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甲蟲的吞噬速度,簡直是比上天的閃電還急速,死亡儈子手!
趕緊的,段天涯對着衆人大呼:“你們要記住,千萬不要讓那些東西接觸到自己的身上。它們怕火!”
段天涯喊完話後,不斷的揮動着火把,逮着一隻,就立刻是痛下殺手,“啪”的一聲,將它們一一是踩踏成了一團黑色的泥漿。
一陣周旋下來,墓室中的甲蟲,可是越來越少。不過,他們一衆人,已經是被那些黑色的甲蟲,逼迫到了一個角落中,簡直是寸步難行。同時的,段天涯是能夠感受到,此些村民們達到了真正的恐懼。
或許,是剛纔的那一幕,那個村民,只是在短短的時間內,就是已經吞噬了一個大活人,剩下了一軀白骨骷髏。任何人,只要是面對着如此死亡的境界,幾乎是要崩潰的。
那些甲蟲,依然是不斷圍繞在四周,擰成了一團的圖案,不斷的在上下跳動,它們是在試圖攻破他們的防線。
“老哥,現……現在。怎麼辦吶?”狗蛋哆嗉着身體,對段天涯是湊了上來,一副着急的樣子。
接着,他又是繼續說道:“我們已經是死去了一個人啦!早知道如此,俺們就不應該貪圖你們的千把塊錢,把自個的命都是搭了進去……”
至於狗蛋後面的所有抱怨,段天涯可是沒有心思去聽他的嘮叨。現在可是非常時刻,稍微一個不留神,即刻給甲蟲侵掠而上,後果,是不堪設想。
目前,最重要的是,必須在第一時間內,尋找到出道口,速速的撤離出去,那麼,他們纔是能保全自己的性命。
要麼,就是通通把那些甲蟲給完全的消滅掉,一隻不剩。二選其一,他們已經是沒有了退路。
分析了現場的情況後,段天涯把此想法跟衆人說出,所有的人,他們已經是失去了分寸,對於我的提議,他們根本是沒能聽進去。
甲蟲在地上繼續的對他們圍攻了一下子,驀然,它們是速速的撤離而出,遠處了他們的視線。
段天涯正當疑惑不解時候,忽然,卻是聽見了一個村民在大聲的呼喊:“糟糕!它們在我們的頭頂石壁上呢!”
所有人意擡頭,靈魂幾乎是被嚇出了軀殼。
但見是在墓室的上頂處,一片片黑壓壓的甲蟲,不斷的跳動着。好狡猾的東西!它們,怎麼會想到如此舉動的?
嘩啦!
他們一衆人,各自的逃散開。
接着,現場,又是一場逃命的混亂不堪。咚!又有一個人在淒厲哀嚎的倒地而去,痛苦的在翻滾着。想必,他已經是被甲蟲侵犯而上了他的身體中。短短的一一盞茶時間,倒地的村民,在他的身上,已經是粘滿了黑壓壓的致命甲蟲,極度的在吞噬着他的肉體。
啊……
其中一人,他是瘋狂的舉着火把,衝了上去。可惜的是,他的舉動,還是遲上了一步,待他感到時候,地上,已經是一具白骨骷髏了。
可見,這甲蟲的吞噬能力,是雷厲風行的速度。
死亡,繼續逼近。
連續的兩個大活人,只是在一瞬間,既然是被那些不知名的甲蟲給活生生的吞噬了去,墓室中的氣氛,越發的緊張,甚至是恐怖。
他們是叫天不應,叫地無門。
話說,不到黃河心不死,不見棺材不落淚。這可是人的求生本能。在剛纔的逃生過程中,段天涯可是一直在摸索着墓室中的每個經過的角落,希望,奇蹟是能出現。
不過,一場周旋下來,還是無法預測得到,這墓室中的機關,到底是在何處。
“你們過來,我們集中在一起。”段天涯對着那些散落在各處的人們呼喊了一句。
目前,他們只能是團結起來,或許,纔是能戰勝那些吞噬活人的甲蟲,團結就是力量。
餘下的衆人,他們聽到了段天涯的呼喊,馬上是對着他慢慢的靠攏了上來。五個村民,已經是則損去了兩個,剩下的三個,出去了狗蛋之外,他的情緒,還是能保持着一絲的堅強,其餘的兩人,他們的面色,是一片死灰。
跳動的甲蟲,依然是盤旋在墓室的上頂方,宛如是無形的黑洞,在無形飛擴張中。看着那些黑壓壓的甲蟲,目前,可真是拿它們一點辦法都沒有啊!
