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爹疑惑起來,問道:“咋了,老子做的菜不好吃是怎麼的,這酒也不合胃口?”
夏陽搖搖頭,四處看了看,遠處的青山,近處的綠水,還有空氣裡的花香,他笑了笑,說道:“不是啊爹,我是突然很感慨,我好久沒回來了吧?”
老爹想了想,說道:“有一兩個月了吧,具體的我也記不清,你這不是忙嗎,我能夠理解,來吧,喝酒。”
夏陽就和老爹碰杯,說道:“爹,你最近身體咋樣呢?”
“好着呢,硬朗結實啊,身體倍棒,吃什麼什麼香。”老爹笑呵呵的說道。
夏陽見老爹的臉色很紅潤,說道:“我讓你喝的那些水,你還在堅持喝吧?”
“那是肯定的了,那東西我一天也離不開,對了,我得跟你說件事,你這些天不在村裡,有些事你不知道。”老爹說道。
夏陽正要問什麼事呢,就聽外面有人喊:“夏書記在家嗎?”
夏陽一聽愣住了,不解道:“什麼夏書記?”
老爹連忙說道:“在呢,我在呢。”
就見一個村民過來,手裡拿着個紙條,遞過去說道:“夏書記,麻煩你給我籤個字,上次麻煩你的事,有着落了。”
“噢,那就好,坐下來一塊吃一口?”老爹立刻簽字,就要搬椅子。
“不了,你和夏老闆一塊吃吧,你們父子倆吃更樂呵,我就不打擾了。”村民說着就走了。
夏陽恍然大悟,說道:“行啊老爹,你都做書記了?”
“那可不,我也沒辦法,村民們推薦的,說我什麼德高望重啊,非要我做,還說這樣才公平公正什麼的,我推辭不過,就勉爲其難吧。”老爹說着滋溜一口酒,眉開眼笑的。
夏陽說道:“這事你怎麼沒跟我商量呢?”
“怎麼着,我還不能做了,我剛纔就準備跟你說呢,這不沒來得及嗎,你覺得我不合適?”老爹說道。
“沒有,那以前的呢?”夏陽說道。
“以前的村書記,還在那兒呢,我就是個名譽上的。”老爹哈哈大笑。
夏陽也跟着笑,說道:“這,這也行?”
“怎麼不行,村民們都樂意找我做事呢,我能幫就幫,陽陽啊,我反正也沒什麼事,閒着也是閒着,我做點事心裡踏實,我又不圖名利。”老爹說道。
“那你這什麼名譽書記,說話算話嗎,上面同意嗎?”夏陽不解道。
老爹點了一根菸抽起來,說道:“上面同不同意我不知道,父老鄉親同意就行,他們信任我啊,我說白了,就是他們自封的,我也不拿工資,我這就等於是一個外號。”
夏陽覺得挺新鮮的,說道:“你只要開心就成,你跟我說說看,還發生什麼事了?”
老爹說道:“還有啊,那個在這裡做事的專家,何小雅,她回去了,你知道吧?”
“啥玩意兒,我哪兒知道?”夏陽吃了一驚。
老爹不解道:“她沒告訴你嗎,這不會吧?”
夏陽有點蒙圈了,何小雅在他身邊幫忙那麼久,最近的確是有些疏忽了她,怎麼能說走就走呢,這可使不得,可是何小雅怎麼沒有告訴自己呢。
“爹,什麼時候的事?”夏陽問道。
老爹撓撓頭,說道:“就這幾天啊,我還以爲你知道呢,順口提了一下,對了,現在是雨荷在幫忙做事呢,她一邊做會計,一邊學技術,這姑娘厲害啊,很多技術她都會了。”
“雨荷?她懂這些種植技術了?”夏陽越發的吃驚了。
“咋不懂呢,可以學啊,我們這裡的父老鄉親以前誰懂,都是學來的,再說那雨荷也是聰明人啊,一學就會,前段時間抽空就跟着何小雅學,現在可以接班了。”老爹說道。
夏陽有點吃驚了,說道:“爹,你這事應該告訴我的啊。”
“這不告訴你了嗎,你急什麼,又不會影響你,對了,我還想問呢,我那兒媳婦什麼時候生,你也不領回來我看看,我想我的孫子了啊,我讓人在取名字呢,你覺得夏光怎麼樣啊,你看你是陽,我孫子是光,陽光多好聽。”老爹開始喋喋不休了。
夏陽好笑道:“先不說名字,你哪兒知道男女呢。”
老爹白一眼,說道:“那肯定是男的啊,你小子想什麼呢,沒出息的東西,會賺錢不會生兒子,老子等着抱孫子呢。”
夏陽哭笑不得,說道:“爹,等出生的時候,我會抱回來的,你放心吧。”
“快點啊,老子等不及了,看村裡的人抱孫子,老子眼饞。”老爹說着又喝酒。
父子倆有一句每一句的聊,不知不覺吃了個把小時,老爹有點醉醺醺的了,隨後就去休息了,夏陽收拾了一下,他覺得該去找二牛聊聊。
去的時候,一進門,看見二牛跪在那裡,下面是個搓衣板,夏陽就笑了。
二牛一看夏陽,連忙起身說道:“陽哥你啥時候回來的啊,也不通知一聲,俺好去迎接你啊。”
說着就要過來,哪兒知道二牛媳婦出來了,杏眼圓睜說道:“你做什麼,跪下。”
二牛撲通一下就回到了原位,耷拉着頭,乾笑着看着夏陽。
“嫂子,你這是整哪一齣啊?”夏陽嘴角抽搐了幾下。
“夏陽回來了,你坐,你給我說說看,二牛這個傢伙該不該懲罰?”二牛媳婦說着搬了椅子來,還給夏陽倒水。
“怎麼就懲罰了,犯了什麼滔天大罪了?”夏陽問道。
“大罪,簡直是罪不可赦,你說他做什麼,他居然去偷看村裡的寡婦洗澡啊,你說他是不是活的不耐煩了,老孃難道沒有嗎,那寡婦有什麼好看的,我呸就是個狐狸精。”二牛媳婦憤憤不平的說道。
“哎呀,冤枉啊媳婦,俺沒有看,是不小心撞見的。”二牛嘟囔道。
二牛媳婦哼了一聲,說道:“我纔不信呢,哪兒有那麼巧,別的男人咋沒有撞見,剛好你看見了,唬誰呢?”
