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城,秦家!
砰!
一道沉悶的拍桌聲,驟然響起,將下站的十多人都給嚇了一大跳。
“這個黃毛小兒,莫非是欺我秦家無人不成?”秦雲的臉色陰沉的好似要滴出水來。
下方,足足十多人站在下面大氣都不敢喘一下,都知道家主此刻正在氣頭上,誰也不敢在這個時候去觸黴頭,那簡直是自己作死啊!
“秦毅,你對這次的事情,怎麼看?”沉默良久,秦雲的目光微微閃爍了一下,突然朝着下站的一位中年男子看了過去。
被點名的那男子,也就是秦毅,目光同樣閃爍了一下,在心中思索家主爲何這樣詢問自己,但臉上神色看上去卻是非常平靜,對着坐在首位的秦雲緩緩道:“家主,這一次天龍幫被覆滅,肯定不是那麼簡單的,雖然對於天龍幫的事情,我不是很關注,但我卻知道,天龍幫中至少有七八十位紫府境的高手,但現在竟然神不知鬼不覺的被幹掉了,這在我看來,簡直就是匪夷所思!
另外,當日發生戰鬥的時候,城主府那邊竟然一點動靜都沒有,雖然咱們打過招呼,要他們不要去管了,但事情卻發生到了咱們的地盤,這個凌城主竟然也沒有派人去查看,這裡面,怕是有些貓膩存在啊!”
“不錯,你猜測的很好,我方纔從城主府回來,那凌夜接待我與夏侯家的態度,顯得模棱兩可,讓他辦事,完全就是在推脫,好處拿了不少,卻一點實事都不辦,簡直是豈有此理,哼!”秦雲冷哼一聲,顯然心中是極度不爽的。
“家主,天龍幫那邊的事情,如今已成定局,再想讓那蕭然將天龍幫的那份給吐出來,顯然是不可能的事情了,不過咱們也未必就沒有辦法拿捏他了,要知道,丹塔百年一度的盛會,可是即將就要召開了,家主不妨利用您和雲城中那位的關係,到時候在丹塔大會上,做些手腳……”秦毅說道最後,已然是換成了傳音,四周其他人根本不知道這二人再討論些什麼。
不過從家主秦雲臉色陰晴不定來看,顯然正在談什麼了不得的大事,等二人低聲交談完,秦雲原本陰沉的臉色已經徹底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抹陰狠!
“這一次,我倒要看看你蕭然還能怎麼逃脫!”秦雲目光閃爍,心中暗道。
關於秦家那邊正在發生的事情,蕭然自然是不知道的,此刻他正坐在星辰閣三樓上的某件會客室裡面聽着田毅等人的彙報呢!
距離當日蕭然帶領他們前去圍攻天龍幫,已然過去四天的時間了!
在這四天時間中,蕭然並沒有再去關注靠山幫吞併天龍幫的那些事情,全權交給了田毅與唐虎等三人幫自己處理,就連羅華,都直接留在星辰閣中閉關修煉了。
這樣做,一方面是爲了防止秦家那邊狗急跳牆跑過來攻擊星辰閣,他們若是留在裡面,發生了什麼事情,也可以做到快速反應,而另一方面,則是羅華當日跟天龍幫主馬如龍對戰一場後,已經觸摸到了顯聖境界的瓶頸,接下來的時間就要全力閉關衝擊顯聖境界了,若是沒有意外,恐怕等羅華再度出關的時候,就會是一尊恐怖的顯聖境強者了!
“很好,這件事情你們做的不錯,既然天龍幫已經徹底被咱們控制了,那你們也就不用繼續留在靠山幫那邊了,那邊的事情交給他們自己去處理吧,我相信他們能夠做好的,這一次你過去,將這些丹藥帶給陶海,就說是給他的獎勵,順便將唐虎與常餘二人也叫回來吧,接下來一段時間,我給開始煉製造化丹,沒有功夫分心,星辰閣就有勞你們幾個幫我照看一下了!”蕭然說完,揮手丟過去一枚儲物戒。
田毅卻是根本看都沒有看手上的儲物戒,而是雙眼明亮盯着蕭然,生怕自己聽錯了,良久,看到蕭然臉上帶着淡淡的笑容,絲毫沒有說謊的樣子,臉上頓時露出大喜之色來,他們這些人這麼爲蕭然賣命,爲的是什麼?不就是爲了造化丹麼!
別看他們現在一個個修爲好像早已經恢復到巔峰,看上去威風凜凜的,但實際上只有他們自己才輕鬆自己現在的身體狀況到底如何!
他們早點受到的創傷,雖然大部分都被蕭然給治好了,但在他們體內仍舊留有隱患,這些都是其次,更重要的是他們體內還有很多受損的經脈並未修復!
若是不能將這些經脈都給完全修復好,他們這一輩子的修爲,便只能到此爲止了,甚至說不好,恐怕還有可能隨着時間延長,身體再次開始衰弱,導致體內的修爲越來越薄弱,到時候就真的再也沒有救了。
現在他們跟隨蕭然還不到十天的時間,卻沒有想到,蕭然竟然已經收集齊煉製造化丹的藥材了,這讓他能如何不大喜過望呢?
“多謝少爺,我們幾個一定會照看好星辰閣,不讓任何人過來鬧事!”田毅大喜之餘,急忙躬身對着蕭然抱拳,話語中的喜色根本就難以掩飾。
蕭然微微點頭,揮手示意他可以走了,田毅見狀連忙告辭離去。
而蕭然則是在他離開後,獨自一人倒了一杯茶水緩緩喝了起來,藉助着喝茶的時間,蕭然腦海中思緒開始快速轉動起來。
原本,他是打算將天龍幫給吞併後,立刻發動針對秦家的一系列攻擊,但後來卻發現事情遠遠不是自己想象的那麼簡單,尤其是城主凌夜告誡自己的那些事情,秦家雖然只是八大世家中排名最靠後的一個家族,但是秦家卻有一個八大世家中排名靠前的盟友—――夏侯家!
就連被蕭然滅掉的天龍幫,也很可能擁有夏侯家的影子在裡面,所有蕭然現在也不敢輕舉妄動,單獨對付一個秦家,蕭然或許還能想辦法搞定,但若是再加上一個夏侯家,兩個龐然大物加起來,那可就不是一般的陰謀詭計能夠對付的了的,若是沒有一個妥善的萬全之策,蕭然也不敢輕舉妄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