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嘭!嘭!”
厲春風等人生怕撞擊力不夠,每當一人撞擊上去之後,都會出一道悶響之聲,直至最後一名侍衛撞擊之後,所有人就一同滾落下擂臺,可柳月憐已經衝到擂臺邊緣,已然無法收力,竟然緊跟着衝下擂臺。天籟小說
這邊瘋狂一幕,讓散修隊伍那邊看得目瞪口呆。
這一場戰鬥任誰都能看得出來,即便是實力最弱的葉一鳴這邊,也擁有一位主宰四化強者,一位主宰三化強者,想要收拾他們簡直輕而易舉。
若是跟皇甫弼那邊對上,更加是摧枯拉朽。
可誰能夠想到,古藏等人爲了拉皇甫弼一同下臺,竟然不惜犧牲整個團隊?
當然,擂臺上仍然站着的葉一鳴已經被他們無視。
他們之中雖然主宰巔峰之人居多,可主宰化境強者就達到十位,大部分人都沒有想過葉一鳴能夠翻起什麼浪。
只是這些人中也有例外者,那就是嚴浩林和兩個主宰巔峰之人。
他們都是從明月城來的,可是親眼看過葉一鳴爆後,接連斬殺數千人,更連主宰四化的明月城城主陳明月都斬殺劍下,他們可不會以爲就憑他們這點人能對葉一鳴造成多少威脅。
“古藏,你們不惜一切將我推下擂臺又能如何?難道你還想憑那個主宰九重的螻蟻翻盤嗎?哈哈哈……”
皇甫弼本在因爲自己的敗陣而憤懣,卻突然看到擂臺上的情況。
一下子心中怒火徹底煙消雲散。
這一場他們這一方的確大敗虧輸,可葉一鳴那個主宰九重的螻蟻,難道就能打贏那些散修不成?
即便能贏,他就能憑藉主宰九重的實力衝進前三嗎?
古藏落敗之後,他們那邊可是有四個主宰四化強者,至於葉一鳴這邊貌似只剩下兩人了吧?
無論他怎麼看,這次的勝利依舊在他們手上。
“真是這樣嗎?”
古藏虛弱不堪,卻還是讓兩個侍衛將他攙扶起來,看到皇甫弼嘲諷的笑聲後,不知爲何心中舒爽異常。
反諷皇甫弼一聲,反而扭頭朝李耄耋看過去:“大人,您定下的規則是擂臺上留下六個人,若是隻剩下一個人的話怎麼辦?”
“一個人?”
李耄耋一直在觀看擂臺上的戰鬥,雖然也感覺到古藏等人在刻意營造這種場面,心中卻怎麼都猜不透他們的打算。
聽聞古藏這般詢問,反而更加相信他下意識的判斷,稍加思索,就開口說道:“你所說的這種情況基本不會生,不過就現在場上這種情況實非老夫所能預料,若那個小子真能同時把散修隊伍打下擂臺的話,老夫便直接讓他晉級前三,只要跟另一場的第一較量就行。”
“大人的確公平。”
古藏掙脫侍衛的攙扶,朝李耄耋躬身拜下去,卻因太過虛弱猛地撲倒下去,還是那兩個侍衛眼疾手快,才避免他做出狗吃屎的慘象。
“大人,這似乎跟您之前定下的規則有衝突吧?”皇甫弼不知道古藏在想什麼,雖然怎麼看葉一鳴都沒有翻身之力,卻還是開口說道。
“你感覺他能同時將六個人打下擂臺嗎?”
李耄耋反問一句,頓時讓皇甫弼啞火。
是啊,又不是他一個打翻這些人就行,而是同時將最後六人全部打下擂臺才行,這根本不可能啊!
“依大人所言。”皇甫弼再次躬身。
“那就繼續吧!”李耄耋道。
“葉公子請等一下。”
李耄耋話音剛落,嚴浩林就從忙從人羣中走出來,朝葉一鳴躬身道:“在下嚴浩林,恭喜葉公子晉級,敢問公子隊伍還是否缺人,嚴浩林願爲公子肝腦塗地。”
葉一鳴也跟着愣了愣神,怎麼都想不到嚴浩林會站出來抱大腿。
而且嚴浩林之前也聽過自己跟柳月憐和林輕柔的交代,既然他說出這番話,自然是經過慎重考慮,既然日次帶他一個又能如何?