“真的,俺對天發誓,陽哥可以作證。”二牛說着朝夏陽投去了求助的目光。
夏陽簡直哭笑不得,這小夫妻鬧的,還是那老樣子,夏陽無奈的說道:“嫂子啊,你就放過他吧,二牛的性格我瞭解,就是一個女人睡他邊上,他也不敢隨便動,別說去偷看啊,再說了,他對你的愛是天地可鑑的,我可以作證。”
二牛媳婦撇撇嘴,說道:“夏陽你就會向着他,我還不明白嗎,我這懷孕了不方便,二牛就想去偷腥了,真是的,男人沒有一個好東西。”
二牛就梗着脖子說道:“俺說你這個婆娘,怎麼胡說八道呢,我們陽哥就是標準的男人典範,你不可以連他也給罵了。”
“噢,對,夏陽除外好了吧,你給我跪着啊,我去做兩個菜,待會兒夏陽一起喝個酒。”二牛媳婦說着就去廚房了。
夏陽本來說自己吃了的,但是想想可以趁機讓二牛輕鬆下,二牛還不動,夏陽把他拉起來,說道:“好了二牛,你就別倔強了,起來說話。”
“陽哥,你看俺媳婦,挺着大肚子,都快要生了的,俺不敢惹她生氣,還是跪着吧。”二牛嘿嘿笑道。
夏陽就過去說道:“嫂子,我和二牛有生意上的事情要說,你給個面子吧,回頭再讓他加倍處罰。”
“好,看在你的面子上,二牛你給我長點記性。”二牛媳婦過來揪着他的耳朵,然後提了起來,這才解氣的去廚房了。
二牛摸了摸耳朵,說道:“陽哥,多虧了你啊,你回來的太及時了。”
“去,寡婦你都偷看,你說你這人怎麼回事呢?”夏陽說道。
二牛無奈的說道:“真不是偷看的,那小寡婦也不知道怎麼的,我走她屋門口,她突然就開始脫,故意勾引我似的,俺是個男人,哪兒受得了誘惑,就多看了兩眼,哪兒知道俺媳婦就曉得這事了,真是作孽。”
夏陽好笑起來,說道:“行了,你的風流債以後再說,我們先聊聊最近村裡的事。”
“啥事兒?沒什麼事啊,都挺好的啊。”二牛撓撓頭說道。
“好嗎,那何小雅走的事你怎麼沒告訴我?”夏陽問道。
二牛蔫了,耷拉着頭,嘟囔道:“哎,陽哥,你別怪我啊,我不是故意不說的,是何小雅叮囑我,不讓我告訴你,我也沒有辦法。”
“你說胡話吧,何小雅對我的重要性你難道不知道啊?你怎麼可以這麼糊塗。”夏陽說道。
二牛撓撓頭說道:“何小雅走的時候說,她在這裡沒什麼意思了,你長期不回來,她要回去做點事,然後再來,俺也不知道你們是咋的了,她還威脅俺,要是告訴你的話,她就再也不回來了。”
夏陽很是疑惑,說道:“那就沒有什麼原因?”
二牛嘿嘿一笑,悄聲的說道:“陽哥,不是俺說你,這事吧,就好比過去的皇帝,冷落了妃子,妃子就生氣了,自然是有些脾氣的,你稍微哄一鬨肯定沒事。”
“哎呦喂,你這一套套的,跟誰學的?我看你小子也沒有什麼經驗,倒是長進了。”夏陽很是吃驚的說道。
“那是當然了,俺雖然沒有什麼實踐,但是理論知識是很豐富的,再說了旁觀者清,你看那何小雅那麼美麗的女人,自然耐不住寂寞了,陽哥你得好好找時間陪陪她,畢竟今天的一切,何小雅功勞很大的。”二牛說道。
夏陽點點頭,說道:“行了,不說這件事,我心裡有數了,我問問你,最近村裡的農作物什麼的,都發展的怎麼樣?”
“好啊,都挺好的,在我的管理下,有聲有色的,只要你有需要,俺就能夠馬上調動所有人開始勞作,不管是擴展還是什麼的。”二牛拍着胸脯說道。
夏陽笑了笑,說道:“既然是這樣,我還跟你說件重要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