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可能,這傢伙竟然可以在轉輪火炮的轟擊下毫髮無損,他是怪胎麼?”
“興許是體術專精着,修煉體術的遊戲異能者,他們的身體會變得異常強悍!”
“可就算是體術專精的,也不可能在如此猛烈的炮火轟擊下毫髮無損吧,而且你看,他體外的那層紅光,這可不是單純的體術。”
“媽的,該不會是忍體術吧?”
“有可能,遊戲轉化率此刻已經是百分之一百了,不但空間忍術可以發揮出更強悍的力量,就連別的忍術也一樣,說不定那個就是一種很強悍的忍體術,總之,大家小心,千萬不讓讓對方近身。”
那羣精英士兵彼此竊竊私語,不過那一雙雙驚恐萬分的眼眸子卻一刻都不曾離開過浩天。
對於這羣全副武裝的精英士兵,浩天並沒有絲毫憐憫,就算他不曾見過,但只要他們在這個軍營,在這裡攻擊他,這就足以說明他們是蒙俊達派來的。
不過他現在心繫顧蕭雅,也沒有和他們過多糾纏,在身上散出流火之炎之後,便飛快的向遠處那間小木屋急速奔去,所過之處,竟無人敢去阻攔。
那些精英士兵雖然裝備精良,又身負中忍以上的遊戲異能,更有幾個還是血繼限界的繼承者,可當他們看到浩天那雙滴着血的眼眸子時,竟然下意識的選擇了退避。
就連他們自己也不知道爲什麼,根本就是身體自己做出來的避讓動作。
直到浩天遠去,這纔有人開口說道:“怎……怎麼回事?我剛纔竟然陷入到了無邊的恐懼當中,那雙眼睛到底是什麼眼睛,看着像寫輪眼,可是和其他的寫輪眼卻有着天壤之別。”
身爲軍區之人,遊戲資源自然是十分豐厚的,寫輪眼也並不是沒有見過,甚至在這羣人當中,就有一兩個寫輪眼的血繼限界獲得者,只不過他們的寫輪眼是固定的,雖說威力不俗,可跟浩天比起來,什麼都不是。
一路疾馳,很快,浩天便衝到了木屋門前,此刻,正有三個士兵從裡面走出來,他們臉上還帶着一絲褻玩的回憶,彼此之間討論着屋裡那女人的身體。
“這軍服……不是蒙家軍的,你是誰?”一個士兵看到浩天之後立刻問道。
浩天沒有說話,冷眼盯着屋裡,寫輪眼的視覺強化已經清晰的看到了其內被綁在木牀上的嬌軀,還有那幾個不斷在嬌軀聳動的身影。
他心裡本來還帶着一絲僥倖,他認爲顧蕭雅應該不會被人怎麼樣,畢竟這裡是軍區,不是混亂的外界。
可他錯了,在看到顧蕭雅那雙木納且麻木的雙眸時,他的心猛的一顫,一股熱流無聲無息的竄上心頭,緊接着順着經絡,直逼大腦中樞。
“小子,問你話呢,操!”那士兵見到浩天沒有理睬自己,有了一絲怒氣。
“死……”
浩天緩緩擡起右手,流火四濺,一把掐指面前士兵的脖頸:“今日,蒙家軍營內所有人,都得死!”
“咔擦……”
話音剛落,被掐住脖頸的士兵便屍首分離。
流火的高溫在此時已經熾熱到了極致,就連空間都隱隱出現了重疊,在這股難以想象的高溫之下,血肉之軀的脖頸瞬間便被融化,沒錯,裡面的血管,血液,還有肉,都被火焰消融了,一絲不剩。
還有兩個士兵見到此景,頓時癱倒在地,兩腳發顫,面露驚懼。
“嗖……”
驀地,浩天雙手一抖,一把精鋼長刀憑空出現在手裡,這是從遊戲世界裡轉化出來的具象化之物,與實物沒有任何區別。
手握長刀,手起刀落,鮮血迸濺,面前兩個癱在地上的士兵沒有來得及發出一聲慘叫,便已倒在了血泊當中。
“都得死……”
浩天此刻心裡極爲平靜,沒有一絲怒氣,理智也是保持在極爲清晰的程度,但他想殺人,想殺個天翻地覆,他不知道這是一種什麼樣的狀態,可他卻非常享受這種狀態。
四周所有士兵都看到了浩天殺人的一幕,頓時全都持槍圍了上來,只不過浩天卻對他們的敵意置若罔聞,擡步走了進去。
一進木屋,一股淡淡的腥臭味便撲鼻而來,屋內有些昏暗,只有一盞油脂燈掛在屋頂上,使得屋子裡昏暗的光線得到了緩解。
浩天冷眼掃過在場衆人,二話不說,擡手就是一道劈落……
十幾秒後,渾身是血的浩天抱着顧蕭雅緩步走出木屋,剛一步跨出,槍林彈雨頓時迎面而來。
心念一動,流火猛然間竄起,將所有攻擊阻隔在外,寸步難進。
流火護盾如今已經被浩天操控的如火純青,雖說看起來火焰將顧蕭雅也包裹在了裡面,但若仔細去看,就能看到顧蕭雅的身體和流火之間存在着一絲肉眼難見的縫隙,正是這層縫隙隔斷了流火對顧蕭雅的傷害。
此流火是浩天體內查克拉轉變而成,除了他自己之外,其他人是不可能觸屏的,否則只能被火焰焚燒成爲灰燼。
見到熱武器沒有絲毫作用,衆人紛紛倒退開去,與此同時,破風聲響起,一顆器材狙擊槍上打出來的子彈頓時激射而來,直接命中浩天胸口,血液迸濺的同時,他身體略微一顫,輕輕的將顧蕭雅放下。
顧蕭雅此刻披着一件軍大衣妙曼的身段若隱若現,就算在場之人都有染與對方,但此時看見,也不免有些咋舌,暗自嚥了一口唾沫,太美了。
“對不起,我來晚了。”浩天沉聲說道,鮮紅如血般的眸子裡沒有一絲情感波動,就連這幾個字都顯得有些冰冷。
顧蕭雅嬌軀一顫,咬着嘴脣,鮮血不斷的從她嘴裡流下。
“你……不該來,他們會殺了你,我已經髒了,就讓我就此凋零吧。”
“你已經離開過我一次了,這一次,我說什麼都不會讓你死,你不髒,你比任何人都乾淨。”浩天第一次流下了眼淚,只不過眼眶裡出來的是紅色的液體,仿若鮮血。
顧蕭雅盯着浩天,顫抖着身子說道:“我會經常做一個夢,夢裡有個男人帶着我在華山成親,在一個小山村生活,簡單,幸福。”
說完,顧蕭雅趁浩天血淚迷糊之際,一把拉過他手裡的長刀,狠狠在脖子上劃了一下,血液頓時如噴泉般狂涌出來,染紅了大地。
“不……”浩天嘶吼着,他用手捂住顧蕭雅的脖子,可是血液還是在不斷的涌出來。
“昨天……有個戴眼鏡的人告訴我……”顧蕭雅一邊吐着血,一邊用顫抖的聲音說道:“只有……我死在你的……手裡,你……你的寫輪眼才能進化,你才能……才能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