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盛大酒店張燈結綵,熱鬧非凡。
徐子健一個人躲在角落,倒也清靜,不過胡雅瑩的到來讓一切都變了。
以前的胡雅瑩是冷漠的,是高冷的女神,一般人根本不理睬。
不過在跟徐子健交往後,她的性子溫暖了許多,最讓人感到費解與震驚的是她在出租房裡給徐子健服務過。
當時徐子健也覺得匪夷所思,後來想想,便只剩下舒心。
胡雅瑩沒有離開他,準確的說,她雖然不得已的離開,但是心還在自己這一邊。
她還是愛自己的!
徐子健這般覺得,要不然她不會放下自尊與自愛。
也正是因爲如此,徐子健那種孤落落的心情纔會平淡許多,能快樂的跟錢家、杜家爭鋒。
而眼下這種情況,徐子健又一次的被胡雅瑩的大膽給震驚了。
她的雙手竟然放在自己的臉上,嘴巴在杯子上小吸了一口,然後湊到自己的嘴邊,輕柔的將嘴裡的酒水度到徐子健的嘴巴。
徐子健有些呆滯。
不敢想象,冰冷的胡雅瑩竟然能做出如此大膽的事,這不是呂梁茵那樣的妖精纔會做的麼?
不符合邏輯啊!
她的嘴巴舔了舔,望着徐子健道:“好喝麼?”
“額……”徐子健頓了頓,一臉認真道:“好喝,非常好喝。”
她媚眼如絲:“要不……我再餵你一口?”
“好!”他凝重點頭。
然後她便低下頭,小酌一口,正準備去喂徐子健,卻是被後面一道聲音打斷。
“哎呦呦,沒看出來,高冷的女神竟然會主動跟別的男人親吻,這還是我認識的那個女神了麼?媽呀,這一點都不科學啊。哎哎,你們繼續,就當我什麼都沒看到。”
那個聲音停頓了一下,繼續道:“你們放心,我真的什麼都沒看到,就算看到了也當沒看到。繼續,請繼續。”
徐子健面若冰霜,心中有無數只草泥馬狂奔而過。
繼續你妹啊,你一個大活人站在旁邊,人家小姑娘還怎麼好意思跟老子親嘴?
你難道不知道你丫就是一電燈泡麼?
你不知道自己特別可惡麼?
你不知道你丫真的欠揍麼?
徐子健恨不得跳起來給這個混蛋兩巴掌,但胡雅瑩還在旁邊,萬一自己太過暴力,嚇到雅瑩小可愛呢?
於是他冷聲道:“你誰啊?信不信我分分鐘把你揍得你媽都不認得?”
男子年輕英俊,大概二十四五歲,刀削般的面容略含一抹譏誚,看起來十分的邪魅。
邪魅而英俊的男人最能吸引小女生的目光,可他身旁卻沒有女伴。
“你管我?我就不告訴你,怎麼地吧?怎麼地?”
徐子健淡淡一笑,看得出來,這貨也是一賤人,和康德是一個熊樣子,總是感覺自己有幾分本事,囂張的無所顧忌,好像是整個世界都是他們家花園似的。
“你知道我是誰麼?”徐子健端起酒杯,道:“算了,你不用猜了,我是杜家人,知道我的人都叫我杜家二公子,識趣的抓緊滾蛋,你要知道,我能忍這麼半天已經是稀罕事了。”
男子滿臉不屑:“杜家?還二公子,哈哈,
你怎麼不說自己是杜仲良?拜託,大哥,你撒謊總要有點技術含量吧,你這麼不認真,就算我想被你欺騙,也不合適啊,最起碼您得尊重我的智商吧?”
徐子健覺得這犢子很欠揍。
並不是因爲他打擾了自己和胡雅瑩的好事,也不是因爲他跟自己擡槓,最主要是他說話的時候,視線幾乎都在胡雅瑩的身上。
於是徐子健站了起來,將胡雅瑩擋在身後,笑呵呵對男子道:“小兄弟,我很認真的告訴你,她是我的女朋友,所以你千萬別對對她圖謀不軌,要不然我會不高興的。”
“當然,如果你看着不順眼的話,也可以找個女伴,找個沒人的地方隨意做什麼,反正別人也管不到。”
“至於你打擾了我的好事,我就當沒發生,怎麼樣?”
徐子健已經把姿態放的很低了,換做平時碰到這種囂張的賤人他早就大巴掌招呼上去了,不過今天能在宴會上碰到胡雅瑩,他很開心,面對男子的不敬,也不想生事破壞自己和胡雅瑩的好心情。
但是,男子似乎不覺得徐子健放低姿態有什麼,更像是一種理所應當。
“不怎麼樣。”他指着胡雅瑩:“有種,你把她讓給我,然後自己再去找女伴啊?還有,別叫我小兄弟,我不小,也不是你兄弟。”
徐子健就有點不樂意了:“小兄弟,俗話說你敬我一尺,我敬你一丈。我可是敬你一尺了,不要求你敬我一丈,最起碼不要欺負人吧?”
男子嘿嘿一笑:“可是我就喜歡欺負人啊。你是誰啊,我憑什麼敬你啊?”
