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也走吧!”段天涯掃視了李達他們一眼,同是尾隨在宋大山的身後,步出了屋外。
霞光已經是落盡,星空點綴,撲閃明亮。夜的鄉村,的確是很美麗。一閃又一閃的螢火蟲,舉頭飄過,繼而是遠去。花的芬芳,處處撲鼻而來。家花,不如野花香,卻有一定的道理。一般的家花,嬌生慣澆,失了本質,只能是花中的擺設罷了,當然是不及野花的天然吸引人,觸手不可摸,渾身滿刺,惟有是遠觀,賞心悅目的灼灼妖華。
在一個小型的廣場上,四處是火把通明的照亮。隨處可見男男女女,老老少少的笑語風生,好生熱鬧。場上擺設有十餘張桌子,桌子上有各色各式的菜樣,滿滿的香味誘人。只是所有的男男女女,均是沒有誰動筷子,端然正坐。
衆人自是疑惑,有了幾絲不解。見他們的到來,林三馬上是前來引導他們,繞過了一張正中心位置的桌子上,安然彼此的坐落。
桌子上,擺放着一隻空碗,碗邊緣上刻繡着圖案,小巧玲瓏,靈致可愛。可以看出,其碗的做工精細,花上了心思。段天涯是少許的驚訝,一個閉塞的小山村,莫道他們的生活水平,竟是有如此的講究?
段天涯在尋思着,卻見林三分別爲他們斟酌了滿滿的一碗白酒,酒水滿滿溢出了桌面。一股糯米的芳香襲來,以是酒未醉人人自醉了。
林三端起了白酒,往後的瞅看了一眼,又是撇回目光,落在他們的等人的身上各自掃視了一眼,他纔是緩和的道:“來!今天我們全村屯人一是感謝你們貴客的到來,二是慶祝你們爲我們全村人處去了一大禍害。今天,那一禍害,被我們擺上了桌子,作爲貴客臨門的佳餚,我作爲全村民向你們乾一碗!”
林三‘咕嚕’的幾大口,把他手上滿滿的一碗白酒,一眨眼間,就是現了碗底。其豪爽的氣概,頗有武俠中的主人公風範。隨後,林三是哈哈的一笑,向我們舉舉空空的大碗,淺笑的盤腿坐下。
掌聲是響了起來,很是強烈,看得出來,所有的村民們,真的是很高興。其實,林三之前所說的那一番話,他們一衆人,真是坐如針毯的。說白了,陰差陽錯的徒手空拳搏殺死了那一頭老虎,現在再度的想起來,還是心有餘悸呢!
若不是那頭老虎早被大鉗傷了大腿,段天涯與狗蛋想要赤手空拳的掄死它,那是天大的笑話了。他們卻是不知道,段天涯和狗蛋幾度的徘徊在生死的邊緣上,險些是命喪虎口中。使命的搏鬥,午夜無數次的被驚醒,這就是他們倆所付出的代價。
林三敬酒過後,村民是陸續的開了餐。也有的村民,陸續的向他們敬酒,彼此是禮尚往來,入鄉隨俗,一衆人也是不好佛去了他們的本意,舉碗就幹。火辣辣的白酒入喉來,與那純正的二鍋頭相論就,甚至是來得更加強烈些。
幾碗酒下肚,頭就是暈呼呼的一團。白面書生,實在是不勝酒力呀!小四狀況更加是慘了。畢竟他身患玩疾不適,村民們的好客,頻頻的走訪敬酒,他早早就是趴在了桌子上,一副半死不活的模樣。
再有來向他敬酒者,段天涯能代勞的,就是仰頭一乾而盡。實在不行了,狗蛋撐上,狗蛋在倒下了,李達堵住。嘩啦啦的一碗碗白酒,瞬間就是灌喝的見了底。村民們喝得是不亦樂呼,而他們四人,是喝的慘不忍睹,東倒西歪一團遭,爛泥扶不上牆了。
酒場是喝得痛快,白眼晃盪,迷糊的被人攙扶着,暈頭轉向的不省人事……
第二天,段天涯是被一陣陣的鳥啾啾聲給吵醒,頭痛欲裂,重重如也。只是,風吹進來,一陣陣的涼颼颼感。他低頭一看,頓時是呼吸一窒!幸好是還保留着一*彈型的小褲褲,以是包裹住了男人的重要部位。
段天涯這鬱悶了!究竟是出自誰人之手?竟是把老子給全身撥了個光?是否已經是被人吃了?這荒村野山的,莫非是遇見了狐仙不成?晃了晃頭,目光掃視了這間屋子的擺設。很是簡單,沒有多餘的傢俱,一間典型不能在典型的農家舍。
‘吱呀’的一聲,門是推開,着眼的是,一個妙齡的少女。柳眉細腰,一雙大大的眼睛,彎彎的眉毛,高挺鼻子,秀巧的朱脣,一條粗長的辮子,長及她的腰。前凸後翹,真真是一個標緻的姑娘,而且,還是在這一座閉塞的山莊,真是難以相信。
少女水靈靈汪汪的美目一轉動,淺淺的一笑:“喲!你醒了?感覺好點沒?”
