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我卻還是看見靈兒和知畫的眼裡充滿了不安的神情,我就問她倆擔心什麼呢,她倆卻看着我倆說:“哥,我擔心的是你們。”
聽到她們的這句話我突然感覺鼻子頭點酸,在那一刻我才明白古人說的,士爲知己者死是種什麼心情,我就拍拍靈兒的腦袋說:“放心吧,今天晚上誰都不會有事兒的。”
而我在心裡想的卻是,今天晚上就算拼了命也要把她們給救出來。
她倆被那小哥帶走後,我和高手就也從包房裡出來了,而那個神經鵬還坐在走廊的堵頭上的沙發,臉上帶着輕蔑的笑,不屑的看着我們。
而這次我卻多看了他兩眼,因爲我知道馬上就有他哭的時候了。我和高手下樓後,就一路不聲不響的回到了那輛停在陰影裡的麪包車裡,麪包車的車牌出於謹慎起見也被我換了。
當裝着那五個越南姑娘的車從KTV樓下開走的時候,我們的車就緩緩的跟了上去。本來在這種時刻我都會異常冷靜的,可是今晚我的心裡卻怎麼也踏實不下來,因爲一會兒往屋裡衝的是他們六個,鬼子帶隊,而我則留在車裡看車。
我是強烈反對的,因爲應該我領着他們身先士卒,不過小齊和大炮卻說了個讓我無法反駁的理由,那就是我的體型太明顯,即使帶了面具也有可能被人認出來。
他倆也認爲我上次會被李總他們查到,也是因爲我們去幹人的時候,有人把我認了出來,所以我纔會被李總找上門來。
其實我也早想過這個問題,而我認爲,認出我的人應該就是光頭,因爲我的體型雖然明顯,但是其他那幾夥人以前根本就沒見過我,所以根本就不存在能認出我是誰的問題。
只有光頭以前見過我,所以我估計當時幹他的時候,他就已經認出我了,至於他當時爲啥沒聲張,應該是怕我下死手,殺他滅口,所以現在想想那個時候,我帶着人親自動手就是最大的敗筆,而現在我留在車裡,讓鬼子帶着他們去救人,確實是最明智的選擇。
只是我到現在都一直想不通,光頭既然認出是我了,爲什麼到現在都沒帶人報復過我,只是把我的消息泄露了出去。
雖然我被道兒上的人追殺差點丟了性命,但是我卻覺得這不像光頭的做法,以他的性格我打折了他一條腿,他肯定會帶人打折我兩條腿纔對,可是至今我都未收到一點他的消息,他就好像完全消聲滅跡了一樣,不過現在卻沒有時間再讓我去想這件事兒了,因爲我看見那六個黑影已經竄進了那院子裡。
我搖開了車窗,屏氣凝神的看着,接着我就聽見從那院子裡傳來一陣吵雜的聲音,其中還夾雜着打鬥的聲音,我的心一下子就懸了起來。
不過我倒不是擔心會被別人發現,因爲他們爲了關這幾個姑娘方便,找的這個房子附近根本就沒有別的人家,我現在擔心的只是他們能不能把這五個姑娘順利的救出來,還有我的兄弟們千萬不要有事兒。
很快打鬥的聲音就從院子裡蔓延到了屋裡,接着就是屋裡一陣大亂,不過沒一會兒就安靜了下來,但是我的心卻一下子頂到了嗓子眼,因爲我不知道里面發生了什麼,怎麼突然間就沒聲兒了!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但是卻還不見他們出來,我就越發的心急如焚起來,不到一分鐘我就坐不住了,因爲我不知道里面發生了什麼,會讓他們擋擱這麼久還不出來!
我就打開了車門準備往下衝,因爲我不能眼睜睜的看着我的兄弟們出事兒,而我還坐在這裡無動於衷!
不過就在我要衝到那院子門口的時候,我就又聽見裡面傳來了一陣吵雜的聲音,我就一下子停了下來,然後那院子門猛的就打開了!
接着就是一羣人從裡面跑了出來,不過這羣人一看我正在門口就也楞了下,但是前面的兩個戴着面具的人二話沒說拉着我就往車那邊跑,我也啥也沒問跟着他們就是跑,因爲除了這六個戴
着面具的,那五個越南妹子也哆哆嗦嗦的正跟在他們身邊!
