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真是意料之中的事!
“嘭!”
只見韓知秋是面色微顫,他腳步一個蹌踉的後退去,“噗嗤”的一聲,韓知秋頓感喉嚨一陣刺激,一口血液即是噴了出來。可見,他是受了不輕的內傷。段天涯的一掌,他既然是沒有能力避開。
初始,當段天涯向他拍出那一掌時,韓知秋已感不妙。段天涯究竟是如何出手將他打傷的,這個過程,韓知秋是懵懂。只因段天涯的身手實在是快的叫他的肉眼是無法分辨,韓知秋只能是看見個模糊不清晰的影子罷了,他欲要躲閃,他有心,卻是無那個能力。所以,他唯有受了段天涯一掌,避之都是來不及。
衆人的視線,皆是被韓知秋的慘狀給又一次深深的震驚了!這個面具少年,未免亦是太過於恐怖了吧?出手即是傷人!只需要一掌,就是能夠讓韓知秋慘敗的不成模樣,這樣的功道,武力,真的是太可怕了。
段天涯向韓知秋拍出一掌後,他是沒有繼續對韓知秋施拳。他的一拳掌,韓知秋根本是沒有那個能力承受下來,段天涯是沒有必要再次出手了。他要的效果,已經是顯效。臣服,沒有反抗,是絕對的服從。
“你……你究竟是何人?”韓知秋第一次感覺到自己說出的話語,既然是如此的蒼白無力,一直是高高在上的他,驀然被人一腳狠狠的踹了下來,那個滋味,的確是不好受的。
段天涯淡然一笑道:“我即是我!一個小生,無名卒子,韓老無需放在心上。”
“那你到此究竟有什麼目的?莫非你是……”韓知秋的一張老臉,馬上是呈現出一副震驚的樣子,他顫抖的嘴脣,嚴重的打着顫。
有貓膩!面具之下的段天涯,他的神色是輕微觸動:“我不是!所以你可以放心,殺人,我是不感興趣;但是,若是某人超出了我的忍受底線,我想,我是不會介意。”
“如此甚好!”
韓知秋如釋負重的呼出了一口氣,一絲殘留在他嘴角的血絲,他是來不及擦去,他的一雙眼睛,馬上是炯炯有神的緊緊盯在段天涯的面具臉,目光是一片深邃,神色是極度的複雜變化中。
沉默!圍觀中的衆人,既然是沒有一人敢喧譁。
“段兄弟!那麼你可以告訴我,你今天到此又是爲了何意?”
韓知秋左思右想,對於段天涯的忽然出現,一腳踢下了霸天,接着是雷厲風行的撈倒了他家僕林二,林三,不費吹灰之力,他自己也是不能倖免,連段天涯的一掌,已經是讓他受了不小的輕傷,這一切的發生,絕非是偶然。這個面具少年,他的神秘出現,一身武道高深不可測,他有何目的,韓知秋方纔是把一連竄的問題想了個透徹,依然是沒有一個明確的頭緒。
往往對於一些想不明白的事情,纔是最可怕的,韓知秋此時就是產生了這種心理。不知爲何,一直以來,韓知秋在黑白兩道的地位可謂是萬人敬仰,可是如今呢,他不但是在此面具少年大氣不敢出,一副卑躬屈膝的奴才樣,小心翼翼的揣摩,生怕是萬一一個不小心,自己的小命將是不保。段天涯的一掌,險些是讓韓知秋的小命掐去見了閻王爺,於他的心中,當然是會對段天涯產生了一種莫名的驚恐。
“踢臺的!”段天涯是輕淡描寫道,他的目光,是慢悠悠的掃視上了韓知秋:“韓老,說句實在話,我並非是有意要爲難你,只是,我現在急需要一筆錢,所以,我就來踢臺了。你們打擂臺的,不也是如此嗎?只要今天你們任何其中一人能夠把我給打趴了去,我立刻是扭轉頭就走,二話不多說。”
原來是爲了踢館的!衆人一時間,好像是明白了過來。最是高興,最是興奮的,當然是屬韓知秋莫屬了。只要面具少年不是那人派遣來的人,對於錢,不過是小事一樁。
若是論就排場,韓知秋的權勢,在四大閥門家族中不過是一隻小小的螞蚱,以致對抗,是成不了什麼氣候,乃是以卵擊石;可是,一旦在黑白兩道的排名次上言就,韓知秋的威望,又是比任何一家閥門的家族有名望了。所以這麼多年以來,韓知秋在黑白兩道上的聲勢,可謂是如日中天。他們與那幾家的閥門家族,是井水不犯河水,你走你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各自是相安無事。
