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當蕭然再次追上那些人的時候,卻是有些傻眼了。
原本最多隻剩下三四十人的樣子,現在卻是猛然大增,直接多出了上百號人!
而且,這些人可比原先那羣烏合之衆要厲害的多,因爲這突然多出來的上百人,全部身穿統一黑色勁裝,一個個臉上還蒙着能夠遮擋別人神識探查的面巾。
很顯然,這些人是不想讓別人知道他們的身份!
如此一來,這些人的身份背景就很可疑了,甚至可能害怕有人見到,直接將他們給認出來。
不論是哪一個,現場氣氛都變得很是詭異。
蕭然遠遠發現後,立馬藉助地勢隱藏起來,雖然不能確定那些人有沒有發現自己,至少從蕭然隱藏起來後,那邊的那些人並沒有針對他這邊有什麼動作。
而在確定自己暫時安全下來後,蕭然才靜下心來認真打量遠處的那些人。
那些人距離蕭然此刻大約數萬米的距離,藉助超級修煉系統的隱藏功能,蕭然有這個自信,那些人不會發現他的。
而這個距離,恰好也是蕭然目光能看清楚的極限,哪怕顯聖高手對於別人的窺探非常敏感,一旦超出了數萬米的距離也會被無限的削弱,所有蕭然此刻可以肆意的查看這些人想要做什麼。
在蕭然的觀察中,那上百人呈一個圓形,直接將原先混戰的數十人全部給包圍起來,這些人裡面包含了原先伏擊太虛宗那三個弟子的人,自然也包含了那三個太虛宗的弟子。
此時,那三個太虛宗弟子臉上的神情明顯沒有先前那麼輕鬆了,原本的白衣似雪也早已經消失,甚至其中高一個身上還帶着不少的血跡,也不知道是他自己的,還是別人的。
但不論怎麼看,都能看出這些人一個個臉上掛着疲態以及驚怒之色。
很顯然,他們都沒有想到,自己竟然還會被人給再次埋伏了!
而且,看對方來勢洶洶的樣子,這一次顯然不是那麼好解決的,弄不好,他們這些人可能都要交代在這裡。
原先圍攻太虛宗的那些人也一個個臉上涌現驚怒之色來,他們原先自然也派人過來探查過,確認附近沒有人的。
可是沒想到轉眼就被人給包圍起來了,雖然他們現在迫於壓力已經與太虛宗弟子暫時停戰了,但雙方的損失都不小,一些恢復法力的丹藥等等更是用了不少,現在突然之間被人數倍於己方的人給包圍了,他們想要突圍的難度非常大。
“你們是什麼人?”怒吼聲響起,卻是被包圍的一位顯聖巔峰高手發出的質問,而太虛宗三位弟子,則是冷眼站在一旁看着,實則在快速恢復法力,以應對接下來可能到來的大戰。
“我是什麼人還輪不到你知道,因爲一個死人,是沒有必要知道我是誰的!”冷漠的聲音,自人羣中傳出,包圍的上百黑衣人中,一位身穿黑褲赤裸着上身的男子越衆而出。
在男子的頭頂上,帶着一個能夠遮擋別人神識探查的斗笠,而赤裸的上身則裸露着不少的傷痕,一眼看去,似乎包含了刀劍以及各種妖獸抓痕等等,異常猙獰。
這男子一出現,彷彿帶着一股令人窒息的可怖威壓,四周喧鬧的聲響竟然逐漸消失不見,所有人皆是驚疑不定的看着這個傢伙,而原先開口說話的被包圍的顯聖高手,臉色則猶如吞了蒼蠅一般難看。
“竟然是半神境的高手!”陰沉的聲音,自人羣中響起,頓時引起衆人的一陣騷動,不少人看着那赤裸上身的中年男子皆是一臉的難看。
半神境,其實就是半步神魂境武者的簡稱,達到這種等級的武者,自身的修爲絕對已經達到登峰造極,而且對於天地規則的領悟更是達到了恐怖的程度,只差一點點機緣就能直接突破到神魂境的至強者!
這種存在,雖然仍舊屬於顯聖境的範濤內,但其實現有的武者早就將半神境的武者給單獨劃分出一個等級來了。
成爲半神境的存在,可能一朝頓悟,直接突破成爲高高在上的神魂境強者,當然,也有可能衆生被困在這個境界裹足不前,但讓在場諸人不可否認的是,一旦成爲半神境的恐怖存在,憑在場這些人根本不可能留下對方!
這還不是最要命的,要命的是一旁還有上百位顯聖後期的高手在那虎視眈眈!
“神府給你,放我們離開!”平靜的聲音突然響起,惹得現場衆人齊齊一愣,卻發現正是那太虛宗的三位弟子!
這三人此刻一個個臉色難看的要死,原先只有數十人,三人依仗法力渾厚程度以及自身保命的底牌,應該還能強行衝出去,但現在人數再度增加了一倍,而且還有一位半神境的武者在一旁虎視眈眈,他們根本就沒有了衝出去的希望了。
自然,也只能是放棄到手的神府了,與性命相比,神府又算得了什麼?
而且這三人也不笨,這麼一羣人肯定是一股勢力的,到時候憑藉太虛宗的勢力,想要查出這些人的來路也不是太困難,到時候再好好招呼他們。
不過眼下,還是保住自己的小命更重要!
否則,一旦等待會這些人都殺紅了眼,哪怕是到時候投降,可能也遲了!
“哈哈哈哈……”
一陣哈哈大笑聲,突然自那赤裸上身的中年男子嘴中,在場衆人皆是面面相覷,不知道對方突然發笑是爲了什麼。
“哼,一羣鼠輩,竟然一個敢與我一戰的都沒有,你們這種無膽鼠輩,活着也只是浪費天地靈氣罷了,也罷,就讓我今日在此將你們的生命終結,讓一切塵歸塵土歸土!”略帶磁性的聲音,自那赤裸上身的中年男子嘴中傳出。
而然,這番話一出,卻是讓在場不少人臉色連變,不少人更是無語的翻了翻白眼。
這番話,實在是……實在是太過中二了!
那開口求饒的太虛宗弟子臉色更是徹底陰沉下來,沒想到自己這麼說,反而引來了對方的歧視,方纔那番話的意思,分明就是嘲諷他,嘲諷他太虛宗,嘲諷他們是一個無膽鼠輩,是一個只知道求饒的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