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這個時候你跟我說離開!”趙宏軍暴怒狀態下,他站在辦公室的窗戶前,看了一眼下面,指着張副院長的鼻子怒聲道:“你爲什麼把辦公室放在十七層,這尼瑪是十七層,怎麼離開?”
趙宏軍的情緒極爲不穩定,這也不怪他,他畢竟是人,只要是人都會被七情六慾的各種不同情緒所左右,就算平時心靜的時候想了一些遇到突發事情應該冷靜云云的,可是真的遇到了,有幾個人能夠徹底冷靜下來?
趙宏軍最痛恨的不是外面那羣記者,是他身上的病情,陽痿,這是多少個男人的痛苦之處,哪怕是癌症,趙宏軍都不會這麼情緒化,一旦被廣而告之他此刻身患陽痿的事情,那麼他這輩子註定毀了,就算他的病好了,也會被人留下曾經是陽痿的人的詬病,而且這件事將會讓南港市趙家蒙羞,他這輩子若是沒有大機緣,休想染指家主的位置了,可以說,通過這件事,他失去的東西太多太多了,多到讓他自己想想都感覺到可怕的地步。
走在大街上,會被人指指點點,說他是陽痿的男人。
去朋友家裡,會被朋友用異樣的眼神注視,去上班,同事們將會背地裡恥笑,回到家裡,父母親人失望的目光,可以說,趙宏軍這一刻沒有精神崩潰,他已經算是心理素質過硬了。
望着暴怒的趙宏軍,張副院長沒有絲毫的生氣,眼神中帶着一些憐憫,他知道這件事無論結果如何,趙宏軍這輩子的命運將會徹底改變了。
“我現在就給保衛科的人打電話,讓他們驅除這些記者,同時……”張副院長有些遲疑的道:“如果保安不行的話,我會選擇報警!”
“不行,不能報警,這件事還鬧得不夠大嗎?”趙宏軍衝着張副院長和趙軒各自咆哮了一遍,心神雖然仍舊極度慌亂,但比剛纔好多了,他快速的在屋子中來回走了兩步,眼神看了一眼一旁有些驚慌和不知所措的趙軒,沉聲道:“把你的衣服脫下來!”
“啊~”趙軒一愣,隨即他明白過來,當下毫不猶豫的將衣服脫下,在辦公室內與趙宏軍相互換了衣服。
“趙軒,你假扮我用雙手捂着臉,張老,你用你的外套蓋在他頭上,你們兩個先出去,引開外面的記者,我趁機脫身!”趙宏軍自小也受到良好的教育,雖然爲人囂張跋扈,卻有急智,在這麼慌亂的時候,他都想到了一個絕妙脫身的辦法。
一時間,趙軒不禁對趙宏軍有些刮目相看,他和張副院長不再遲疑,按照趙宏軍商量的,打開門,快速擠了出去,外面的記者一看到門被打開,裡面走出來兩個人,一個人低着頭穿着病號的衣服,頭上被一名穿着白大褂的中年醫生用灰色的外套遮蓋着,頓時認爲這個人就是趙宏軍,一個個紛紛上前搶問,攝像機,照相機,各種燈光不斷閃爍,拍攝着。
記者的目光只在這個穿着病號衣服的‘趙宏軍’身上,根本沒注意進辦公室的是三個人,還有個人沒有走出來,隨着噪雜的聲音漸漸遠去,躲在辦公室中的趙宏軍終於鬆了一口氣,過了大約有兩分鐘,他預計自己這個計策馬上要被記者識破了,這纔打開辦公室的門,小心翼翼的看了一下,果真沒什麼人關注這裡了,他快速的離開,直接乘着電梯,下樓,離開醫院,一氣呵成,叫了一輛出租車,直奔他在江鬆市的別墅而去,目前只有那裡最安全。
一上車,趙宏軍就鬱悶了,司機總是用一種奇怪的目光看着他,半響突然道:“大兄弟,你長得和這報紙上的人真像,哎呀,你別不信,給你看嘛,就這個人,不過他眼睛沒你大,太慘了,年紀輕輕就成了太監,據說還是調戲女人時候,被女人給廢的,這年頭,女人都是母老虎,前兩天有個調戲女人的被那女的用刀砍死了,比起那個,這小子算是走運了,但也是生不如死!”
趙宏軍略微顫抖的接過一張報紙,頭版頭條上面印着的就是他躺在醫院病牀上睡覺的照片,黑白照,面貌不是特別清晰,但一打眼瞅着和他還是有七分相似,也難怪司機用奇怪的目光看他。
看到這張報紙後,趙宏軍感覺自己全身的力氣都被抽盡了,他的最後一絲希望破滅了,他本以爲記者們只是得知他住院且陽痿了的事,沒有真憑實據,剛纔靈機一動僥倖躲開記者之後,他信心又有了,只要死咬不承認,那就沒事了,可是眼下這報紙上,不光有他住院的照片,還有他的病例資料,尤其是性無能那三個字,讓他徹底崩潰了。
“大兄弟,你怎麼了?不會中暑了吧,這天啊,馬上進七月了,就是熱,我開空調!”司機一邊嘟囔着開車一邊回頭去看後面坐着的趙宏軍。
“沒…沒事……”趙宏軍的聲音一下子變的沙啞了,一路上渾渾噩噩,魂不守舍的回到別墅,別墅內空無一人,趙龍趙虎還在醫院住院,爲了娛樂,他平時總會叫一些漂亮的女模特小明星來玩,故而不想被人打擾,也就沒請什麼傭人,無力的躺在客廳的沙發上,望着別墅的天花板。
趙宏軍感覺這個天都塌了,這一次,真的徹底完了。
一天後,江鬆市關於趙宏軍的新聞已經被炒到了火熱,無論是網上,還是報紙,雜誌週刊,電視節目,都報道了相關事情,當然電視節目也僅限於江鬆衛視,趙宏軍這點事還上不了央視等大的衛視欄目。
但即便如此,整個華夏也有很多人知道了這個消息,尤其是趙宏軍頭上還頂着南港市海東集團二少爺的頭銜,這就值得讓人關注,網絡上新聞點擊已經超過了百萬。
手機用戶請到m.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