“的確還差一個人,你若真不怕死的話等比賽結束我會給你一個位置。”葉一鳴輕輕點頭。
“多謝葉公子。”
嚴浩林深深下拜,扭頭朝擂臺下走去。
“這傢伙瘋了嗎?竟然會認爲那個只有主宰九重的螻蟻能夠贏我們?”
“我爲什麼感覺有些不對勁兒呢?”
“不對勁兒個球,我看那個叫嚴浩林的傢伙跟那小子本就是一夥兒的,他那樣說只是爲了瓦解我們的士氣。”
“就是,就是。”
一干散修立刻議論起來,可這話聽在那兩個還沒有站出來的明月城參賽者耳中,卻是滿滿的鄙夷。
你們還真以爲就憑你們這些螻蟻就能贏葉公子不成?
兩人對視一眼,不再理會衆人的一輪,緊隨着嚴浩林的腳步走下擂臺。
“喂,你們兩個傢伙在搞什麼?該不會是被嚇住了吧?”
“他們好像都是從明月城來的,難道這兩個人也是他們一夥兒的?”
“有可能。”
那些散修的議論聲更大、更多,可李耄耋卻感覺到一絲詭異的氣氛,就好像葉一鳴在明月城做過什麼賅人聽聞的事情一般。
等下,駭人聽聞?
李耄耋突然想起來這次明月城帶隊的是遊千山,而且遊千山說過,陳明月在比賽中搞鬼,被革職查辦了。
此事恐怕沒那麼簡單!
想通這些,李耄耋看向葉一鳴的目光就多了一些好奇,這個小子絕對沒剛纔表現的那麼簡單,甚至陳明月的‘革職查辦’指不定就跟他有關。
嚴浩林和那兩人的退卻,讓皇甫弼心中更加擔憂起來:此事絕不簡單!
可是從寧武城來的,而且還是以絕對實力贏的戰鬥,似乎都沒能將那些人給拉攏到他這一邊,更別說葉一鳴了。
而且,明月城那邊……對了,顯兒跟6雲傑不就是在明月城參加的考覈嗎?
爲什麼他們沒來,反而帶來了一羣主宰巔峰的螻蟻?
想到這裡,皇甫弼就感覺到一絲不妙。
然而,這時候的葉一鳴卻突然笑了起來。
由於這些散修之前擔心被殃及池魚,全部聚集在擂臺邊緣的一個角落中,而且剛纔嚴浩林三人的退卻也沒能嚇住他們,更沒有讓這些人散開。
這也讓他動手能夠更加輕鬆。
右手一引,血神劍立刻出現在右手之中,同時嗡鳴之聲大作,彷彿已經渴望戰鬥到極致一般。
“神劍有靈!?”
李耄耋和皇甫弼等寥寥幾人立刻看出血神劍的不凡,同時驚呼出聲。
萬界之心乃是比諸天萬界高級萬倍的奇特之地,也讓所有神劍劍靈都被萬界之心的規則力量鎮壓住,除非主宰化境巔峰級別的神劍,其他兵器根本無法誕生器靈。
“神劍?難道他想靠一柄神劍來贏我們不成?”
“大家一起取出兵器,散開,我倒想看看他能怎麼將我們一起打下擂臺!”
聽到李耄耋和皇甫弼等人的驚訝呼喊聲,這些散修夜急了。
只可惜,他們的反應雖快,卻也已經遲了,葉一鳴爲了避免他們散開,取出血神劍的時候,就將三瓶回玄丹倒進口中,手中同時施展出玄武震來。
那人喊聲出口之時,葉一鳴就將丹藥散出來的神力全部凝聚到這一劍中。
“玄武震!”
幾乎同一時間,葉一鳴就將這三個字喊了出來,手中血神劍傾斜着朝身前的擂臺劈斬而下。
由於比賽禁止出現死傷,他這一劍的威力全部攻擊到擂臺之上。
“咦?那小子怎麼攻擊擂臺?”一個年級稍輕的主宰巔峰武者疑惑道。
“不好!”
那個主宰二化的強者終於看出葉一鳴在做什麼,可他的喊聲纔剛剛出口,地面就出‘轟隆隆’的悶響聲,再想散開的時候,那個主宰二化的強者就現他們的身體竟然比平時沉重了十倍不止。
十倍,可不是在他們體重的一百多斤上增加十倍,而是加上萬界之心的重力,一共足夠十萬倍的重力突然降臨,就連那個主宰二化的強者都感覺擡腳困難。
下一刻。
“轟隆隆!”
