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男寡女共處野外的小帳篷,哪個少男不善鍾情?哪個少女不善懷春?何況兩個人的關係有些特殊,男性荷爾蒙散發的味道讓袁喜晴的小瓊鼻嗅到了。
而唐小川的鼻子也聞到了袁喜晴身上的那種淡淡的芬芳味,兩個人就像異形磁鐵一般地相互吸引着。
這時,一個聲音在說:“我好冷,好冷啊!”
是袁喜晴的聲音,唐小川看過去,發現袁喜晴像小貓一般地蜷縮着身子,瑟瑟發抖。汗!山裡的夜晚,溼氣重,寒氣足,加之這裡沒有鋪蓋,袁喜晴身子嬌柔,感到冷是很自然的事情。好在自己一直練功升級,身體抗寒能力強。
“我來給你取暖!”唐小川有些憐香惜玉,毫不猶豫地將袁喜晴抱住。
唐小川就把凍得處於半昏迷狀態的袁喜晴摟抱在懷中。
唐小川的熱傳遞有奇效,很快袁喜晴被唐小川抱得暖和多了。
“小川,我暖和了!”袁喜晴低聲說。
唐小川適時地鬆開了擁抱她的雙手,唐小川讓袁喜晴躺下,自己則在帳篷裡靜坐練功。
唐小川不斷修煉神農聖手,正告一段路時,發生了一件事情。
一條恐怖的大蛇從外面爬進了帳篷,這對袁喜晴來說,是比狼更恐怖的東西。女人和蛇本來就是一對天生的仇敵。
“啊——”袁喜晴的驚叫聲傳來。唐小川停止練功,轉頭一看,發現一條一米多長的大花蛇纏在了袁喜晴的脖子上,吐出長長的信子,露出毒牙,眼睛射出嗜血的光芒。
蛇的口裡有鮮血,很明顯,已經咬傷了袁喜晴,難怪袁喜晴昏迷了過去。
必須捉蛇,好在唐小川不斷地修煉神農聖手、內練一口氣,精通捕蛇本領。不費多時,就將這條五步蛇給捉住了。唐小川然後將蛇裝在一個布袋中,掛在了外面的帳篷樹樁上,留作以後浸泡藥酒。
之後唐小川開始對袁喜晴進行施救。
五步蛇是屬於劇毒蛇,只要人被咬,如果不立即施救,就會在很短的時間裡毒發身亡。
唐小川仔細檢查了一下袁喜晴被五步蛇咬傷的地方,是下嘴脣。
遺憾的是這裡是夜晚,不方便在山裡採草藥。自己身邊配製的解毒藥也用完了,這會兒只能用最原始的方法解毒了,去採藥解毒。
唐小川剛剛走出了帳篷不到十步遠,突然帳篷裡傳來了一陣陣痛苦地呻吟。袁喜晴的毒性發作了,她剛纔一生氣,沒想到讓毒性膨脹,發作的更快。
唐小川心裡一顫,準備返回去救治,可剛剛邁出的腳步又退回來了。
離開這裡,把袁喜晴扔在這裡,唐小川突然心一橫,然後對着一旁的鐵蛋喊着:“鐵蛋,我們下山!”
而在這個時候,一件意想不到的情況發生了。
“啊——啊——疼啊!嗚嗚!嗚嗚嗚!”突然,袁喜晴疼得撕心裂肺,同時大聲痛哭。
袁喜晴不僅僅是毒性發作的疼痛,更是因爲唐小川和鐵蛋離開,自己會被野狼吃掉。
袁喜晴一個人在帳篷中,還擔心再有蛇爬進來呢!此時唐小川一走,她哪裡還有安全感啊!
但偏偏唐小川這個時候沒有回頭,他帶着鐵蛋就像一個冷血動物似的離開。
袁喜晴陷入恐懼、疼痛、失落、孤獨之中,“嗷!嗷”又有兩聲狼嚎,袁喜晴嚇得魂不附體。她突然臉色蒼白,心臟劇烈跳動,口中吐出一口烏血。
五步蛇的劇毒在生氣和受驚的情況下,蔓延的特別快。袁喜晴這一次不僅僅是嘴脣中毒了,更是整個身體中毒。這種毒性可以讓神經系統紊亂,破壞血管,讓人最終毒發身亡。袁喜晴痛得昏迷過去。
而要離去的唐小川沒有再聽到從帳篷裡傳來的袁喜晴的驚叫時,臉部的肌肉不由得抽搐了一下,一種不祥的預感襲來。刻不容緩,必須救人。
唐小川如猿猴一般地鑽入帳篷,發現袁喜晴渾身淤青。特別是她的嘴脣浮腫,烏黑的鮮血往外流出。
必須要把毒液吸出來,否則危在旦夕。
救人如救火,唐小川擔心自己一失控,就會延誤治療的最佳時機。他好不容易把自己的心情弄得平靜下來,然後開始將頭埋下去。深呼出一口氣後,毫不猶豫地對準袁喜晴的芳脣被毒蛇咬傷的地方吸氣。
唐小川內練一口氣的功夫在關鍵時刻派上了用場,第一口氣就將袁喜晴嘴脣中毒的毒液吸出一大口,然後吐出來。而後再呼氣,再吸氣,一口氣進行了六次。漸漸的,袁喜晴嘴脣的淤青漸漸地消退。
爲了確保能把毒液吸出來,唐小川又進行了一次吸毒。
唐小川不能分神,這種毒性太強了,必須一鼓作氣把毒液全部吸出來,否則後患無窮。
唐小川繼續一口、兩口、三口……隨着唐小川將這些黑色毒液吐出來時,袁喜晴的嘴脣紅腫漸漸消失,淤青烏黑之色也消退了一大半。
在最後一次吸袁喜晴嘴脣毒液時,袁喜晴的芳脣已經基本還原了她本來的面貌。
袁喜晴口中有一種馨香之氣,唐小川吸吮她的脣,感覺到柔柔的,軟軟的,溼溼的,滑滑的,同時吸出了她口中的芬芳之氣。
而恰恰在這個時候,袁喜晴醒了。
“我真的醒了嗎?”袁喜晴醒來的第一句就是質疑自己還活着,剛纔五步蛇劇毒蔓延全身。那是一種被魔鬼吞噬下地獄的痛苦和絕望,袁喜晴第一次感覺到死亡離自己如此之近。
“嗯!晴兒,我已經給你排毒了!”唐小川說這句話時,額上還滲着豆大的汗珠。奶奶的,剛纔爲了給袁喜晴排毒,內練一口氣,消耗了自己許多精氣神。
“謝謝小川!”袁喜晴這會兒用感激的眼神看着唐小川,同時意識到什麼。袁喜晴羞得無地從容,臉泛桃紅。
解毒後,袁喜晴和唐小川在帳篷裡安然入睡。
第二天,山雞啼鳴,唐小川和袁喜晴下山了。
回到了山花村時,兩人發現整個村子裡炊煙繚繞,原來村民都在這個時候做早飯呢!
