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農獨自梳理了一下最近發生的點點滴滴,由於倪母表現得滴水不漏,並沒有透露有價值的線索,朱農稀裡糊塗的胡思亂想了一下午,晚飯後早早的便睡下了。
第二天早飯過後,朱農在幫白陽陽收拾食堂,白陽陽的手機響了起來,來電顯示是老司機打來的。
“你現在不忙嗎?工作還適應嗎?反正我也提前跟你說過了,倪母那個人有點不正常,你如果實在受不了,可以再換個工作,別太勉強自己了。”不等老司機開口,白陽陽首先關心道。
“白護士,我……我不跟她幹了!”老司機支支吾吾的說。
“什麼?你不幹了?”白陽陽吃驚的問:“才幹了一天,你爲什麼要辭職啊?她給的薪資待遇非常高了,你一天就受不了她了嗎?”
“不是我辭職,是她辭的我。”老司機委屈的說。
“她辭你?爲什麼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白陽陽追問道。
“昨天下午,她讓我開車兜風,先是去東山鎮的倪潭村和朱家莊,來來回回轉悠了五六圈,每到一戶人家都要讓我停車,幫她開車門,然後她下車在車旁站一會,接着就在另一家門口再停車下車站一會,農村的房子挨的都挺近,各家各戶也就十五六米的距離,車子停停走走,頻繁的啓動和熄火,到轉悠第六圈的時候,電池就沒電了,然後需要找一輛車搭個火,她說批評操作車子不熟練,所以才導致沒電的。”
“家家戶戶離的那麼近,你可以不熄火等她啊?”聽到老司機的講述,白陽陽插話道。
“不熄火不行,這是她提出的硬性規定,我必須無條件服從,因爲她要各家各戶都能聽到車子打火的聲音,這樣感覺更瀟灑。”老司機無奈的說:“電池搭火重新啓動後,她又讓我帶她到一個叫結巴的家門口轉悠,要求我在結巴門口持續鳴笛,必須要把結巴家裡的人都吵出來才罷休。”
“出來了嗎?”白陽陽再次插話道。
“肯定得出來了,汽車喇叭響個不停,聾子也能被吵醒了,只不過他家人是拿着菜刀出來的,差點打起來,後來那個結巴跟夫人單獨說了幾句話,她家人才都又回家了。”老司機接着說:“臨走的時候,她還讓我再持續鳴笛一分鐘,後來喇叭只響了半分鐘,結巴家周圍的鄰居全出來了,幾乎每個人手裡都拿着刀叉棍棒,我一看情形不對勁,趕緊開車逃跑了,幸好當時一直沒熄火,要不然肯定會被結巴那些鄰居打個半死,現在想想都後怕。”
雖然是在電話裡,但是白陽陽能聽得出老司機忐忑顫抖的聲音。
頓了片刻後,白陽陽問道:“難道就是因爲這個逃跑,她就要辭掉你?”
“不是這個原因。”老司機在電話裡猶豫了很大一會,隨即又支支吾吾的說:“逃離結巴家後,她讓我帶着她去縣城郊外的小河邊溜達一會,但是車子停在河邊後,她讓我……”
老司機明顯是有難言之隱,最後一句話實在說不出口。
“快說,她讓你幹嘛?你必須實話告訴我,我才能幫你。”白陽陽雖然有不好的預感,但是這種事如果不聽當事人親口說出來,誰也不好擅自臆測。
“她……她讓我在車裡把衣服都脫了。”老司機羞澀的說:“一開始我以爲她要目測我的健康狀況,爲我體檢,而且她之前也提醒我必須無條件服從她的命令,所以我就按照她的意思做了。”
“然後呢?”白陽陽追問。
“然後……等我脫了衣服後,她也把她的衣服全脫了,我問她什麼意思,她說想在車裡震一次,體驗一下車子的質量,順便考驗一下我的健康狀況,而且她還說會對我負責的。”老司機越說越害羞。
“哎呀,你們倆都那樣了,她爲什麼還辭掉你啊?”白陽陽聽到老司機的講述,感覺倪母這種人簡直是無藥可救了,難怪她非要找一個年輕帥氣的老司機,原來是早有預謀,白陽陽實在難以啓齒了。
“在車裡震了十來分鐘,她突然就不高興了。隨後突然接到了結巴的電話,結束通話後,她就直接告訴我,讓我穿好衣服走人,以後讓結巴爲她開車,臨走的時候,她給我結算一千塊的工資。”老司機失落的說。
“看來她還是忘不了結巴。”白陽陽對倪母真的已經絕望了,不知道該如何拯救這個老女人,如果不是因爲她是姐姐的養母,白陽陽都懶得跟這種人有任何接觸。
最後安撫了老司機幾句,並答應老司機,以後有更好的工作一定會優先想到他,然後就結束了通話。
通話內容,一旁的朱農也聽的一清二楚,只是老司機並沒有說清楚,倪母到底跟結巴說了些什麼,然後就決定辭掉老司機了?
爲了弄清這個細節,朱農隨即回放了一下當時在車裡打電話的情景,原來倪母嫌老司機不夠男人,相比結巴差遠了,所以當結巴打電話試探倪母的時候,倪母親口承諾,如果結巴願意做自己的司機,每個月可以支付他一萬塊的基本工資,另外根據日常表現再算獎金,結巴當場就答應了倪母,就這樣,倪母果斷辭掉了老司機,然後穿好衣服,靜靜地等待着結巴的上崗。
倪母的行爲越來越瘋狂,朱農和白陽陽都不知道她下一步還要做出什麼離譜的事情,因爲不知道倪母到底什麼時候才發生的變化,朱農沒有更多時間和耐心回放真相,只期待結巴上崗以後,能夠讓倪母徹底暴露出來。
隨後的幾天裡,朱農斷斷續續監視了一下倪母和結巴在一起的畫面,兩個人大多是時間都是開車兜風,下館子,住星級賓館,各種娛樂場所,總之基本上是一刻都沒有閒着,朱農實在沒心情監視倪母和結巴無聊又噁心的行爲。
在各種擔憂和揣測中,朱農和白陽陽熬過了一個星期的時間。
由於倪鳳也有一個星期沒見養母了,雖然並不怎麼喜歡這個養母,但是太久看不到,反而會擔心養母再惹什麼麻煩,所以只能打電話“關心”一下。
可是讓倪鳳想不到的是,電話根本接不通,倪母早就把倪鳳的電話拉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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