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7.終生爲奴
如果讓她和黑玫瑰知道王強是怎麼樣的人,想必她們就算是戰死,也不會使用使用這樣的門道,笑話,就算是看不清,王強也可以借用他那敏銳的神識來達到搜尋敵人的目的,這點菸霧,對於王強來說根本不算什麼。
而看到白玫瑰從迷霧中被扔了出來,一旁捂着鼻子的龍心是徹底被鎮住了,黑白玫瑰的招牌大殺器玫瑰花香都對付不了王強?看來隊長的能耐遠非是他所能想象的啊!
隊長在戰鬥,他也沒閒着,快步移動到白玫瑰跟前,軍刺悍然而出,直指白玫瑰的眉心,不殺她,但也不會再讓她對王強出手,雖然此時的她恐怕再也沒有出手之力了。
王強收拾了白玫瑰,位置也便暴露在了黑玫瑰的眼皮底下,她心中詫愕,玫瑰花香怎麼對這小子是一點效果也沒有?
而且他出手太快了,力量也是大的可怕,白玫瑰在他面前竟是毫無招架之力寮。
縱是心中擔心白玫瑰的傷勢,但她還是覺得,現在是擊倒王強的最佳時刻,他剛剛和白玫瑰交手,應該不會察覺她已到他身後了吧?
嗡!
細蛇軟劍破空,在迷霧中就像是一根細絲在移動,伴着微微的風聲,直逼王強的後背舍。
咔!
一切看上去是水到渠成,因爲在這個範圍內出手,黑玫瑰對自己還是很有信心的
。
可很快,她就發現自己的持劍之手像是被一個堅硬無比的鐵鉗子夾住,劍尖離王強只有半寸距離不到,但也前進不了一毫,同時,手上的劇痛是鑽心而來。
太快了,黑玫瑰睜大一雙秀目,只是眨眼功夫,她都沒看清,王強就已經轉過身來了,而且抓住了她的執劍之手。
“不要,求求你……不要殺她!”這時,玫瑰花香剛好散去,此物只能持續半分鐘不到,看到裡面的情形之後,躺在地上的白玫瑰不禁高喊一聲。
她們都已經使用玫瑰花香了,王強還是能在半分鐘之內擺平她們兩個人,足見他的身手之好,而且他出手極爲冷靜、兇狠,絕不給對手再爬起來的機會。
所以,黑玫瑰現在很危險,王強極有可能會把那柄銀蛇細劍反刺到她的心窩裡。
聞言,龍心一愣,扭頭看向王強,驚訝他這麼快就把黑白玫瑰制服的同時,也是想知道他會怎麼做。
而黑玫瑰則是目光一閃,大概是白玫瑰帶着哭腔的求饒聲觸動了她心中的某種情結,令她的眼眶中滿是溼潤之氣。
“一分鐘時間,給我一個不殺你們的理由!”王強平靜的說着,手上卻並沒有放鬆。
“我們黑白玫瑰這些人殺人無數,早該死了,可是我就這麼一個妹妹,只能你肯放過她,我願意爲你做一切事情!”一聽說只有一分鐘,白玫瑰急忙訴說理由。
心急之言,自然也便是肺腑之言,當年黑白玫瑰叱吒殺手界,被人譽爲暗殺界兩朵染血的玫瑰,可在她們自己看來,她們只是爲了給父母報仇,至於其它的殺戮,無非就是報答天蠶會的栽培之恩。
報仇完畢之後,她們也便心生隱退之心,不再什麼任務都接,除了一人之外,天蠶會之中無人能調動她們,那人便是天蠶會的幕後老闆,武躍,他掌握着她們的所有案底,這些東西一旦落入警方手中,那可不是坐牢槍斃那麼簡單,東南亞的那幾件案子就足可以讓她們被引渡到那邊,然後被折磨而死。
其實兩人都不怕死,只是彼此都想讓對方活下去,畢竟彼此就只剩下這麼一個親人了。
她們曾經有想過殺掉武躍,毀掉證據,然後遠走高飛,只可惜,且不說有天蠶會保護,殺武躍不是一件容易的事,那些證據武躍藏的很隱蔽,她們暗查了很多次都沒能找到一絲線索,只能是繼續做他的走狗
。
“你能爲我做什麼?”王強冷幽幽的問着,雖說這兩人有着很曲折的經歷,而且是聽了武躍的指示纔來殺他的,並非是那種完全十惡不赦的殺手,但那又如何?如果自己沒有這種身手,她們又會放過自己嗎?
“我……”白玫瑰不禁是一陣語塞,她本想說她可以幫他殺死武躍,就算是拿不到證據,了不起也就是做一個一輩子東躲西藏的通緝犯,總好過於死,可是,以這個少年的身手,若想殺武躍,何須她幫忙?是啊,她能爲他做什麼呢!
“只要你願意放過我姐姐,我願意給你舔指爲奴!”這時,黑玫瑰猛地撤掉臉上的面紗,露出一張早已是淚眼婆娑的嬌小臉蛋,月光下,她的臉白的像玉,散發着光澤,嬌嫩的鼻子下是一張小巧粉紅的嘴,此時也不知是由於感動還是傷心,正微微顫動着。
“舔指爲奴?你們是力古族的人?”聽到這話,不但是白玫瑰,就連一旁的龍心也是大吃一驚。
力古族是境內與東南亞接壤地帶的一個小民族,人丁稀少,自古至今都過着很原始的生活,即便是現在有一些人走出部落,在邊界附近做一些投機倒把的事情,譬如說運毒、珍稀動物和草木走私等等,但整個部落還是保留着很古老的傳統,他們都認爲,要是不遵守這些傳統,死後就會遭到祖靈的唾棄,下輩子投胎再難爲人。
舔指爲奴是女子對男子的最高獻禮,力古族的女子地位低於男子,但一般的通婚也只是女子對男子絕對忠臣,但舔指爲奴意味着女子不但是男子的妻室,也是奴僕,惟命是從,任打任罵,即便男子再娶也不會有任何異議。最主要的是,舔指爲奴的女子即便被丈夫,也就是主人殺死,也不會遭到族人的指責。
“是的,這樣可以嗎,只要你肯放過我姐姐!”黑玫瑰用一種懇求的眼神看着王強,自父母出事以來,這麼多年,都是姐姐一直在照顧她,謙讓她,她覺得是時候爲姐姐做點什麼了。
說着,她已經蹲下了身子,將腦袋湊向王強的雙腳,滿頭黑絲傾瀉而下,遮住她清淚滿面但卻掛着笑容的臉,爲了自己唯一的親人,她不覺得委屈,反倒認爲是一種快樂,終於輪到她爲姐姐付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