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斌子走了出去,果然就看見剛纔逃跑的那個人又回來了,這一次他身邊還跟着好多警察,而且剛纔被我們放了的小混混中,也有幾個人跟着他一起,站在逃跑的那個人身邊的警察好像很怕他的樣子,我聽見他管那個人叫王少爺。
我心裡冷笑,看來還這是個有些背景的人,不過我一點兒也沒在意,我走出來之後,那個警察就對我說:“你就是這裡的負責人?我們要對這裡例行檢查,而且剛纔有人報警說你們聚衆打人,跟我回去警察局坐坐吧!”
我將手裡抽了一半的煙仍在了地上,用腳狠狠的踩了一腳,然後不屑的擡起頭對他說:“你來的也正好,我這邊也剛剛報警有人擅闖了我的公司,將我的公司砸了,我也應該討個說法!本來那些人跑了,我還不知道怎麼辦呢!”
那個人看着我的語氣這麼的不屑,而且完全沒有理會他剛纔說的話,反而是自顧自的說着自己的事情,就臉色變得十分嚴肅而又陰狠的說:“別跟我說那些沒用的!今天就是天王老子來了,你打了人就得伏法!你知不知道你打的是誰?他可是我們局長的兒子!”
我裝作恍然大悟的樣子,然後說:“原來是局長的兒子啊!”
我說完這句話之後,就看見那個逃跑的人和剛纔說話的那個警察站在那裡笑了笑,以爲我是害怕了,然後就聽見那個逃跑的人說:“別跟他廢話,趕緊給我抓起來!”
那個警察就很討好的說是是是,然後衝着我又喊:“既然知道了,你還是自己跟我們走吧!”
他以爲我知道那是局長的兒子就怕了,所以也懶得跟我多說什麼。
斌子站在我旁邊,看着那個警察,嘴角一挑,然後冷笑着說:“我們要是不走呢!”
斌子這小子做事總是讓我很中意,看來我倆在某些情況下還真是心有靈犀,那個警察一下子就變了臉色,然後說:“敬酒不吃吃罰酒是吧!給我把這裡的人都抓起來!”
他的話一說完,就看見跟他一起進來的警察都動了起來,朝着我們的人就要扣起來,中間有好幾個人都往我和斌子這邊走了過來。
還沒走到我們跟前,冷鶴和順子就站在了我們前面擋着,然後就聽見門口傳來了一聲:“小輝,這是鬧的哪一齣啊!”
聲音剛落下,就看見門口衝進來了很多身穿特警制服的人,領頭的人正是前段時間陳言雄給我介紹的魔都市公安廳的劉廳長。
我見到他之後就笑了笑說:“有人砸了我的公司,還要把我帶走,我這正要被抓去警察局做客呢,不過我也不知道是哪一片兒的,我們身爲公民,自然有義務協助警察辦案了,只是有人闖進我的公司,砸了我的東西,這個損失,我也不會善罷甘休的。”
劉廳長一進來誰也沒有理會就直接往我身邊走,這個時候剛纔還在那裡狐假虎威的警察早就已經青了一張臉,就跟吃了幾隻死老鼠一樣難看,然後就趕緊跟往我這邊走着的劉廳長說:“劉、劉廳長,您怎麼來了……”
此時的他說話都變得吞吞吐吐的了,劉廳長瞬間就停住了腳步,然後一雙肅殺的眼睛直射那個警察說:“我朋友報警說有一夥人在他的場子搗亂,我手底下的地方出了這種事,我不得來看看!看看我手下的人是怎麼管理的!”
劉廳長說完就直接朝我走來,然後笑着對我說:“小輝,你這不是開玩笑麼,有人砸了你的地方還請你去警察局坐坐,那我也真要好好看一下,這些抓人的人的眼睛都張哪兒去了,看來真是我工作得疏忽啊!”
我客氣的跟劉廳長說:“劉廳長客氣了,這個也不是您的失察,要抓我的可是局長的兒子,你說,局長的兒子,好像也不歸您管吧?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你說我這個良好市民,又沒什麼勢力,要不是劉廳長您來了,我還真就得白白去裡面呆幾天也說不定!”
劉廳長笑着對我搖了搖頭,然後說:“看來今天我要是不能給你個公道,我這碗飯吃的都不能消停啊!來,誰跟我說說怎麼回事兒吧!”
我請劉廳長坐了下來,然後就讓我們這裡管事兒的人,出來說了一下今天晚上的大致情況,然後還把監控錄像拿出來放了一下,不過錄像裡並沒有後期我們教訓那些人的場面,就錄到了他們逃跑,然後還有剛纔警察過來對我說是什麼局長的兒子。
當劉廳長看完這些東西之後,臉色也變得鐵青,然後就看向剛纔那個警察,上去就給了一腳然後問他說:“哪個局長這麼大的面子,我倒也想看看了!現在該走的人是誰?”