伴隨着地面的劇烈爆炸,圍在一起的所有散修同時被地面上散出來的爆震飛,狠狠的撞擊在觀衆高臺一面的石壁上。
砰!砰!砰!
旋即,石壁上就出現一個又一個的人形凹槽,若非他們實力最差的都有主宰巔峰實力,即便是這種震力就能讓他們死傷殆盡。
“這……不、不……”
“不可能!”
“就算是大主宰級別的神劍,似乎也無法做到這般巨大的加成吧?”
皇甫弼、戚文杉等人被眼前這一幕驚得合不攏嘴,就連對葉一鳴極有信心的古藏都倒吸一口涼氣。 wωw_ Tтkā n_ ℃ O
李耄耋的眼皮也跟着跳動一下,旋即,臉上就再次露出一抹笑道:“這小子的實力有些不太對勁兒啊!”
不太對勁兒?這完全就是太不對勁兒好吧?
皇甫弼、戚文杉聽到李耄耋的自言自語後,都在心中想道,只是這句話他們卻不敢當着李耄耋的面說出來。
下一刻,他們就看到葉一鳴面色蒼白的轉過身來,上氣不接下氣的向李耄耋問道:“大、大人……我…應該…贏了吧?”
“你直接晉級前二甲,等其他戰鬥結束之後,你直接跟另一組的最強者決鬥就行。”李耄耋白了他一眼。
身爲主宰化境巔峰強者的李耄耋,自然能夠看出比其他人看到的更多的情況。
葉一鳴經過剛纔那一擊之後,雖然消耗不小,卻根本不礙事,距離他所表現的這種虛弱可是天差地別。
不過他也知道葉一鳴這麼做只是爲了迷惑對手,並沒有戳破。
反而皇甫弼和戚文杉卻同時鬆了一口氣,以他們的實力自然能夠感覺到,葉一鳴剛纔那一擊已經有主宰四化的戰力。
想到葉一鳴只有這一擊的力量,他們心裡也就舒服多的。
雖然擁有這種戰力的葉一鳴的確是古藏一方的第二人,可他們這邊卻還有四個主宰四化強者,隨便走出來一個就能出這種威力的攻擊,倒也不需要太多糾結。
古藏等人不知道葉一鳴的真正實力,急忙吩咐厲春風和柳月憐去攙扶葉一鳴,卻不知道厲春風和嚴浩林三人心中都在苦笑。
不愧是能夠斬殺明月城城主的人物,竟然這麼快就能想到這種迷惑敵人的方式。
而且他後面似乎只剩下一戰,憑他現在裝出的這些,應該能夠衝擊第一名了吧?
心中雖然這般想着,嚴浩林幾人卻也知道不能泄露葉一鳴的事情,否則連明月城城主都敢殺的殺神豈會放過他們?
一個個急忙前去攙扶葉一鳴,那模樣表現的要多焦急就有多焦急。
三人攙扶葉一鳴回休息室的時候,心中也在暗暗慶幸:“還好我知道葉公子的真正實力,不然得不到名次不說,恐怕也會被人擡回來吧?”
一邊想着,三人就忍不住往後面的那些人形坑洞裡看去。
那些人雖然已經被人挖出來,確定沒有生命危險,可身上卻不知道碎了多少塊骨頭,此時都跟一灘爛泥般昏死過去,想要將傷養好至少也要三五天時間吧?
李耄耋讓人帶着士兵忙活了一刻鐘時間,纔將那些昏死的人帶回休息室,確定那些人已經沒有生命危險,李耄耋纔再次踏上擂臺。
“真沒想到這次的比賽中竟然隱藏了這麼一位大黑馬,由於剛纔的戰鬥只有葉一鳴一人晉級,所以老夫要按照剛纔戰鬥情況給你們定義名次。”
“上一場比賽,第二名爲皇甫弼,第三名古藏,第四名戰天雲、第五名紀炎熙,第六名嚴浩林,等比賽結束,你們五人能拿到前十二的獎勵,卻不能參加後面的比賽。”李耄耋不徐不疾的說道。
“我有異議!”
突然,一道焦急的喊聲從清古城的休息室中傳出。
朝那邊望去,之間戚文杉一臉不忿的站出來,先向李耄耋施禮,才質疑道:“李大人,剛纔那一戰中我的實力怎麼說也是排在前三,而且戰天雲和紀炎熙都能進入前十二,爲什麼唯獨我被淘汰了?”
李耄耋不徐不疾的看向他,眼中冷笑之色一閃而過:“你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