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宮,太子書房。
天行對余天翔說道:“殿下,你讓屬下做的事情已經查清楚了。”
余天翔問道:“知道那人是誰了嗎?”
天行說道:“依當時人的描述,那個人極可能是逃走的段塵風,還有,焰雲山傳來消息,段塵風曾經去過那裡,手裡拿的法器從未在世上出現過,是十大凶器之首的血殺劍。”
余天翔一聽段塵風去了焰雲山,疑惑的問道:“段塵風去焰雲山做什麼的。”
天行回答道:“這個屬下不是很清楚,好像是拿含靈果救一個朋友,不過他已經被揚大人打入沼澤,估計很難從裡面出來了。”
余天翔搖搖頭說道:“在他身上沒有不可能的是,你帶人去冷殺門,向他們施加壓力,記得把秋山派的人也帶去,這事情不要通知宰相,他們的話不可信。”
天行說道:“是,屬下這就去辦。”說完,離開了書房。
段塵風從懸崖上落入沼澤地帶以後,用自己全部的真元力行成一道護體結界,但穿過霧氣落在沼澤地帶的時候,他才知道自己這麼做一點用處都沒有,他還是落入了沼澤中。
四周一片漆黑,結界上的光芒也越來越淡,段塵風知道,自己已經落入沼澤中,如果現在不出去的話,就會死在裡面,可是現在即使自己收回結界,出去的可能性也不是很大。
突然,沼澤中的泥水翻滾起來,段塵風也隨着翻滾拋出了地面,落在一快空地上,結界在這個時候破碎了,還沒等段塵風弄清楚什麼怎麼回事,一個黑影來到了他的面前,段塵風在地面上滾了兩圈,躲了過去。擡起頭一看,心裡無與倫比的驚悸,一個超大的螃蟹用它的大鉗子想要夾住段塵風的身體,看樣子是把段塵風當作自己的早餐了。
那螃蟹足有三個人那麼大,全身灰色,只有一對大鉗子是漆黑的,在清晨的陽光下閃閃發光,很是威武。他一夾不中,又舉起自己的大鉗子,向段塵風的方向揮去。它體積很大,動作卻不慢。須臾,那對大鉗子就來到段塵風的面前,段塵風拿出血殺劍試圖抵抗,可是那螃蟹好像根本沒有把段塵風手裡的東西當做一回事,鉗子向外一撥,血殺劍就飛了出去,插在旁邊的土地上。
段塵風的血殺劍沒了,本來想去拿,可是螃蟹就是不給段塵風機會,張開巨大的鉗子,再次向段塵風夾來,段塵風身體一彎,又躲過了攻擊。螃蟹好像找到一件很有趣的事情一般,把它的鉗子在段塵風的身邊揮過來又揮過去。
它這麼揮不要緊,可把沒有真元力的段塵風累的半死,左閃,右躲,地上滾,凡是能想到逃命的辦法幾乎都用上了,真元力沒了,現在連體內的力量也快用盡,在這麼下去,不是被螃蟹吃掉,反而被螃蟹玩死。
就在這個時候,段塵風發現他的頭上又多了一道身影,仔細一看,不知道什麼時候旁邊多了一隻藍色的螃蟹,可能那螃蟹覺得這個灰螃蟹玩一個小東西比較有意思,就過來湊個熱鬧。
藍螃蟹這一湊熱鬧,那隻灰螃蟹可不願意了,自己的私有東西怎麼能和別人一起分享呢!它不在用鉗子攻擊段塵風,轉而攻擊起那隻藍螃蟹,藍螃蟹一看灰螃蟹居然攻擊自己,也舉起自己的鉗子,表示自己並不懼怕。
兩隻大螃蟹舉在鉗子在段塵風的頭頂怒視着,濃重的火藥味讓段塵風的心裡有些不塌實,萬一它們達成一致,自己的小命還不放在這裡,於是盤腿而做,開始恢復真元力。真元力在段塵風的身體內循環一次後,並沒有如先前恢復的那樣快,周圍的霧氣好像壓制了天地間的靈氣向段塵風的身體內匯聚一樣。
一個時辰過去了,段塵風的真元力恢復了僅僅一層,他睜開眼睛,看見兩隻螃蟹都在盯着他看,也不知道它們在幹什麼,索性,幹自己的事。段塵風沒有在理會這兩隻奇怪的螃蟹,又閉上眼,專心的修煉起來。
不知道過了多久,段塵風突然感覺自己的頭頂上傳來響聲,擡頭一看,兩字螃蟹舉着大鉗子打了起來,它們你一下我一下,打的難捨難分,眼中閃爍了憤怒的火花,似乎不把對方放倒在地就決不罷休一般。