“哈哈!好說!段兄弟若果真是爲了錢來的!我當然是十分的雙手樂意奉上。況且,你已經是成功的將我們的不敗霸天給挫敗了!如此俊凡的身手,當今是理應贏得頭臺擂臺賽的獎金了,那是絕對沒有問題的。”韓知秋的慘白麪色,即是恢復了幾許的紅潤,他眉目輕輕一轉動,馬上是吩咐了他身旁的小廝一番道,“林四,你趕快到後臺去,把段兄弟的獎金拿來,然後道後房的櫃檯中取上五萬洋元,算是我對段兄弟的一番心意,快去快回。”
林四應聲點頭,撇去了一抹目光,掃視了一眼段天涯,他是二話不說,一個轉身,從擂臺上縱身的一躍起,飛快的消逝在人羣當中。
段天涯不由得是暗暗驚訝!看來,此韓知秋,他身旁中跟隨的每一個人,他們的身手均是不凡,若不是他們今天遇到的是段天涯,相信他們任何其中的一人,以他們的身手,足是可以擔當一面,以一敵百的普通人,是綽綽有餘。
此刻,段天涯的心中,又是醞釀了一個計劃。若是把韓知秋此人給制服了,以聽自己任用,他此前的計劃開展,或許會是減少諸多的麻煩。但是,現在是未到時候,段天涯的眉目一轉動,他是沉思起來。
凡是都要有個師出有名,萬全之策纔是能行得通。若是現在段天涯把韓知秋給收服了,想必身爲韓知秋本人,他絕非是心甘情願的臣服,不過是迫於自己的武力淫威罷了!那麼韓知秋一衆手下的狗腿呢?肯定是會蜂擁的反抗起來,到時候定是會弄巧成拙。心急,是吃不了熱豆腐的,這一點,段天涯是明白,時機未到呀!
不出多時,林四匆匆趕來,他一手提着一個黑色的包裹,但見身子是一躍起,無聲息的上了擂臺,他立馬是把黑色包裹遞給了韓知秋。或許是林四身體太過於小巧玲瓏,所以,在他的落地瞬間,擂臺中的木板,只是輕輕發出了一聲如蚊的鳴音。
可是明眼的段天涯,他卻是不那麼認爲。一方面,段天涯是可以肯定,林四此人的身手,絕不會在林二,林三,及霸天之下,更是有可能之上,有過而不及;另一方面,段天涯是可以斷定,林四的內氣定是不弱,能夠運用自己的內氣來提升自己的降落速度,快慢,隨意性的,不是每一個上流高手都是可以做到的。
如此猜測之後,段天涯不禁是悄悄的留意了林四幾眼。然後,段天涯是發現了一個問題,就是林四此人,他幾乎是沒有說過一句話,對韓知秋的下達命令,是無條件的服從。彷彿,他就是一個機器,所有的零件,均是受着主人的控制。林四從始至終,均是悄悄的跟隨着韓知秋的身後,如同是韓知秋的尾巴,一個隱形人。
影子?段天涯瞬間是明白了!想不到,韓知秋既然是還留着一手。林四就是韓知秋的影子,一個替身,隨時隨地爲着韓知秋獻出自己性命的死士!怪不得!段天涯心中是暗暗一嘆!初始,段天涯就是覺得,林四與林二,林三有着不同之處。可是他們的不同之處究竟是在哪裡?段天涯是一時間想不明白。
段天涯覺得,與林二,林三他們交手,段天涯很快就是能發現了他們的破綻所在,所以段天涯只需是一掌,馬上是將他們二人雙雙的挫敗;但是在剛纔,段天涯是留意了林四的身手,他是發現了一點,林四的身手速度,比林二,林三他們不知道是快上了多少倍數,這或許就是林四與他們的區別所在。
影子,死士,絕對是對主人完全的忠誠!一身黑衣的林四,在完成了韓知秋交給他的任務之後,他就是默默的退到了韓知秋的身後,不發一語,彷彿是一個透明人。
段天涯的目光一掃視,他又是明白了一件事情。韓知秋有意的讓林四顯出了他本來的真面目,韓知秋的心思,段天涯已經是猜測明瞭。那就是,現在的韓知秋,已經是完全的對段天涯不加以設防了。若非果真是如此,韓知秋他是沒有必要大費心思的讓他的影子頓顯,叫外人有所發現,如此招來不必要的麻煩,露出了自己的底細,韓知秋他不是傻瓜,可是說是一個十分精明的老狐狸。
因爲韓知秋是個明白人,若是在聰明人跟前甩手段,無非是扮演小丑的獨角戲,到頭來不外乎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跟。倒是不如翻牌,亮出自己,表明心跡,以友示好。
韓知秋的這一點心思,當然是逃不過段天的眼睛。既然韓老頭有意要以自己示好拉情面,段天涯是求之不得,他此次雖然是來踢館的,可也沒有必要撕破了臉皮,得饒人處且饒人。
韓知秋的識時務者爲俊傑表現,段天涯是百分百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