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境的肉身,豈是你一個返虛境的修士能夠撼動的?
那位什麼風長老,被崩得後退了兩步,一張臉漲得通紅,牙關緊緊的咬着,一雙老眼看着蘇航,充滿了震驚,他的右手在戰慄着,明顯已經骨折了。
蘇航後知後覺,連忙裝做也後退了幾步,伸手捂着被打的地方,努力想表現出痛苦的樣子,但那演技當真是不敢恭維。
那土行孫的臉上,帶上了幾分異色,“呵,小子,還真有幾分本事,雖然風長老手下留情,但能扛住風長老一拳,的確挺抗揍的,來人,拿我丈八大刀來!”
蘇航愣了一下,心想這土行孫搞什麼鬼,卻見四五個大漢呼哧呼哧的擡着一柄五六米長的黑鐵大刀走了進來。
土行孫站起身來,一個縱躍跳到那幾人面前,單手抓住刀柄,直接將那大刀舉了起來。
天,你能想象一個小孩兒舉着一柄五六米長的大刀,是怎樣一番景象麼?
滑稽麼?不,那叫震撼!
“族長,你這是做什麼?”瑤呂氏連忙喊了一聲。
土行孫就像炸了一樣,單手高舉着大刀,小胳膊小腿往蘇航一指,大喊道,“這小子勾引你,敢打我的女人的主意,我要砍死他!”
汗!
蘇航完全被這一幕給弄懵逼了,這尼瑪神經病麼?什麼叫我打你女人的主意?我打誰主意了?
這個瑤呂氏三娘?特麼都大媽了好不好?我會勾引她?
從一進門開始,蘇航就感覺氣氛不對勁了,這個什麼滄浪族長,明顯就看他不順眼,有很明顯的針對他的意思,蘇航初時還以爲是先前的冒失得罪了他,現在看來,問題出現在這個瑤呂氏的身上呀。
怎麼會認爲自己勾引他的女人呢?蘇航整個人都是懵逼的,自己和這個女人,壓根就沒有什麼接觸好不好,唯一的結論就是,這個滄浪族長心胸狹隘,或許是身體缺陷,讓他自尊,但不自信,將自己的女人視爲禁忌,任何人都不能染指,多看一眼都不行。
這叫什麼呢?因爲自卑而形成的超級大男子主義,直男癌晚期患者!
土行孫怒不可遏,彷彿蘇航就是隔壁老王,被他給捉姦在牀了一樣,五六米長的大刀高高舉起,直接往蘇航砍來。
“小蘑菇,你給我住手!”
一聲厲喝從旁邊傳來,氣氛瞬間彷彿降到了冰點,土行孫手裡的大刀停在了半空,整個人彷彿定格了一樣。
“呃……小蘑菇?”
蘇航有點沒搞清楚這究竟是個什麼狀況?應該不是在叫自己吧?看起來有點像是在叫這個土行孫。
土行孫慢慢的轉臉往往瑤呂氏看了過去,臉上一副傷心欲絕的表情,“你,你,你,你居然爲了這個男人兇我!”
蘇航都差點吐了,這是個什麼樣的奇葩啊。
瑤呂氏臉上滿是黑線,走了過來,直接伸手揪住了土行孫的耳朵,彪悍的道,“今天有外人在,老孃纔給你留面子,怎麼的,要我把姐妹們都叫過來,聊一聊家法?”
“喲喲喲,疼疼疼!”土行孫齜牙咧嘴,也顧不得尷尬,連忙抓住瑤呂氏的手,陪笑道,“夫人鬆手,夫人鬆手,我開玩笑的,我開玩笑的!”
旁邊,蘇航無比的惡寒,這貨原來還是個懼內的妻管嚴,居然能慫成這樣,那模樣也真是挺滑稽的。
另一邊,那個風長老對這樣的一幕顯然已經見慣不慣了,都沒有什麼反應,現在他恐怕都還沉浸在蘇航帶給他的震撼之中,手疼。
瑤呂氏好好的振了一下妻綱,那土行孫被收拾得服服帖帖,瑤呂氏這才鬆了手。
土行孫揉着通紅的耳朵,根本不敢走絲毫的怨言,蘇航心中直搖頭,被個女人收拾成這樣,還有沒有點男人的血性了?
刀扔到了一邊,土行孫擡頭看着蘇航,沒好氣的道,“小子,這次算你運氣好,本族長不跟你計較了……”
一邊說着,土行孫一邊主位上坐了上去,族長的派頭又回來了,全然一副剛剛被揪耳朵的不是他似的表情。
蘇航也就只有呵呵一笑,“多謝族長不殺之恩!”
土行孫擡頭瞟了瞟蘇航,對着旁邊那位風長老和瑤呂氏擺了擺手,“你們先出去,我有事單獨和他談!”
瑤呂氏黑着臉看着土行孫,“小蘑菇,遠來是客,你要是敢……”
“不敢,不敢行了吧?趕緊出去,我有正事!”土行孫哭笑不得的道。
瑤呂氏警告的瞪了他一眼,這才和那個風長老一起離開了議事廳,離開時留給了蘇航一個安心的眼神。
……
議事廳裡,就剩下了蘇航和這個奇葩的長得像土行孫的滄浪族長,還有那柄五六米長的黑鐵大刀。
氣氛凝固,相當尷尬,土行孫坐在主位上,翻着眼睛瞪着蘇航,像是要把蘇航給吃了一樣。
“呃……族長不知有何事示下?”蘇航開口,打破了尷尬。
土行孫立刻向着蘇航逼視而來,“,有沒有勾引我的女人?”
蘇航哭笑不得,“族長,我想我們之間有什麼誤會,我先前一直在昏迷之中,今天早上才醒來,加上這一次,也才見過尊夫人兩次,怎敢有勾引之意,況且,我家中早已有了妻子,怎會再對其他女子動心?”
頓了頓,蘇航笑道,“況且,族長如此英明神武,與夫人又是恩愛有加,除了族長之外,又還有誰能入得了夫人們的法眼呢?”
“那她爲什麼叫你大蘑菇?”這話倒是非常受用,但是土行孫依舊黑着一張臉。
“呃……”蘇航一滯,怎麼突然問道這個問題了有什麼關聯麼?
“我也奇怪啊,今天一醒來,整個部落的女人都叫我大蘑菇,族長,到底什麼意思啊?”蘇航疑惑的問道。
剛剛聽瑤呂氏叫這個滄浪族長爲小蘑菇,蘇航想,這貨應該能知道點什麼內情吧?
莫名其妙的得了個綽號,蘇航感覺怪怪的。
土行孫的臉皮微微的抽搐了一下,臉色變了好幾變,這纔像是忍下了火氣,對着蘇航道,“也罷,這件事,本族長就不跟你計較了。”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