拍了拍自己身上的花生殼,萬沒料到蘇航會來他這地方。
一幫小弟更是噤若寒蟬,他們之中,大多都是知道蘇航有多麼強大的。
蘇航走了過去,陳三趕緊讓座。
瞧了瞧桌上的髒亂差,蘇航終究還是沒好意思坐下去,“我來找你,是有點事要拜託你。”
“嘿,航哥你這說的是哪兒的話,有什麼事,直接吩咐就是了,上刀山,下火海,甭管殺人還是放火,兄弟們都幫你做了,還用什麼拜託。”陳三一聽,立刻拍了拍胸口,一副義氣的模樣,彷彿能幫蘇航辦事,是多麼榮幸的一件事似的。
“不要你殺人,也不要你放火。”蘇航擺了擺手,“你們幫我找一個人。”
“找人?”
陳三愣了一下,剛剛他也只是隨口說說大話,蘇航要真讓他們去殺人放火,肯定馬上就得慫了,此時一聽只是找人,那還不簡單麼,當即胸口拍得咣咣響,“別的不說,就我陳三這人脈,航哥你想找什麼人,分分鐘給你找來。”
“別把牛皮吹破天了。”蘇航白了他一眼,“我要找的人,名字叫蘇羽,和我年紀差不多,24歲左右吧。”
“呃。”陳三聞言一滯,臉上表情有些尷尬,“就這點信息麼?”
蘇航想了想,“是個男的。”
“呃,呵呵。”陳三乾笑了一聲,“航哥,24歲,叫蘇羽的男人,沒有一萬也有八千,你這沒個方向,兄弟們也不好找啊,不知道有照片沒有?”
“剛不是說分分鐘就能找來麼?”蘇航無語的看着陳三,他也只是成心的逗逗這貨,吹牛可以,可別吹破天了。
陳三訕笑了一下。
蘇航道,“照片倒是沒有,不過,我給你指個方向,在三聖鄉花市,有個叫王泰利的花商,他或許知道點信息,你去找他,甭管是威逼還是利誘,給我把蘇羽找出來,能做到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