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回去的路上我就忍不住想着,看來兵哥跟我說的事兒真是要趕緊的運作起來,要不然我真的不敢保證,哪天就忍不住對這個李總動手了。
隨着來我們嗨吧玩的人越來越多,我也從原來的五天一取貨,變成了三天,不過就在有次我上了那輛黑色麪包車準備去取貨的時候,兵哥卻給我來了電話,告訴我不用去取貨了,讓我趕緊去他那兒,我問他有啥事兒他還不說,只是跟我說有高興事兒。
我放下電話,就問這司機能不能送我去兵哥那兒,司機就沒好氣的看了我一眼,我沒招兒,就只能下車自己打車去了。
到了那兒,管家直接把我帶到了餐廳,一進去我就愣住了,鬼子小齊大炮三個人都在桌邊坐着呢!不過錢可可和那個韓冰都不在,兵哥就站起來笑着走過來問我:“怎麼樣,是高興事兒吧?”
我就使勁兒的點點頭,然後問鬼子他們啥時候回來的,鬼子他們就說剛回來。我這才明白爲啥女的都不在,原來是兵哥想跟我們好好喝喝,那就喝唄,正好我們兄弟也好長時間沒喝過了,不過喝酒的時候,我卻發現鬼子他們三個有點不對勁兒,但是具體是哪兒不對勁兒我又說不上來。
我問他們仨去哪兒了,他們仨也不說,只是說出去吃了點苦,兵哥就在一邊笑,然後跟我說:“你問問他們仨還想不想磕那搖頭丸了?”
三人不等我問,就全都腦袋搖的跟個撥楞鼓似的,我就挺好奇的,問兵哥到底給他們送哪去了,給他們戒的這麼徹底,兵哥就看着我神秘一笑說:“好地方。”
我們喝的差不多了,兵哥就給鬼子使了個眼色,鬼子就帶着小齊和大炮出去了,然後兵哥就跟我說:“小輝,韓冰終於開口了,說這回只要我幫她個忙,她就幫我搭橋。”
我聽完後就連嚥了兩口吐沫,才問兵哥:“搭橋的意思是,跟緬甸那邊的?”
兵哥不等我說下去,就點了點頭,然後又一臉興奮的跟我說:“她這回讓我幫的忙,說大不大,但是說小也不小,而且一旦要是沒做好出了亂子,那就是牽一髮而動全身,甚至我家裡都有可能保不了我,但是我還是想試一試,而且我想讓你和鬼子帶人幫我做這件事兒。”
兵哥說完就用那雙眼睛炯炯有神的盯着我,但是我的手心卻全都滲出了汗,我緊張的舔了舔嘴脣,才又問兵哥:“那我們要怎麼做?”
兵哥就看着我神秘的一笑說:“其實就是讓你們運個姑娘過來。”
我皺了下眉,有些不解的問兵哥:“姑娘?”
兵哥點點頭,接着給我解釋道:“不過這個姑娘不是一般的姑娘,是那邊一個村長的女兒。”
我撓撓頭聽的一頭霧水,兵哥卻兀自的笑了下接着跟我說:“那邊自三大毒梟之後就沒有什麼成型的毒梟了,但是當地的很多老
百姓還都在種,即使政府不讓,但是畢竟是他們的生活來源,因爲上面的大頭目沒了,就都變成了各種零散的小勢力,也就是這些寨子的村長,而這個村長就是其中的佼佼者之一,而另一個村子不光跟他們有生意上的競爭,還有家族的仇恨,所以他們倆個村子一直鬥個不停。現在其中的一個村子想通過聯姻的方式加強實力,那另一個村子肯定不能坐以待斃,就綁了對方的女兒,想破壞這次聯姻,也想借此跟對方談條件,而咱們現在要做的事兒就是幫這個綁了人家女兒的村子,把這姑娘給運出來,運到咱們這兒,至於好處嘛,就是這個村子以後就會成爲咱們的貨源。你們這次去一是幫着把這姑娘給運過來,二嘛,就是熟悉下道兒,下次去的時候就方便了。”
我聽完後背上就不自覺的冒出了一層冷汗,因爲我想不到自己離真正的毒販就只有一步之遙了,而我也知道毒販被抓到可是就要掉腦袋的幹活,兵哥似乎也看出了我的顧慮,就拍拍我的肩膀跟我說:“小輝,我知道你的顧忌,不過我向你保證,只要你和鬼子幫我把這次的事兒辦好,以後運輸的事兒你們可以不參與,甚至到時候你們就好好幹你們的KTV,連搖頭丸的事兒你們都可以不用管,你看這個怎麼樣?”
