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周青身旁的蕭然則是臉色坦然的多,甚至哪怕是被兩百多人圍住了,神色也沒有多少變化。
只是將目光不斷在這些人身上掃來掃去,最終凝聚在對面一人身上。
那人身穿紫色長衫,腰間繫這金絲腰帶,頭上戴着紫金髮冠,用面如冠玉來形容一點也不爲過。
而實際上不止是他,哪怕是他邊上的那些人,也沒有一個醜的,武者修煉到金身境界後,肉體實際上就已經淬鍊到極致後,後面無論修煉到哪個境界也好,身體內幾乎沒有雜質,又怎麼可能會醜呢?
那人揹負着雙手,站在山坡上淡淡的看着蕭然,在其身後圍攏了一羣人隱隱以他爲首,身後一些人臉上更是充滿恭敬神色,一看便是類似於領頭的首領一類。
就在蕭然打量對方的時候,對面那些人實際上也正在打量蕭然二人,尤其是那紫陽宮爲首之人身後的一個弟子更是直接掏出一副畫卷展示給衆人觀看。
那畫卷上是一個面貌清秀的青年,年齡約莫二十歲上下,手持着一杆漆黑的龍紋長槍,而站在他們對面的周青一身黑衣,右手僅僅握住手中的長劍,很顯然與畫像上的不符。
而站在周青身旁的,則是一個臉上仗着絡腮鬍,留着八字須的國字臉中年男子,中年男子臉上帶着一絲儒雅風範,不過手上卻緊握着一把漆黑長槍,與那身儒雅之氣顯得有些破壞和諧。
最重要的是,那中年男子手中的長槍與面前那畫像上的人所持一模一樣,無論是長短,樣式,甚至是上面的鱗紋都是相同的!
擅長使用長槍的武者本就少,而達到高階品質的長槍更是稀少,長的一模一樣的顯然更是極少,至少不可能讓他們這些人都給碰上了。
所有,哪怕心中有些疑惑,那紫陽宮爲首的弟子還是開口道:“你確認那人就是畫像上的蕭然?”
“那手持畫像的弟子臉上露出惶恐神色,連忙點頭道:“不錯,弟子肯定,咱們這裡面有一人所在的隊伍,就曾早了那傢伙的對手,曾親耳聽到對面那個傢伙稱呼那中年男子爲蕭然,而其手中哪怕造型怪異的長槍更是佐證,名字相同可以理解,但連使用的武器都一樣,那恐怕就沒有那麼巧合了吧?而且你們看,那中年男子神色僵硬,一直面無表情,哪怕是被咱們這麼多人圍起來了,也沒有絲毫的申請變化,分明就是一張假面!”
衆人一邊聽着,一邊朝着蕭然看去,果然發現蕭然面無表情,只是一雙眼睛平淡的看着這邊,心中已經不由相信了幾分。
而那說話的弟子似乎覺得公信度不夠,竟然還朝着身後招了招收,一位修爲不過顯聖中期的武者立馬畏首畏尾的從人羣后面走了過來。
“薛文,你將自己的聽聞說給靳公子聽一下!”
“是!”被稱爲薛文的弟子頭都不敢擡,一直低着頭將自己的“所見所聞”給說了出來。
片刻後,在這傢伙的解釋下,邊上那些人總算是聽明白了,原來就在幾天前,他們這個隊伍路上“偶遇”了蕭然,然後被蕭然給趁火打劫了,一行七八人被蕭然二人給收拾了,只有他恰好出去找吃食了,這才僥倖逃過一劫,回來的時候正好聽到蕭然與周青二人說話,這才知道了蕭然的名字。
“好了,我知道,賞!”爲首的青年,也就是靳元淡淡道,立馬有人朝着那弟子丟去一個儲物戒,那弟子立馬喜笑顏開的連聲道謝,隨後才轉身離開了。
而在對面,蕭然目光微眯,自然也看到了那個被帶到前面的青年,只是他並沒有聽到對面說什麼,但此刻那爲首的男子看向自己的目光中明顯帶着一絲絲的殺意,這讓他下意識的想起了長樂城中的宋家。
那個宋凝似乎就是紫陽宮的弟子,而當初跟在宋凝身後還有一個紫陽宮的弟子被蕭然給教訓了一頓,這一次對方八成是過來找麻煩的。
想到這,蕭然立馬傳音對着一旁的周青將事情稍微解釋了一下。
一開始還好,但隨着蕭然越解釋,一旁的周青臉上越詭異,到最後除了苦笑,已經不知道應該說什麼好了。
此刻在周青心中只有一個想法,那就是蕭然實在是太能惹事了,幾乎是走到哪裡就惹到哪裡,原先他也不知道蕭然是誰,只是覺得蕭然這個名字熟悉,但隨着剛纔蕭然的解釋,他算是知道自己身邊這位到底是什麼牛人了。
怪不得當初敢一個人跟三十多人對戰,怪不得能夠一箭幹掉顯聖巔峰的妖獸!
原來,他就是外面傳的沸沸揚揚的那個同時得罪了天獸宗、紫陽宮、萬劍宗以及太虛宗等超級大派的武者,幾乎以一己之力將整個長樂城給攪的天翻地覆,還硬生生從太虛宗三個核心弟子手中將價值連城的神府給搶走了!
不僅如此,這傢伙哪怕是面對神魂境武者竟然也有自保之力,這些事情,任何一件丟出去那都是喘氣,可是現在卻集中發生在蕭然的身上,發生在身邊這位跟自己朝夕相處,看上去貌不驚人的人身上!
原先周青聽到蕭然,並看到蕭然並那些大門派聯手通緝的時候,還非常佩服呢,可是現在已經不僅僅是佩服那麼簡單了,明知道外面那麼多人想要他的命,蕭然竟然還敢明目張膽跑過來參加天宮的試煉,這是真的不知道死字怎麼寫的啊!
現在,周青已經不知道應該跟蕭然說什麼,至於爲何會被人圍在這裡,用腳趾頭想也能想出來了。
果然,只見對面人羣一陣騷亂,那爲首的靳元已經率衆而出,站在最前方面,目光盯着這邊淡淡道:“你,就是蕭然?”
這句話一出,四周的氣氛明顯一變,兩旁圍攏的人開始緩緩收縮,尤其是靳元身後的那些人,一個個體內法力瘋狂催動,顯然是做好了隨時動手的準備。
周青的臉色有些難看起來,如果這麼多人同時動手,哪怕是他也只能飲恨當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