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人一聽我說話立馬就變了臉色,然後決然的開口說:“請別讓我難做。”
這個時候我身邊的順子也噌的一下子就擋在了我的前面,兩個人大有即將開戰的架勢。
我大概能猜到這次阿貝來找的原因,我用手示意讓順子讓開,然後開口很不屑的說:“阿貝就是讓你這麼來請我的嗎?還是,這就是他的態度?如果是這樣,你就轉告他,讓他最好搞清楚現在的狀況!”
那個人語塞,然後還是很不情願的說:“對不起,還是請你跟我去一趟吧。”
我看到這人依然執迷不誤,就笑了笑說:“我實在不知道是什麼讓你認爲自己那麼高貴,是因爲你的主子嗎?既然你看不起我,可以走了,或者讓阿貝親自來找我。”
“你……”
“你什麼?難道還要我動手麼?”我說着,順子已經做好了進攻的準備,那人見狀最後還是放低了姿態說:“輝少爺,剛纔是我的不對,少爺想請你過去敘敘舊,還請您跟我走一趟吧。”
我知道今天就算我不去,阿貝也不會就這麼善罷甘休,更何況我現在還不想跟他們兩個其中的任何人弄僵,畢竟現在的情勢還不夠明朗。
擺擺姿態,教訓一下這個狗眼看人低的傢伙,就夠了,我相信,他一定會把今天的事情轉告給阿貝,阿貝怎麼做,就足夠看出他的城府和能力,我轉身挪步,朝阿貝的那棟房子走了過去。
阿貝見我過來顯得比之前都客氣了許多,我一點兒都不會擔心今天晚上我們見面的事情被*鈴知道,因爲他今天約我在他們家見面的事情,就算我不說,也有很多人看着呢,而他之所以這麼做,估計也是想製造一些我有意跟他合作的假象吧。
我就更加不在意,反正又不會真的發生什麼事情,儘管*鈴這人多疑,但是我可是真真的幫他聯繫上了袁秋武的。
阿貝將我請到屋子裡坐下,然後爲我專門斟滿了一杯酒,端起酒杯,在杯口嗅了嗅,酒味香甜,是好酒無疑,我看了看阿貝這件屋子裡的大概裝修,風格十分簡單,有一些島國的味道。
牆上掛着一幅大大的油畫,畫上面,一個穿着和服的女人微微的擡起頭來,微笑的表情讓人看上去很舒服,算得上一個美女,我在心裡暗想,阿貝這傢伙還挺懂得生活情調!
阿貝這人本就不是一個熱情的人,所以他對我只熱情了一會兒就坐在我對面,很直接的跟我說出了今天找我過來的目的。
“王明輝,現在我和*鈴之間的爭奪你也看得清楚,這次我找你來,也是想要看看你的態度,你我都是明白人,在這場家族爭鬥中,我們都希望得到外部力量的支持,而袁家自然是最好的選擇。”阿貝的話十分的簡單露骨,這種性格我也是很喜歡的,從來不轉彎抹角,不用讓人費心思去猜測。
我始終保持着淡淡的笑,等着阿貝繼續說下去,阿貝看見我並沒有插口的意思之後就繼續說:“相信馮君婉已經把我們倆的事情都跟你說了吧!我知道袁家老爺子十分看得上你,如果你能幫我牽線袁家,讓我得到袁家的支持,我保證事成之後,給你五成的王家股份,這可是很大的數目了!”
五成的王家股份,對於我來說,已經是天文數字了,但是實際來說,跟我一毛錢關係都沒有,因爲,我不可能擁有這些,除非,我是王家的繼承人。
不過,阿貝提出的條件誘惑力是很大的,我沒有想到他會這麼直接,而且出手如此大方。
我放下了手中的酒杯,然後對阿貝笑笑說:“貝哥,你這不是說笑了麼,我跟袁家老爺子也就是點頭之交而已!”
我並沒有答應他的提議,但是也沒有否決,接下來我又跟他說了很多有的沒的,一邊說着我其實幫不上什麼忙,但是我表現出又對那五成的股份十分感興趣。
到後來,阿貝也知道我只是在跟他打太極,所以一張臉也嚴肅的有些冷漠了起來,在阿貝那裡吃飽喝足之後,一出門順子就急着走到我身邊問我有沒有怎麼樣。
我就笑着對順子說:“我這不是好好的出來了麼!再說,我有那麼弱嗎?”