徐子健覺得這小子說的也蠻有道理的。
是啊,你誰啊,人家憑什麼敬重你啊?
但是人與人之間最起碼應該有些禮貌吧?
“小兄弟,你不知道這麼說話,有點犯賤麼?”
“我說了,我特別討厭別人叫我小兄弟。”男子冷聲道:“我叫樑博根。不過……你剛纔說我賤?”
“怎麼的?”
樑博根指着徐子健,極爲認真:“你說對了。我就是賤!”
“好好好,你賤完了沒有?賤完就可以離開了,可以麼?”
“不可以!”
“爲什麼?”
“因爲我看上她了。”
徐子健是真的不高興了,他小酌了一口酒,蹙眉望着樑博根,而後氣運丹田,嘴巴小張。
“噗!”
洋酒頓時化作一道拋物線,全部噴濺在樑博根的白襯衫上,一滴都沒浪費。
樑博根愣住了,感受着絲絲涼意從衣衫瀰漫開來,他緩緩低下頭,看着順着衣衫下滑的紅色液體,驟然暴怒。
“王八蛋,我殺了你。”他發瘋一般,舉起拳頭,便衝着徐子健的太陽穴轟去,速度奇快。
酒店的角落原本就燈光昏暗,樑博根的出拳速度又快,彷彿是一剎那,便臨近徐子健的額頭。
徐子健目光收縮,感受着一股冷風襲來,猛的擡手,攔住了樑博根的攻勢,跟着,他動作利落,一腳點在樑博根的膝蓋,手臂隨之旋轉,直接將樑博根按在了地上。
噔!
樑博根跪在了地上,握着拳頭的手仍舊被徐子健鉗制,動彈不得。
然後宴會安靜了!
音樂彷彿停止了一般,衆人的視線完全被角落處的吵鬧所吸引,一個個皆是定睛細看,生怕一眨眼就錯過精彩情節。
因爲這是一個高檔的宴會,不是什麼人都可以進來的,也不是誰都有資格參加的。
一般能進來酒店的人,素質都很不錯,不說溫文爾雅,但最起碼會彬彬有禮。
然而在這高素質的場合下,竟然發生了打架事件。
多麼粗俗?
多麼鄙陋?
多麼……刺激!
在場衆人雖然漠無反應,但心裡面可是激動着呢,幾乎每個人都期待後續的節目。
樑博根感受着衆人的目光好像是一根根銀針般刺在他的身上,令得他大失顏面,因此也更加憤怒。
“孫子,有能耐你放開老子,咱們單打獨鬥。”樑博根側頭,對徐子健嘶吼,卻因扭頭的時候牽動手臂肌肉,一陣疼痛感又讓他急忙擺正腦袋。
“單打獨鬥?”
“對!你是男人、有根種就跟老子單打獨鬥!”
“你腦漿是大便做的麼?”徐子健滿不在乎道。
這樑博根有點功底,從出拳的方式看來,像是散打出身,有力而精準。
當然,這也不能讓徐子健懼怕,最主要的原因是徐子健覺得再打的話,又會讓場面變得暴力,在場可都是有頭有臉的人,今天又是華家注資華盛集團難道好日子,打打殺殺的就不要了吧?
樑博根四下看了看,實在忍受不了衆人看戲外加嘲諷的眼神,便對着二樓大聲呼喊:“華胥,你出來,出來!”
人羣后方,華胥面龐浮現一條條黑線。
雖然他華胥的名聲在京華比杜仲良差那麼幾分,可是被人像叫手下一樣叫出來,臉面還往哪裡放?
不僅僅是他自己,整個杜家的顏面還如何存在?
而跟眼前這種情況比起來,華胥忽然又覺得臉面似乎不太重要了。
因爲死死壓着樑博根手臂,不讓其站起來的那個人是徐子健,徐子健身後還站着胡雅瑩。
“還是讓我死一會吧。”
華胥恨不得轉身就走。
太棘手了!
先不說胡雅瑩,單單是一個樑博根就夠嗆了,因爲這小子雖然不是京華人,但身份卻不一般,初來京華還和華家有許多關係。
以這小子在老家的作風,吃了這麼大的虧,肯定不會善罷甘休。
一個樑博根也就罷了,但爲什麼偏偏徐子健也摻和在裡面了?
在發送請柬的時候,華胥清楚的記得,只送給張峰一張,還千叮嚀萬囑咐,千萬別給徐子健。
卻不想徐子健還是來了!
然後就是胡雅瑩,你說你一個小妮子,好端端的爲什麼從二樓跑來一樓?下來一樓也就罷了,你爲什麼還跟徐子健扯一起去了?難道你忘記當初的承諾了麼?
華胥特別想跑,但是真不能跑,因爲這場宴會的主持方就是華家,他作爲華家大公子必須要出面,況且樑博根還指名道姓的點出了他。
“咳咳。”
華胥半握拳,頂在嘴巴上,咳嗽兩聲,擋在他前面的人立刻給讓開路,接着他深吸一口氣,走上前去,望着徐子健,沉穩道:“徐總,這是怎麼回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