段天涯一度晃神!他孃的!這妞兒的聲音真是好聽!婉轉流盈,潺潺如流水,又是宛如黃鶯出谷般的嘹亮,又不發爹。
段天涯一怔!頓時是一窘!馬上是拉扯上毯子,蓋到了身上。少女又是抿嘴淺淺一笑,沒有一絲難爲的神色,而是神態自若。一臉的笑意嫣然,沐浴春風。
段天涯添了乾澀的嘴脣問道:“你是……我們認識?這又是在哪裡?同我一起來的那些朋友呢?他們人在哪裡?”
少女隨後又是咯咯的笑起來:“你真的好有趣!一下子問我那麼多的問題,我怎麼回答你呢?”
段天涯傻傻的愣住!一時相對無語。
半晌,我道:“呃……請問,我的那個……衣服……”
“是我把你脫下來的!”少女悠悠一笑,神色淡淡接着說,“我叫阿鳳!是這所希望小學的唯一一個代教老師。這是學生們的臨時宿舍,你的那些朋友們,他們在你隔壁的房間。”
段天涯心裡唾了一句!這辣妞真是夠大膽的!難道她不知道,酒後亂性,萬一老子真是把持不住了,霸王硬上躬,直接把她給那個了,到那時候,她是哭爹喊娘都是來不及呢!還如能現在,對着段天涯一臉的淺笑麼?
隨即,段天涯馬上又唾棄了自己,人家妞兒樂意服侍你,得了便宜還在賣乖,真是不知好歹了。
“昨天晚上,你們一衆人各自喝的不省人事,是林三叔和許爺爺及村上幾位大叔分別把你們抗回到這裡的,還吩咐我說,好生的照料着,不能怠慢了客人,所以,看着你們一身的髒衣服,我沒有經過你的同意,就善自做主拿去洗了,你……你不會怪我吧?”阿鳳眉目微微低下,一副嬌羞澀,甚是惹人愛憐。
段天涯驚愕!不過是在一瞬間的事情,昨天晚上?他們等人,真是丟人現人啊!整整四個爺們,經不起他們的酒場轟炸!紛紛是倒下了。而且,還是轟轟烈烈的被他們抗了回來,現在回想起,還真是有些汗顏!
段天涯擺擺手:“不會!有此美女爲我洗衣服!我是在上輩子修來的福份呢!那……哈哈!真是不好意思了!”
阿鳳臉色一紅,抿脣一笑,跺着腳奪門而出。段天涯搖搖頭,是否自己說錯了什麼話?好像是這麼回事吧?起身,下牀,穿起了剛纔阿鳳送進來的衣服。胡亂的套上了一衣褲,有股淡淡的芬芳襲來,‘哈秋’的打了個噴嚏,還真是掃興!
板門又是一聲‘吱呀’!卻是李達,狗蛋,小四他們了。
段天涯又是驚愕,喃南的問道:“你們都沒事了?”
李達淡淡輕笑:“我們能有什麼事?倒是你小子!一大清早的,就來個豔遇,此貴州一趟,該是知足啦!”
段天涯茫然的看着他們一臉邪笑神色,是丈二和尚摸着頭腦了。豔遇?虧他們是想到了這個詞語。不就是半裸露了個全身,被個妙齡的少女看光了麼?這又什麼大不了的?再者,多看一眼,又或許是少看一眼,自己的身上又不會掉下一塊肉來,值得一大清早的大驚小怪?
“哎!別摩蹭了!趕快洗洗!村醫叫我們等人過去,我想,定是商討小四屍毒的事情,趕快吧!我們不等在耽誤小四的病情了。”李達是催促我道。
“嗯!對了小四!你現在感覺身體如何?是不是總是感覺有種癢癢的?如螞蟻爬過一樣,想抓又撓不着?”段天涯轉身向小四問。
小四點頭:“你怎麼知道?昨天晚上癢了我一夜。或許,可能是酒精的刺激性,那種深入骨髓裡的癢痛,簡直是生不如死。”
段天涯面色一變!小四的屍毒,又是深裡更加的嚴重了。爲了打消他的顧慮,我對他說:“是是聽我祖父說的。好了!我們趕去許老那邊吧!”
衆人點頭,面色沉重的舉步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