段塵風看着兩隻螃蟹爲了自己大打出手,心中一片落寞,曾幾何時,想過自己會成爲兩隻螃蟹的競爭玩物,這,真的是強者的天下嗎?生老病死,適者生存,誰又能逃出這般宿命。他站了起來,不在問兩隻螃蟹的生死,來到血殺劍旁,伸手拔出了地面,血殺劍入手,濃重的殺氣瀰漫在他的周圍,他的身體也出現一層膽膽的黑氣,彷彿幽冥的死神。
兩隻螃蟹發現了段塵風的變化,也不在對打,瞪着它們大大的眼睛看着段塵風,想弄明白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剛纔還若不經風的一個玩物,突然間變的如此強大。
段塵風舉起血殺劍,一步步走到兩隻螃蟹的旁邊,手動,劍起,向身前的方向用力一揮,一道充滿殺氣的虛無劍氣破空而去,這一次的虛無劍氣不在是細小如針,而是像刀光一般的實體。劍氣落在那隻灰色螃蟹的身上,徑直劃破了它的身體,冒出一股股綠色的血液,血液灑落在地面,消失不見。接着,它的身體一分爲二,快速的向兩邊倒下。
那隻藍色的螃蟹看見自己的族人這麼輕易的就死掉,哪還有戰鬥的勇氣,驀地向身後跑去,段塵風看着它冷冷一笑,一個虛幻步來到它的身邊,直接就是一劍,藍色螃蟹享受了剛纔同樣的待遇。
深邃的眼眸冰冷如雪,血紅的劍身散發着死亡的氣息,段塵風看了一眼地下的兩具屍體,沿着不是沼澤的沼澤路,一步一步想前方走去。
可是,在沼澤地帶,能讓人走的路實在太少了,往往沒有幾步就會出現一大片軟土,一不小心就會陷入進去。段塵風一邊走一邊跳躍,尋找着那些堅硬的地面。段塵風本來想御劍而去,可是上方的霧氣不知道爲什麼,有一股怪異的能量,還沒飛行,就弄的頭暈目眩,而且真元力還消耗的提別快,要不剛纔他在生死邊緣突破了第五層的瓶頸,根本無法堅持到現在。
段塵風知道,眼前的這一片沼澤不是很大,照他這個速度三天就能走出去。如果不是路上沒有堅硬的土地行走,速度會更快。突然,天空下起了小雨,段塵風沒有顧及那麼多,依然在雨中前行,天色逐漸暗了下來,段塵風也微微有些疲倦,就在他準備休息的時候,前方不遠的地方緩緩亮起兩盞幽綠色光芒的巨大明燈,他仔細看去,是一條巨大的蛇向這裡快速移來,只見那條蛇全身青灰色,惟有頭部是藍色,兩隻眼睛盯着段塵風,就好像看到食物一樣,露出貪婪的目光。
此蛇,名爲藍頭妖蛇,從不在人世間出沒,人體巨大,足有十幾長那麼高,常年生活在沼澤中,傍晚十分,靠捕捉其他動物做事物。它的特點就是力大,如果修行千年以上的藍頭妖蛇,僅僅揮起一條尾巴,就可以抹平一座小山,若點,行動緩慢,不能離開沼澤。
“找死。”段塵風看着那條逐漸接近的藍頭妖蛇冰冷的說道,手中的血殺劍緩緩擡起,等待着藍頭妖蛇的到來。
這邊,周良和霸田東去冷殺門的路上也經歷了無數的困難,在天下國內,有不少士兵追擊他們,雖然那些士兵道行不是如何高強,對付周良或許還不行,但對付霸天東那些手下還是綽綽有餘。爲了保護衆人離開,強盜十個老大中,老九、老八、老七、老六等人相繼在天下國內被士兵殺死。
後來逃到天夢城管轄以後,雖然天下國的士兵少了,但這裡名譽上還屬於天下國,所以仍然有不少天下國的士兵追擊他們,這樣一來,老五、老四兩人也在斷後的時候犧牲。霸天東的眼睛裡面已經流出了血,當他來到冷殺門的時候,幾百人只剩下五十多人,大多是小孩和年輕人,還有一些剛過門的婦女。霸田東站在冰寒山下,對着天下國的方向憤憤的說道:“狗皇帝,你等着,總有一天我要殺回去。”
周良來到霸田東的身邊,說道:“走吧!天下國已亂,這裡纔是我們以後生活的地方。”
一羣人來走上了冰寒山,當走到那塊止步石頭的地方,周良拿出段塵風給他的玉牌,對着前方說道:“請問冷殺門的弟子在嗎?我是段塵風的朋友,來這裡請見門主。”
周良的話剛說話,冷石出現了,冷石本隱藏在樹林中,一般不會出現的,當他聽見有人說是段塵風朋友的時候,所以纔出來一見,當他看見周良手中的令牌時,忍不住說道:“你是誰,爲什麼會有長老令牌?”