我們這些人一股腦的就擠上了車,然後小齊二話不說拽下面具就開車,而鬼子拽下面具就罵我:“小輝,你特媽的衝下去幹什麼,不是說好了你在車裡等着接應我們呢!你特媽是不是想把我們全暴露了纔開心!”
我雖然被鬼子罵着,但我還是特開心的笑着,因爲不光那五個越南姑娘啥事兒沒有的上了車,他們六個也是毫髮無損,不過我還是不解的問鬼子,怎麼用了這麼長時間,照理說他們六個擺平那三個小子不就是一瞬間的事兒麼,何況還有高手這個大殺器,瞬間撂倒倆個絕對不是問題啊!
鬼子就也有點不高興的一撇嘴說:“那你問他自己吧!”
鬼子說着就往高手那邊歪了下頭,高手就有點尷尬的跟我解釋說:“輝哥,是我們進去的時候,看見有個小子正在讓她們……”
他說着就有點不好意思的看了那幾個越南姑娘一眼,而那幾個越南姑娘就全都露出了有點羞澀的神情,我一下就明白了,原來有個看着她們的小子當時正在裡屋跟她們玩羣P,高手就又跟接着說:“然後我就沒忍住多打了那小子一會兒。”
我這才長出了一口氣說:“草,你在裡面過癮多打了一會兒,可給我嚇壞了你知道麼?我還以爲你們在裡面出啥事兒了呢,都衝下去要去救你們了!你們再晚點出來,我就要破門而入了!”
高手就摸摸腦袋跟我嘿嘿的笑着說:“輝哥,對不起。。。”
我就讓他滾犢子沒整這沒用的,只要人都沒事兒就好,然後我就又問他們那仨小子怎麼處置的,大炮就跟我說那三個小子全都中看不中用,進去幾下就給他們擺平了,連刀都沒用,最後他們走的時候也給那仨小子用繩子綁結實了。
我聽大炮這麼說,才徹底放了心點點頭。不過一路上這幾個越南妹子都沒咋說話,還都是一副驚魂未定的樣子,似乎還有些不敢相信自己已經逃出來了。
但是我這幾個兄弟可都興奮的不行,各種吹着NB說剛纔自己在裡面有多英勇,而我只是叼着煙坐在那裡靜靜的聽着他們吹NB,呵呵,也是一種享受。
當我們的車到了個挺偏僻的小路的時候,小齊就下了車把車牌換了,然後我們纔開車去的冉冉她老叔的那個房子。
到了那兒,冉冉已經把一切都準備妥當了,只是把她們都安頓好,我們幾個準備走的時候,冉冉卻跟了出來,然後悄悄的拉着我的袖子問我,她們要住到啥時候啊?
我就笑着說:“不知道,咋了?”
冉冉就皺了下眉說:“她們既然已經逃出來了,爲什麼不趕緊跑啊?還在這兒躲着幹什麼啊?”
我就嘆了口氣跟她說,我也想把她們送走啊,但是能給她們送哪兒去啊,她們無依無靠的也沒有戶口,再被別人利用了呢?再說了她們也不想走,都想等我把神經鵬搞定了,然後再把那場子兌下來,再回到那兒跟着我幹呢!
冉冉就瞪大了眼睛說了句啊,我就拍拍冉冉的腦袋說,你沒經歷過她們那些事兒,理解不了,你就幫我好好照顧她們一陣子,算哥求你了行不?
冉冉卻一撅嘴說:“哼,我看是你看上她們誰了吧!”
我就笑着讓她別整那沒用的,但是冉冉卻不服氣的說:“那爲什麼有個小丫頭總脈脈含情的看着你!”
我就說那是人家雙眼充滿了感激的看着我,冉冉就不相信,我卻沒有跟她再犟下去,只是讓她好好照顧她們,儘量別讓她們出去,然後就帶着鬼子他們走了。
之後我們兩天都沒有去那家KTV,但是卻聽說神經鵬已經氣的要殺人了,帶着人滿城的去找丟的這幾個姑娘,還叫人放出話來,要是被他知道是誰幹的,他保證讓他們下輩子都得在輪椅上坐着。
不過這回我也學尖了,哥兒幾個誰也別出去,都給我在出租屋裡老實
呆着,因爲上次就是小田出去玩走漏的風聲,我這次可不想再重蹈覆轍。
不過又歇了兩天之後,我就問小齊上次我們找的那人準備的咋樣了,小齊就跟我說早就準備好了,隨時都可以。
我就笑笑說行,讓小齊今天晚上就帶着他去那家KTV。然後我就又拍拍正在跟鬼子下棋的高手說:“別玩了,晚上哥帶你去看場大戲!”
