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看向蕭然的目光中,已經充滿了震撼!
他們都明白,這把劍,能夠達到這個程度,完全是這個看上去其貌不揚的青年的功勞!
若是沒有他在一旁指點,區區一塊天星沙,是萬萬不可能打造出如此高等級的兵器的!
至少,一塊單獨的天星沙還做不到。
長劍,徹底成型,接下來,便是打造柔韌性,以及堅固程度了!
先前蕭然說的那把劍,便是指這個環節沒有打造好,現在這一把軟劍,卻是蕭然自己畫出的設計圖,若是不能彌補這個缺陷,那先前所做的一切努力,都將白費,被別人活生生看了笑話!
就算是西斜子,臉色也凝重了不少。
顯然,接下來的事情,可就沒有先前那麼簡單了。
果然!
接下來一個個步驟施展出來,各種繁雜的鑄劍方法被施展出來,不少人都是屏息凝神,眼睛甚至都不敢眨一下,生怕錯過了哪個細節。蕭然同樣如此,不過他是怕這西斜子亂來,不按照自己的步驟來,把寶劍給毀了。
好在西斜子還真是完完全全按照蕭然所畫的那個設計圖紙來打造出來的。
足足三個時辰就這樣過去了。
伴隨着最後一陣“嗤拉”聲,軟劍成功從淬水。
整把軟劍完全浸入水中,又被瞬間取出。
寥寥青煙完全將熔爐附近的情形徹底掩蓋住,讓人即使想看,也沒有辦法看清。
江宇站在最前面,眉頭位置,伸手輕揮,一股勁風撲來,青煙完全被吹散。
煙霧中,西斜子雙目死死地盯着手中這病寒光閃爍的長劍。
長劍渾然一體,就連劍柄,也是一體打造的,可以看出這西斜子的鑄劍水平到底如何。
單這份工藝,便讓在場大多數人自嘆不如,就算是蕭然,也是十分的佩服。
叮.
劍身迴盪在空氣中,發出清脆的劍吟聲。
聽上去,清脆悅耳!
“好劍!”
沉默半響,從西斜子的嘴中,蹦出這麼兩個字。
其他人同樣目光炯炯的看向西斜子手中的長劍,一個個都想見識見識用這些方法鑄造出來的長劍,到底效果會如何。
即使沒有親手觸摸,但從西斜子嘴中蹦出的兩個字,就足以代表這把劍的品質,到底如何!
“江兄,可否借密室一用?”
看了眼蕭然,西斜子突然轉身,朝着不遠處的江宇問道。
“呵呵,請跟我來!”
江宇樂呵呵一笑。深深的望了蕭然一眼,直接在前面帶路,朝着另一處位置走去。
這一次,蕭然沒有繼續跟上去了。
鑄劍的部分,已經完成了,而且品質絕對比先前那一把要好。
現在刻錄陣法,他已經沒有不要繼續跟上去了。
以西斜子方纔表現出來的老練,陣法造詣,絕對比蕭然這個半吊子強了不止一星半點,他自然沒有什麼好擔心過的。
何況刻錄陣法,可不是一兩個時辰內就能夠完成的,就算是陣法大師,刻錄一個六品以上的陣法,沒有個一兩天,也是別想完成的。
江宇帶着西斜子走了,在場還剩下其他一些人,一個個都看怪物一般的看着蕭然。
這個年紀輕輕的傢伙,真的揮手間,繪製出一副完整的,六品以上陣兵的設計圖!
而且,只是看了一遍罷了!
這等天賦,何止是妖孽?
若非站在一旁的那些鑄劍師,不清楚那份設計圖,是蕭然盞茶功夫繪製出來的,否則怕是要翻天了。
“蕭然,你真的不會鑄劍?”
蕭然身後,江雪兒不知道何時來到他的身旁,語氣幽幽的問道。
“真的是第一次接觸鑄劍,不過陣法,以前卻是略有涉及!”
蕭然摸了摸鼻子,有些不好意思,就連一旁的江城,也是瞪大了眼睛,似乎到現在都沒有反應過來。
剛纔還被自己駁斥的人,畫出的作品,竟然真的可以鑄造出來!
“三小姐,沒事的話,我就先回去了!”
看了眼四周,蕭然突然開口,反正留在這裡,也沒有別的事情了,還不如現在就回去了。
“那我也隨你一道回去吧!”
身旁的江雪兒微微點頭,貝脣輕啓。
“慢着!”
一道略帶威嚴的聲音,突然自遠處傳來。
這聲音,有些熟悉,剛剛還聽過,正是送走西斜子的江宇。
“江前輩,不知有何吩咐?”
望着從遠處大步流星走過來的精壯男子,蕭然有些疑惑。
“呵呵,小友啊,吩咐倒是沒有,就是有些問題,想要與你談談,不知可否方便?”
江宇威嚴的臉上,露出一絲笑意來,就連一旁的江城與江雪兒,都是暗暗吃驚不小。
自己父親,可是非常嚴肅的一個人,平日裡不苟言笑,今天卻對蕭然笑了。
難道是因爲那副設計圖紙?
“既然江前輩有吩咐,那自然悉聽尊便!”
蕭然略微思索下就明白是怎麼回事,當即答應下來。
眼看蕭然答應,對面的江宇頓時哈哈大笑起來,掃了眼江城與江雪兒,淡淡道:“雪兒,你也一同過來!”
“是!”
對自己這個父親,江雪兒自然是非常尊敬的,現在讓自己過去,斷然沒有拒絕的道理。
倒是一旁的江城有些無奈的翻了一個白眼,竟然不讓自己過去!
不過他也明白,自己的性子大大咧咧的,一般有什麼重要的事情,都不會直接告訴自己,都是等事情談的七七八八了,纔會跟自己透露。
這一次,又這樣找蕭然,估計八成也是因爲這個原因了。
不過他也懶的過去,自己這個父親可是非常嚴肅的,他巴不得離遠一點呢。
“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隨我出去走走吧!”
江宇對着蕭然微微笑道,話音落下,率先踏步朝着外面走去,蕭然二人在後面相視一眼,趕緊跟了上去。
鑄劍城,一處景色頗爲怡人的小湖旁,蕭然三人正緩步而走。
江宇揹負雙手,靜靜的走在前面,後面則是蕭然與江雪兒二人緊隨而上。
江宇不開口,蕭然也沒有絲毫要開口的樣子,甚至連着急的模樣,都沒有,就這樣靜靜的走在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