“我叫周良,這個令牌是段塵風給我的,我是他的朋友,請你帶我去見門主,見了以後他自然會明白。”周良說道。
“我爲什麼要相信你?”冷石問道。
周良微微一笑道:“這樣吧!我單獨和你一起上山,見了門主以後再決定他們去不去。”
“不行,你必須說一個讓我相信你的理由。”冷石警惕的說道。
“段塵風最愛的女人許晚晴離開了他。”周良想了想說道。他認爲這件事應該沒多人知道吧!可是他錯了,冷是石淡然一笑道:“這件事全世界都知道。”
周良顯然沒有料到是這個結果,一時不知道說什麼,旁邊的霸田東大聲的說道:“這還不簡單,就說恩人在冷殺門的名字吧!他叫血殺,對吧!”
霸田東一說出來,冷石心裡一驚,血殺是段塵風的事他也是今天才從師傅那知道,並且告訴所有冷殺門弟子要全力保護血殺的安全,現在他們能知道,就只能說明兩點,一,他們真的是段塵風的朋友;二,他們是段塵風的敵人,對段塵風的事情知道的一清二楚。無論是朋友還是敵人,這都必須交到門主手裡,想到這裡,冷石說道:“那好。”說着他指着周良說道:“你跟我來,其他的人在這裡等着。”說完就帶着周良向冰寒山上走去。
片刻,冷石沒有直接帶他去冷殺殿,由於他是冷字輩弟子,還不能自由進入冷殺殿,於是來到蕭婷的房間,他知道,風殺大多的時間都在這裡陪女兒的。
如冷石所想,風殺此刻真的在蕭婷的房間,他不是陪女兒,看樣子是女兒在陪他,只聽蕭婷說道:“爹,你就不要擔心了,過幾天就沒事了。”
風殺着急的說道:“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孃的脾氣,如果我這幾天不把你送回去,她一定會來這裡問我要人的,到時候她看見你這樣,我怎麼向她交代。”
蕭婷微微一笑道:“到時候你就如實和她說好了,我想娘一定會支持我的。”
“她當然會支持你,我恐怕支持不住。”風殺一邊說,一邊又搖頭又嘆氣,弄的旁邊的藍藍都快忍不住笑了出來。
蕭婷這個時候看到一邊的冷石,問道:“冷石,你怎麼在這裡。”
風殺這個時候也看到旁邊的冷石,立刻恢復了長老的樣子,站直了身體,嚴肅的問道:“冷石,你怎麼來這裡了?”
冷石來到風殺面前,回答道:“長老,有個人說是段塵風的朋友,說要見門主。”
蕭婷一聽段塵風三個字,驀地來了精神,激動的問道:“喂,說清楚點,有沒有塵風的消息。”
現在風殺也拿自己的女兒沒辦法了,對冷石說道:“走,我們到外面說去。”說完,兩人就走出了房間。
蕭婷一見自己的父親這麼對自己,不依的說道:“哼,你們……”後面她也不知說什麼好了,一張小臉氣的通紅。
冷石帶着風殺來到周良身邊,周良看到冷石帶來了一位中年人,表面上看那人沒有什麼不同,但仔細一看,根本看不透,心裡想:難道這就是門主不成。
冷石說道:“周良,這是我們的長老風殺師叔,由他帶你去見門主。”說完,向風殺告別,回到半山腰執行他護山的使命。
風殺看着周良微微一笑,而後說道:“走吧!我帶你去門主。”說着就向冷殺殿的方向走去,周良總覺得風殺的笑容有些奇怪,但奇怪在哪裡,又說不上來。不過,他還是跟在了風殺的身後。
本書源自看書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