剛纔那個警察瞬間就被嚇得不行,然後就看見他褲子前面一片水漬,那個局長的兒子也害怕的不知所措,他肯定不會想到這樣一次鬧事會惹來這麼大的麻煩。
問清楚後,劉廳長直接就給那個局長打了一個電話,沒到三十分鐘,那個傳說中的局長就來了,看見這個場面,一張老臉緊張的恨不得臉上的皮馬上就要脫落一樣,劉廳長手下的人幾句話就說出了今晚的事情,然後就看見那個局長一下子就癱坐在地上不知所措。
這個時候劉廳長手底下的人,直接就上前把今天晚上來鬧事的局長兒子,還有後來進來的那個警察給抓了起來,劉廳長走的時候還不忘了跟我寒暄說:“以後有事儘管開口,回去之後肯定會好好的整頓一下手下。”
這次的事情雖然並沒有直接牽扯到空龍明,但是圈子裡的人或多或少也都能將他與局長的兒子聯繫起來,所以空家在魔都的地下賭場就更少有人光顧了。
這次賭場鬧事,雖然給我們的賭場帶來了一些微不足道的經濟損失,但是卻也因爲劉廳長的親自到來,讓我們的賭場在圈子裡的聲望一下子就高了起來。
袁秋武從澳門打來電話說:“王明輝,現在空家對空龍明在魔都的經營十分不滿,因爲魔都的事業已經開始拖米蘭人的後腿了,所以現在空龍明在魔都的需要已經得不到空家的支持了,你可以進行下一步工作了,需要的資金我會給你轉賬過去。”
接完袁秋武的電話,我就下了決定,一週內就要拿下空家在魔都的商會和賭場,我讓斌子找了很多人專門去空家賭場借錢玩,這樣一來就讓空龍明手裡的錢不斷的外流,讓他的資金小部分的受限。
但是最主要的就是不讓空龍明有外援,所以晚上的時候我就跟斌子擺了一個局子,邀請的人就是空龍明在魔都的一些合作伙伴。
因爲這段時間我在魔都也算是小荷才露尖尖角,所以很多人也都認識了我,儘管有些人沒有見過面,我跟大家熟絡的聊着天,但是言語裡透露出來的就只有一個意思,那就是空家在魔都的勢力已經大大受挫,而且空家家族裡的人,已經不打算繼續保留魔都的產業,而我有意接手,希望他們做出一個選擇,這個時候站好隊伍最關鍵。
而且他們也知道我這個後起之秀最近風頭正旺,加上與陳言雄的關係,所以很多人就直接表了態,直接站到了我們這一邊,要終止與空龍明的合作。
三天的時間,空家在魔都的商會也好,賭場也好就只剩下了一個空殼子,沒有資金運轉的公司,任他現在有怎樣翻雲覆雨的能力恐怕也回天乏術了,這期間我得到消息說空龍明被勒令回了澳門一次,而當他再次踏上魔都的這片土地的時候,身邊還多了一個人,袁秋武。
袁秋武並沒有跟我解釋他是如何在澳門與空家協商的,不過這都不重要了,用一句俗話來說,小雞不尿尿,各有各的道吧!而我只需要達到我想得到的目的就好了。
袁秋武,空龍明還有我,我們三個人齊聚魔都的一家酒店,吃飯前,我們就一起簽署了收購協議,空龍明一雙眼睛裡寫滿了不甘心,還有對我的濃濃恨意,簽完協議後空龍明摔門而出,我和袁秋武相視一笑,現在他的確沒有跟我們一起共進晚餐的心情。
我和袁秋武晚上吃的很開心,席間與着一位老人談笑風生,瞭解了很多他過去的事情。就在我們快要離開酒店的時候,袁秋武把我們最初籤的那份協議給了我,與此同時還有另外一份東西。
我打開了文件夾一看,居然是轉讓協議,而轉讓的東西就是袁秋武手裡那一半剛剛從空龍明那收購來的半分空家產業,我瞬間睜大了眼睛看着袁秋武,十分不解的問他說:“袁爺爺,晚輩不知您這是什麼意思?”
袁秋武笑了笑,然後對我說:“怎麼,字都不認了嗎!”
袁秋武跟我開玩笑,然後又接着說:“人老了,野心也大不如前了!等到你到了我這個年齡的時候你就明白了,什麼名啊,利啊的就都看淡了,袁家的情況我清楚的很,後繼無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