我看着兵哥,兵哥也看着我,說實話我真被兵哥的這個承諾給打動了,不過我卻也隱約的覺得把這個姑娘運過來似乎也不是那麼簡單的事兒。但是我卻沒有接着問兵哥這個,而是換了個角度問他:“那這事兒做成了,咱們就有貨源了,還用那韓冰給咱們搭什麼橋啊?”
不過我卻好像一個無知的小孩,問了一個最天真的問題,給兵哥逗的着實笑了一會兒,然後兵哥才笑着對我說:“小輝,你該不會真以爲就這麼大點的一個小村子就能滿足我的胃口吧?”
我看着眼前的兵哥瞬間愣住了,一股寒意從腳底瞬間竄遍了全身,那是我頭一次在兵哥的眼中看到他的野心,也更加理解兵哥剛纔那一番話裡所隱藏的含義了,只是我不敢再想下去,而是小心翼翼的試探着問他:“兵哥,你剛纔說我們只要辦好這事兒,以後就不用再碰其他的活兒,這話當真麼?”
兵哥就一下又笑了說:“當然當真,小輝,你現在怎麼連我都不信了呢?”
我就嘿嘿的笑了下,但是兵哥卻看着我半晌沒吱聲,然後就又嘆了口氣說:“小輝,你是不是覺得我越來越陌生了?越來越感覺疏遠了?”
我就有些尷尬的搖搖頭說沒有,但是兵哥卻拍拍我的肩膀跟我說:“小輝,你記住了,我在怎麼變,究其根本,我心裡都無法做害你們的事,位置越高就會越明白,兄弟,也知道最單純的年紀才能交的到,江湖越老,膽兒越小。站的越高,朋友越少。所以,在這裡你跟鬼子是我最相信的人。”
不知道爲啥聽到兵哥的心裡
話,我鼻子一下就酸了起來,又突然想起兵哥當年跟我們說的,畢業了就都跟着他一起幹點大事兒,我這才明白他的想法,我就有點不好意思的跟兵哥說:“兵哥對不起,我之前的確有些怕,也覺得你越來越陌生了,可能就像你說的那樣,可能,不是你變了,只是我們都到了一定的位置,你放心,只要你以後有……”
兵哥卻擺擺手讓我別說那沒用的,說我們幾斤幾兩他最知道,我就不高興了,咔咔幹了一杯白酒問:“兵哥,瞧不起誰啊?”
兵哥就笑說他不是這意思,然後就跟我說,其實他也不想讓我們插手那些具體的事兒,但是他心裡明白,他以後要是真有事兒了,我們兄弟絕對都是衝在第一個的。
我當時也有點喝大了,就說:“兵哥,你這句說的這還像句人話。”
然後就讓兵哥把鬼子叫回來,三人一起喝,兵哥就說必須的,就給鬼子打了電話,鬼子回來後,我們仨就喝的那個高興,即使現在想起那天的情景我都會露出一個會心的笑容,因爲那個時候,我們是兄弟。
我們仨那天晚上睡在了一起,像上學那會兒,一個放屁,一個磨牙,一個說夢話。
只是讓我有些沒想到的是,第二天早上是錢可可叫我們起的牀,不過錢可可也沒說什麼,把醒酒茶放在桌上就走了。
我看着錢可可的背影就忍不住嘆了口氣,而兵哥就好像是讀懂了我眼中的含義,胳膊搭在了我的肩膀上跟我說:“放心吧,以後你叫嫂子的人只能是她,不會是別人。”
我卻避開了兵哥的目光點點頭,因爲我怕再被兵哥看出內心的想法。
讓我有些意外的是,當天晚上兵哥就讓我們啓程了,而且兵哥這次讓我和鬼子帶的都是我們自己的兄弟,不過因爲還有KTV的場子要看着,我就沒帶大楊和小楊,最後去的就是我,鬼子,高手,還有大炮和小齊。
而兵哥給我們配的車是牧馬人,光從這車我們就能看出兵哥對這次的事兒是有多重視了。
我們沒有走正常的路過境,而是兵哥親自開着他那輛路虎帶我們過的境,走的是當地人都不太熟悉的一條路,只是在走那條路的時候,我就發現鬼子大炮還有小齊三人的神情有點不自然,然後在車開到一片密林邊上的時候,前面兵哥的車就停下了,我們的車就也跟着停了。
當時我還納悶兵哥要幹啥,然後就看見兵哥從他的車上拽下個人下來,一個被繩子綁着手,黑布罩着腦袋的人!
兵哥又衝我們招了招了手,我們五個就全都有些緊張的下了車。
到了兵哥身邊,兵哥沒看他們四個,而是指指頭上罩着黑布的小子徑直的問我:“知道他是誰不?”
我緊張的搖了搖頭,不知道兵哥是什麼用意,突然,兵哥一腳給他踹的跪在了地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