順子不好意思的低了低頭,然後笑着說沒有沒有,不過我還是聽他小聲的嘀咕了一句,可是你看上去都沒有斌哥塊頭大……
我無語,原來在他心裡我居然是弱勢羣體,找個時間得好好的在他面前露一手!我一點兒也沒有生氣,倒是想起來好久沒聯繫斌子了,回到家裡就給斌子打了電話,問了一下他魔都的情況。
總體來說事業穩步進展,因爲陳圓圓也會經常給我打電話,所以陳家的情況我也大致瞭解,斌子還說他跟冷鶴現在很清閒,還經常會去果果那裡坐一坐,聽到斌子這麼說,我的心裡就安心了不少,雖然澳門這邊兒的事兒千絲萬縷的煩擾着我。
果然,在我和阿貝見面的第二天,*鈴就前來試探我,我就把昨天阿貝答應給我五成股份的事情告訴了*鈴,*鈴一聽臉一下子就黑了起來,然後在那裡罵了一句阿貝,接着就對我笑着說:“纔給你五成的股份,他還好意思開口?王明輝,你放心,只要我們倆好好幹,我保證你拿到的可不僅僅是五成股份!”
*鈴諂媚的態度十分的明顯,但是他也並沒有跟我挑明會給我什麼好處,不過每說一句話都能讓人聞之動聽。
*鈴很適合去當一個談判家,或者是演說家,因爲他很懂得如何去拉攏人心,雖然他和阿貝都有同樣的算計,可是話從他嘴裡說出來,就會有人想要心甘情願的去跟隨他。
我跟順子兩個人從賭場出來之後,就去找澳門的一個私家偵探的地方,趙磊消失的時候,我就私底下已經找了這個人,但是我並沒有告訴別人,因爲這件事情我不想引起更多的人注意,而我自己手中的勢力又極其有限。
那個偵探的確還是查到了一些東西的,趙磊被虞美救走之後只在澳門停留了一晚,然後就看見那個偵探給我的照片上顯示他們兩個人一起乘船偷渡出了澳門。
那個偵探對我說:“我還發現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其實不僅僅是你們在追查虞美的下落,前幾天我去找那艘船的時候,碰巧的還發現有人在詢問,是一個男人,看上去五十多歲了,不過因爲他十分小心,所以我並有看清楚那個人的樣子。”
從那個私人偵探那裡出來,我心裡就一直在想這個追查虞美下落的中年男人到底是誰,這中間到底又牽出了誰的勢力呢,不過無論是誰,我都相信這個勢力很快就會浮出水面的。
然後我又去找了袁秋武,跟他也說了一下昨天阿貝來的事情,想看一看袁秋武如果一定會選擇一個支持的話,他會選擇誰。
袁秋武一張老謀深算的臉靠在他辦公室裡那張大大的藤椅上,閉着的眼睛聽我說完也沒有睜開,但是他還是淡淡的說:“阿貝也太瞧不起我袁家了,他居然還想着從君婉身上下手,這麼明顯的事情,連君婉都看的清楚,他真以爲我老糊塗了?不中用了?”
說話期間,我看着袁秋武,他的嘴角一直都有笑意,那一刻我覺得無論是*鈴還是阿貝的一舉一動,恐怕早就已經在袁秋武的腦子裡了,甚至袁秋武可能早就已經料到了這兩個人會通過我去跟他談合作的事情。
雖然袁秋武已經一大把年紀了,但是在這個位置摸爬滾打這麼多年,能讓袁家仍然如此強大,袁秋武又怎麼會事一個簡單的人呢。
袁秋武又說:“其實阿貝可要比*鈴有遠見,至少他對局勢的掌握十分清楚,看得也要比*鈴清楚的很,要不然他也不會那麼早就對君婉下手來獲得我的支持,*鈴麼,有點兒小聰明,但是城府遠不及阿貝,跟他們兩個人周旋,*鈴就更加容易些吧!而且,阿貝這人不簡單,他後面的支持者可不如表面上簡單!要不然你以爲他憑什麼能在*鈴先奪權的情況下還敢跟他硬碰硬!”
看來袁老爺子也有了自己的打算,我們倆的想法其實差不多,*鈴是將自己的勢力完全暴露在了大家面前,讓人忌憚的明顯。
阿貝則是藏着的,雖然表面上看起來不如*鈴厲害,但是*鈴還不是遲遲也對他沒有辦法嗎!
從袁秋武那裡出來,我和順子一直都在討論接下來的事情,過馬路的時候就發現有一輛車速度極其快的向我們衝過來!
那架勢就好像尋仇,好像我和順子殺了他全家人一樣的那種!車子駛過來的時候,我們周圍的人全部尖叫起來,然後四處躲竄。
我和順子的反應速度也是很快的,瞬間我們兩個人就一前一後的躲閃開,但是因爲車子的衝擊力極強,儘管我們已經快步後退,但是我還是能感覺到衣角碰到了車子,一陣風隨着車的快速行駛而刮過我的臉頰。
那個車見我後退多開之後,突然剎車,刺耳的剎車聲讓人的耳膜轟鳴一下,就好像是用鐵定掛着地面或者某些金屬物體的聲音,讓人一聽就能渾身起雞皮疙瘩一樣的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