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志看着大家的反應,不由冷冷一笑說:“不錯,這的確不是一個巧合,大家先不要感到吃驚,我剛纔爲什麼會說只是一種碰巧,而現在又說這不是一種巧合。李律師說得不錯,用順風耳時聽到的是混雜的躁音,而且讓人感到很不舒服。”
瘋了,瘋了,唐若琳呆呆的看着張志,心想他肯定是發瘋了。不由暗暗罵道:“流氓啊流氓,你要犯傻也別在這個時候犯傻啊,這可是生死攸關的事啊,還開什麼玩笑。”
但見得張志繼續說道:“李律師也別再問我是怎麼知道軍火交易的時間和地點的了,讓我從頭到尾給你說一遍,大家就清楚啦!”
李律師聽了張志的話,臉上露出驚色,因爲他剛纔想問張志,12號那天他爲什麼會到一家茶餐廳去,看樣子張志已經猜到他想問的話。
這還只是他的第二個表情,他知道張志的聰明才智,但他或許怎麼也想不到,他的第一個表情是微笑,第二個表情就變成驚訝了。好一會兒,他點了點頭說:“好吧,被告還是一次性把這件事說清楚吧,也免得大家懷疑!”
嘴上這麼說着,心裡可是不得不再次佩服張志,感覺自己還真不是他的對手啊,要不然當初也不會把他當成偶像一樣的崇拜了。
張志神秘的嘆了一口氣:“這還得多從我的生世說起,相信瞭解我的人都知道,在我很小的時候,我爸媽就離奇失蹤了,後來完全是安娜保姆把我帶大的。”
“更加不幸的是,前不久,安娜保姆也死了,只留下我孤單一個人。爲了生活,我要去打臨時工,很長一段時間,日子都非常難過。後來還好是我爸爸生前的一位朋友,一個挺漂亮的阿姨找到了我,把當初爸爸留下的遺產給了我,我的生活才又好過了一點。”
“12號那天下午,她打電話給我,要我去一家茶餐廳給我說又打了一筆錢給我的事,可能是她生意太忙的原因吧,見到的並不是她本人,而是一箇中年人。就在那家茶餐廳,我因爲好奇使用順風耳,無意間聽到了軍火交易的地點和時間。”
看樣子張志說了半天,除了最後一句話外,全都是費話。
不過,全場聽他說話時,沒有一個人站出來反對,包括李律師。而事實上,他剛纔說的沒有一句是費話,他心裡清楚,如果不把事情說得清楚一點,恐怕李律師又要問這問那的了。
李律師聽完張志的話,臉上再次露出了驚色,還忍不住冒了一頭冷汗。因爲張志的話中已交待了他爲什麼會去茶餐廳;爲什麼會去見一些陌生人,爲什麼得到前後兩筆鉅額匯款,可以說已回答了他接下來可能想要問的許多問題。
他在那裡想了半天才開口說:“聽完被告的故事,我很感動,在這裡我希望大家能夠多替失去父母的孤兒想想,讓他們也可以像正常人一樣生活。嗯……我下面想問被告的是,你能說說那個阿姨是個什麼樣的人嗎?”
“我反對,我反對原告律師的問話,這個問題根本與此案無關!”吳律師似乎終於找到了說話的機會,趕緊很高調的喊了起來。
也許他做夢也想不到,身爲全城有名的律師,在這場官司中,居然連說話的份都沒有。照理說,不管是誰,能遇上這麼強悍的當事人,那可就歡喜得飛了,但吳律師這傢伙一向比較自負,反而有些不樂意。
“法官大人,被告這位阿姨,願意把被告父母留了十幾年的遺產給他,這點本來就很可疑。如果那筆遺產不多,那還沒有什麼,但那可是幾千萬啊!”
吳律師了,趕緊又跟了上來說:“法官大人,我反對原告律師的話,他的言辭中,存在着誹謗和岐視女性的意思,一個女人就不能替別人守住幾千萬的遺產了嗎?”
這麼一說,在場所有的婦女,頓時向李瀟投向了冰冷的目光,看得他直冒冷汗。張志卻是淡笑着搖搖頭,心想李瀟你小子又不是不知道我的厲害,居然還跟我鬥?
李瀟愣了好一會兒,才說道:“法官大人,我只是合理的懷疑,說不定被告這位阿姨是一個犯罪團伙的領頭人,正是教唆被告犯案的幕後黑手,所以明確她的身份很重要!”
“反對無效,請被告回答李律師的問題!”
張志剛纔一邊說一邊就在想,早知道他會問這個問題。隨着就答道:“這位阿姨是我爸生前的朋友,我對她瞭解不是很多。但她肯定是一個好人,因爲那天見到她,她給我說了很多事,都是希望我要好好做人之類的。”
“再說了,如果她真如李律師所說,是個犯罪團伙的領頭人,她可能會把我爸的遺產給我嗎?正如你所說的,那可是幾千萬啊!更何況,在得到匯款之前,我還一直不知道老爸給我留了這麼一筆錢呢!”
李瀟點點頭,歪過頭問道:“單憑一兩次見面,你就肯定她是一個好人,會不會太武斷了?”他這話似乎是話中有話,有點一語雙關的意思,好像在提示些什麼。
或許他這次作爲張志的對手,對原告方辯護,就是爲了幫助他吧!也許他和張志一樣,也感覺到有人在暗中策劃着精心的陰謀。
正在這時,一個警察小跑走了進來,遞給了法官大人一張紙條,法官看了,微微一笑:“這位阿姨的身份,大家不必猜疑了,她就是O城雅姿麗服裝公司的董事長,陳惜容女士。這裡是她親筆寫的紙條,相信很多行內人士都認得這是她的手跡。她在紙條上留言說,要不是生意忙一定會來此作證的。”
陳惜容,大良哥這人果然不簡單啊,居然連這號人都能請過來,而且還是這般的及時。張志心裡暗自一笑,看來這場官司是贏定了。
不過他的神色裡又浮出了幾絲擔憂,因爲剛纔發生的這一切,都是他臨場發揮,胡亂想出來的和紙條上所說的原計劃,根本就沒有關係,所以剛纔吳律師那傢伙纔會直冒冷汗了。
但是大良哥依然能很好的控制事情發展的狀態,如此及時的應付張志引發的異常狀況,實太是太可怕了一點。
真不敢想像這是一個什麼樣的人,居然可以把事情的發展操控得如此精準,真算得上是運籌帷幄了,甚至於比一些小說大師給自己主人公構造的命運的能力還要有把握。
張志暗暗點頭,覺得大良哥這身本事,以後得好好學學啊,肯定有大作用的!
這下子李瀟那個傢伙,倒是沒有感到很驚訝,又恢復了本來的樣子,顯得很沉着穩重,似乎已經準備好了一切一般。
沉默了好一會兒他開口說:“據警方提供的證據,12號那天被告在報了案後有打算和大家一起去絞滅軍火犯,請問有沒有這回事?”
張志淡笑着應了一聲,覺得李瀟這個傢伙果然還不行,還真不夠聰明啊。因爲剛纔的話中,他明顯有一個很大的漏洞,那就是那位所爲的陳惜容阿姨,爲什麼偏偏是這個時候把錢打給了他呢?
不過就算他問,張志也不怕。因爲他已經想到了答案,那就回答他說,這可能是爸爸和她之間的約定,就可以打發他了。
想了一會兒,他點點頭說:“是,是的,我是打算和大家一起對付軍火犯。不過當時的局長沒有要我去,我不好意思再執意要求,就回家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