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覺得你太吵了麼?”
隨手將手中的錢少好似丟垃圾一般丟在地上,蕭然淡淡的說道。
此時的錢少,哪裡還有剛纔胡亂掙扎的樣子?整個人就好像一團肉一樣,癱軟在地上一動不動。
“大膽,你對錢公子做了什麼?”
身穿鑲金甲冑的守衛勃然大怒,這位姓錢的傢伙,平日可沒有少孝敬自己,也因此,偶爾能夠幫襯的地方,自己也會幫襯一二,卻沒有想到自己還沒有開口,對面那青年便將錢少給收拾了,這讓他大怒不已,蕭然這麼做,分明是沒有將他給放在眼中!
要知道,他對於自己的身份地位,可是非常看重的,因爲修爲很不錯,加上善於做人,年僅三十多歲,便已經爬到了落日城護衛隊大隊長的級別,比先前對蕭然出手的中年男子還要更高一級,自然的,這城中大小商戶對待自己的態度,那也是恭敬不已,每年光是孝敬他的份子錢,便是一筆非常可觀的數目,久而久之,他也習慣了這種居高臨下的方式。
沒有想到,今天竟然再次遇到無視自己的人!
他的眼中寒光微閃,若非是看到地上趟了一地的人,說不得他已經衝上去給蕭然一個慘烈的教訓了。
但現在他也拿不準蕭然到底是什麼修爲,至少,他是看不透的,一旦貿然上前,那倒黴的可能就是自己了,倒黴是小,丟臉是大,一旦丟臉,叫他以後怎麼繼續在落日城那些商戶面前擡頭做人?
雖然他的修爲很高,但是他的情商也不低,縱然已經到了發怒的邊緣,依舊強忍住動手的衝動,只是雙目盯着蕭然怒喝。
同時,他也在等,剛纔來之前,他便已經派人去四周調集護衛過來了,只要稍稍拖延片刻,便會有大隊人馬趕來,到時候蕭然插翅也難逃。
蕭然目光在這位身穿鑲金銀甲的人身上掃了一眼,沒有回答,轉而朝着外面看去,他的耐心差不多耗盡了,沒想到纔來這麼一點人啊!
“罷了!”
蕭然喃喃自語,話音落下,身體陡然消失在原地,再出現,已經來到四周那些守衛之中,衆人只聽到一連串的慘叫聲此起彼伏,看到一個個身穿銀甲的守衛倒在場中堆起來,卻連蕭然的影子都沒有看到,更別提蕭然是如何做到的了。
砰.
又一道低沉的撞擊聲響起,聲音彷彿響在衆人的心房,嚇得衆人渾身一縮,瞪大眼睛滿臉不可思議的望着場中所發生的一切。
那身穿鑲金銀甲的中年男子同樣呆呆的沒有反應過來,這一切蕭然是怎麼做到的,他甚至都沒有看清楚!
驚恐!
忐忑!
以及一絲不安!
他感覺自己似乎惹到了什麼不能惹的存在了,看對方那舉手投足間的輕鬆樣,哪怕是以自己的修爲,恐怕也得好像丟垃圾一樣被對方給丟掉啊!
將最後一個人丟到場中,看着場中用人堆出來的一個肉堆,蕭然滿意的點了點頭,這附近好幾十個身穿銀甲的守衛,全部被蕭然丟在場中堆起來了,剩下的那些,要麼距離太遠,要麼還沒有來得及趕過來,蕭然也就懶的跑出去動手了。
隨後,蕭然將目光重新朝着這個鑲金甲冑的中年男子身上投了過去,目光在對方身上略微打量,臉上帶着笑意開口道:“你叫什麼?在落日城中是什麼職位?和這個傢伙,是什麼關係?”
一連串的問題,被蕭然問了出來,每問出一個問題,王志額頭上的冷汗,便會增加一些,待蕭然問完後,他的額頭上已經密密麻麻掛滿了豆大的汗珠,一陣冷風吹過,讓他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這個恐怖的傢伙,到底是什麼人?”王志內心在咆哮,看向地面上躺屍的錢少,心中狂罵這傢伙有眼無珠,臉上卻不得不賠着笑解釋道:“在下落日城執法衛隊大隊長王志,這個傢伙姓錢,叫錢炎,是城中二流家族錢家的獨生子,平日偶爾會在城中惹些亂子,我剛纔正巧在附近,聽到這邊有動靜便趕過來了,現在還不知道這裡發生了什麼事情呢!”
慫了!
四周圍觀那些人心中暗暗好笑,剛剛來的時候,還那麼中氣十足的喝罵着,沒想到看到蕭然大發神威,態度立刻轉變了,然而哪怕這傢伙已經慫了,衆人也不敢表現在臉上,只能在心中非議,臉上仍舊帶着好奇的朝着場中的蕭然看去。
“這裡發生了什麼事情,你問問他就好了,想必他更瞭解!”蕭然淡淡道,目光朝着一旁一直呆呆站在原地,半天不敢動彈的中年守衛男子看去。
“餘靖,這裡到底發生了什麼?”王志皺着眉頭,目光十分不滿的朝着那中年男子看去。
餘靖,正是先前趕過來的那個守衛男子的名字,此時他感覺自己後背都已經完全溼透了,在他旁邊,他帶過來的十一個守衛好不容易站了起來,此時再聽到大隊長的話,一個個更是汗如雨下,若是眼神能夠殺死人,他們已經用眼神將惹是生非的錢少一干人等殺死幾百遍了。
餘靖用手擦了擦額頭的冷汗,目光略帶畏懼的看了一眼蕭然,又朝着一旁正在被趙雪等人安慰的清秀女子看了一眼,強忍着心頭的懼意,拱手抱拳道:“啓稟大隊長,據錢炎先前所說,是這位女子先趁機偷了他的荷包,然後他才抓住這名女子,打算要回自己的荷包,隨後這位這位少俠便出現了,不僅將我等重傷,更是將錢炎給打的半死,後面的情況,您也看到了!”
蕭然眉頭挑了挑,都到這個地步了,這傢伙還敢說這樣的話,難道真的是不怕死嗎?
這一次蕭然卻是想錯了,他現在說的這番話,正是先前錢炎所說,他現在不過是重複一遍罷了,哪怕是後面出現了意外,那也是錢炎等人胡說八道,他不過是秉公辦理,對他沒有任何影響,縱使最後錢炎等人倒黴了,他也有一線生機,一旦他承認自己勾結錢炎陷害蕭然等人,不要說錢家以及錢炎不會放過他,哪怕是落日城,也沒有他的容身之地了。
應該如何選擇,不難作出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