唯獨袁喜晴家沒有生炊煙,原來是唐小川和袁喜晴一晚上沒有回來,可把宋臘梅急壞了,哪有心情做飯呀!
“娘,我回來啦!”唐小川和袁喜晴竟然異口同聲地喊娘,坐在堂屋中惴惴不安的宋臘梅立時驚喜起來,快步出堂屋,看到了唐小川和女兒袁喜晴汗水涔涔。
唐小川肩頭掛着一個布袋,扛着兩棵野生蘋果樹,而袁喜晴手中提着一個裝滿野山菇的籃子呢!
宋臘梅連忙將女兒袁喜晴拉到一邊,問起情況,袁喜晴將昨天和唐小川一起進龍虎山尋找野生蘋果樹的事兒講了。
宋臘梅得知唐小川想培植優質蘋果,做大蘋果種田產業,想起自家蘋果園未來的市場錢途,不由得用欽佩的眼神看着唐小川。
“小川,你爲了培植高品質蘋果,辛苦了!你餓了吧!嬸這就給你做飯!”宋臘梅對唐小川說完,就直接進了廚房。
袁喜晴立即去自己的閨房洗澡換衣服了。而唐小川則將那條五步蛇浸泡在一瓶黃酒中,按照《神農本草》裡的方法,泡製成治療各種疾病的藥酒。
唐小川將蛇酒泡製好了,就把這藥酒瓶拿着,進了廚房。看到廚房裡臘梅嬸在忙着蒸饅頭,饅頭此時正散發着陣陣香氣,極大地勾起了唐小川的食慾。
“真香!娘,您做的饅頭真香啊!”唐小川翕動了幾下鼻子說。
“還添一個草把子就可以熟了!”宋臘梅一臉慈祥地對着唐小川說,同時在竈膛下,火光映紅了她的臉。那一張臉很秀美,就像慈善可親的母親。
不知怎的,唐小川情不自禁地喊了一聲“娘!”
“兒!你手中拿的是什麼呀?”宋臘梅問着。
“這是我泡製的蛇酒,娘不是有風溼病,一下地幹活,就膝關節紅腫熱痛麼?只要常擦擦這個,保準平安無事!”唐小川把五步蛇藥酒呈給宋臘梅,宋臘梅如獲至寶地接過,心情很激動。
“難得兒有這片孝心!兒呀!你進山找野蘋果樹,荊棘叢生,一定受了傷吧!讓娘看看,聽晴兒說,你的腿部受傷了!”宋臘梅邊說邊放下藥酒瓶,關切起唐小川,要給唐小川檢查大腿。
但是唐小川說沒事,宋臘梅一看,也沒發現異樣。原來唐小川利用《神農本草》配製藥物,自我治癒。
“哦!饅頭熟了,娘給你取饅頭!”宋臘梅說。此時大鐵鍋中的蒸籠冒出騰騰熱氣,宋臘梅連忙取出一個又白又嫩又大又圓的饅頭塞到唐小川的口中,催促唐小川快吃。
唐小川三五口一個大饅頭,吃起來特別香,而且這饅頭是帶餡的,豬肉粉條餡,吃起來特別帶勁。
“慢點吃!還有呢!”臘梅嬸關愛着唐小川,讓一直享受不到母愛的唐小川心頭一暖。
唐小川一口氣吃了五個饅頭後,就徹底地飽足了。這時想到臘梅嬸沒有吃,他連忙自個拿起一個,塞到臘梅嬸口中,說:“娘,讓兒餵給你吃吧!”
щщщ _ttκǎ n _¢O “好!娘吃!”宋臘梅咬了一口,不過不像唐小川那樣狼吞虎嚥地吃,而是在唐小川面前,很有吃相,也很美。
“娘!”唐小川情不自禁地喊了起來,此時的臘梅嬸,非親孃卻勝似親孃。
“兒!”宋臘梅也激動起來,停止了吃饅頭,母子兩個相擁。
“兒,快鬆手!晴兒來了!”臘梅嬸就像做賊一般,如果被自己的女兒袁喜晴看到這種場面,她哪裡還有資格再做女兒的親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