晚上我和高手又像往常一樣的去了那家KTV,不過這次我倆到了那兒,小哥沒下來,反倒是那媽媽桑迎上來了,我倆就說要找越南混血妹子,媽媽桑就一撇嘴,說還找啥越南混血妹子啊,半夜讓人給都搶走了!
我和高手就都裝作一臉的吃驚,然後就說不信上了二樓,但是那小哥立刻就迎上來跟我倆說不好意思,那些越南妹子有事兒最近都陪不了客人了,讓我們去樓下玩。
然後我就看見神經鵬正在走廊那頭正領着一羣炮子,不知道在那兒氣急敗壞的罵着什麼,不過我就隱約的聽見,神經鵬在那兒罵:“你們這羣廢物,連幾個越南娘們都找不着!老子養你們有個屁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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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這兒我都差點笑出聲兒來,然後我就拽着高手準備下樓,但是神經鵬卻在後面叫住了我倆。
我倆開始還沒聽見,就往樓下走,神經鵬就有點急眼了罵:“我特媽讓你倆給我站住,聽不見麼?”
我和高手就站住了,然後我就轉過身臉上陪着笑問神經鵬:“哥,你是叫我倆麼?”
神經鵬就一瞪眼睛說:“沒叫你倆,老子叫狗呢?”
高手的臉色一下就變了,冷冷的盯着他,我卻還是笑着問他:“哥,有事兒麼?”
神經鵬就邁着大步一臉兇相的走了過來,他身邊的那些小子因爲剛被他訓完,也全都憋了一肚子火,就也全都一個個來者不善的朝我倆走了過來。
而我就看見身邊的高手的眼睛已經開始左右微微的動着,似乎正在那兒盤算一會兒動起手來要先幹哪個,不過我卻完全淡定自若的看着那神經鵬。
神經鵬走過來之後就先推了我一下子,然後就擡起頭一臉兇相的問我:“老子對你有點印象,最近總來我這兒玩是吧?但是你最近這幾天都沒來是吧?”
我卻還是陪着笑跟他說:“這兩天有點事兒。”
神經鵬卻一眯眼睛說:“有點事兒?老子看你是辦了點事兒吧!”
這B說着就一把抓住了我的脖領子,別說這B的勁兒還真不小,我雖然不重,怎麼也有個一百三十斤,都把我一下子按在了牆上。
然後我就在那兒裝慫說:“大哥咋的了?咋的了?”
這B就一瞪眼睛說還咋的,然後就要輪拳頭幹我,不過就在這時候,樓下卻傳來了更爲吵鬧的聲音!
接着我們就聽見樓下有人在那兒喊:“老子特媽得艾滋了,就是你們這兒的姑娘特媽給我傳染的,你們今天要是不給老子五十萬,就特媽誰都別想活!”
神經鵬一聽見有人在底下這麼喊,就一下愣住了,然後就把我給放開了,就一臉氣洶洶的帶着人往樓下走。而我就也趕緊給了高手一個眼色,讓他跟我一起也去樓下看看。
然後我們就看見,那天我剛給了一千塊錢定金的那賭棍,一手拿着刀做着要切自己胳膊的樣兒,一邊瞪着那雙通紅的眼睛,準備誰敢上來他就用吐沫吐誰!
給底下這幫人嚇的沒一個敢靠前的,因爲他腳邊兒還扔着一張醫院的化驗單,而他的旁邊就站着小齊,正在那兒用眼睛賊溜溜的瞅着!
當時高手一看到這一幕就傻住了,睜大了眼睛看着我,那意思問我這是咋回事兒,而我卻只是朝那兒努了努嘴,那意思讓他好好看着。
神經鵬帶着人下去之後,賭棍就下意識的往後退了半步,畢竟神經鵬他們還是挺有氣勢的,然後神經鵬就也沒說話,而是一彎腰把地上的那張化驗單撿了起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