它們的外殼,是異常的堅硬,即使他們大腳的猛踹下去,只有是在連續的踩踏幾十下,纔是能將此一隻甲蟲完全的殺死去。
因此,他們想要殺死一隻甲蟲,不見得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在舉動上,在時間上,他們都是消磨不起。那麼,只有是尋找到出道口,纔是他們目前最重要的事情了。
然而,這事情,說來是容易,一旦他們行動起來,困難,卻是重重受阻其中。
面對着那些黑壓壓一大片的殺人甲蟲,他們可是對它們,一點辦法都是無法施展出來。難道,只有是等待死亡的降臨了?對於他們而言,可是一件多麼悲壯的事情。
蜷縮在角落中的,安靜的,沒有一個人,願意多說一句話語。只是,他們每個人的眼睛,是在密切的關注着那些甲蟲的動靜。
死亡的籠罩,近在咫尺。
“不好!它們……向我們逼來了。”
死靜的墓室,驀然,卻是聽見一個人大喊起來。衆人自是面色一變,緊緊的拽住了手中的火把,不斷的揮舞着。起碼,他們是知道,此些甲蟲,它們是非常忌憚手中的火把。然而,可惜的是,火把的燃燒,已經是過去了一定的時間,其中的燃點,慢慢的降低了下來。
對此,他們只有是眼看乾着急。
眼看情況是不妙,那些甲蟲的逼迫而來,它們的速度,當真是很快。
於是,段天涯朝着衆人大喊了一句:“走!你們跟隨我來。”
在忽然間,段天涯是想到了一個辦法。既然,他們是無法逃脫出墓室中,那麼,只有是選擇躲避了。
那些十餘具棺材,正好是首選。
而且,段天涯是知道,後面的棺材,他們是動不得,但是,在前方的棺材,他們是可以躺到棺材中去,暫時的躲避一下,目前,只有是如此了。
轟!
段天涯是第一個將一具棺材推開,對他們說道:“快,趕緊躲避到棺材裡面去,或許,說不定,我們可以撿回一條小命。”
瞬間,衆人即刻是傻了眼!他們一一是呆呆的舉動愁看着段天涯,沒有一個人不爲此感到驚訝的表情。
也許,段天涯的話,對於他們此些老實巴交中的村民們而言,是大逆不道的話,可是,在死亡的面前,所有的真理,通通狗屁一文不值。
當然是保命要緊。
眼見着他們還是一副無動於衷的樣子,段天涯是看着有些乾着急了,趕緊又是對他們說道:“你們若是想要保命的話,那麼,你們就聽我的沒錯。”
現在,段天涯已經是斷定,殺人的甲蟲,它們是有所顧忌的。這片區域,它們真的是不敢逼迫而上,它們在墓室的上方跳動,明顯的緩慢了下來。不過,雖然,它們跳動的速度,是緩慢而下,但是,它們依然是在慢慢的蠕動着,似乎,它們是在顧慮着一些什麼東西。
莫非,這些殺人的甲蟲,它們的主人,即是躺在棺材中的白骨骷髏了?因此,它們對於自己的主人,可定是有所顧忌的。
這個想法一旦是在段天涯的腦海中冒出來,段天涯一直懸着的一顆心,頓時是安靜了許多。起碼,對於這些攻無不克的甲蟲,段天涯可是找到了它們的弱點。
段天涯是第一個把棺材推開,當段天涯欲要踏進棺材去的瞬間,段天涯又是發現了一個事實,墓室上方的所有甲蟲,它們既然是安靜的沒有了動靜。
看來,在剛纔,段天涯的猜測果然是沒有錯誤的。這棺材中的白骨骷髏,也許,說不定,還真是它們的生前主人。若非不是如此,它們又是怎麼會在突然間安靜了下來?
不管事實如何,起碼,此些甲蟲,它們是停止了對他們的攻擊。
馬上,他們一衆人,是一一的癱瘓在棺材的周邊上,大口的喘氣。剛纔與甲蟲的周旋,急於奔命,幾乎是耗費了所有的力氣。
一旦威脅解除,神經得以瞬間的鬆懈而下,整個人,好像,已經是要全身骨頭四分五裂的破碎去。
“老哥,接下來,我們該怎麼辦?”
狗蛋是對段天涯可憐兮兮的瞅看了一眼,他是狠狠的抹上了一把冷汗,劫後餘生,當真是不容易。再者,死亡,依然是沒能解除呢。
一旦他們脫離出棺材的範圍之外,段天涯想,那些安靜下來的甲蟲,它們定是又對他們羣起而攻之。
段天涯對狗蛋說道:“你現在問我怎麼辦?其實,我也不知道。”
墓室,一下子,都是安靜了下來。只有他們的呼吸,在沉重的蔓延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