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天艱難地脫下了外衣,露出古銅色健康的肌膚,當然,同時還有滿身的傷痕和接了血枷的傷口。書生的蘭亭指雖然沒有攻擊到他的要害之處,但是,傷點筋、動點骨、破點皮、放點血是免不了的。如果有五行之光,用不着半天,這些小痛小癢自然就會慢慢癒合。可是顧天現在連真氣都提不上來,更不要說五行之光了。天狼毒和五行之光就像兩個對手,彼此牽扯,互相制約,你不放過我,我也不讓你快活,同時沉寂在顧天的丹田之處,處於敵不動我不動的狀態。顧天尋思了很多的辦法,但是最後還是失敗告終,也許要化解這種局面的唯一途徑就是弄到——龍炎種!
砰——
門突然被大力推開,顧天本能地用手捂住了前胸,“誰!老夫的春光豈是爾等可以亂看的”
“啊——!”
顧天還沒有來得及發表完貞*宣言,就被一聲驚叫打斷,只見任楚楚兩手矇住了雙眼,急得不停地跺着腳,“你怎麼這樣啊!”
“我靠,姑娘——!這可是我的房間,我還沒有叫,你怎麼叫了?討厭!”顧天一臉嗲怪地看着任楚楚,滿臉的不滿,
任楚楚放下雙手,看着顧天赤衣果的上身,就要開炮,突然,一個個醒目的傷疤竄進了她的眼睛,只見她呼地跑向顧天,顧天兩隻手本能地抱得更緊了,一臉驚恐。
她不會xxoo了我吧!我是反抗呢,還是反抗呢!還是反抗呢?
“你你你,你,你!不要過來!”,心裡雖然很yy,但是面子上的矜持還是要有的,不然顧某人的心裡會很不好受,不過,如果是被用了強,那就怪不得他了。
任楚楚橫了顧天一眼,“你和人打架了?”
顧天看了看任楚楚,不時,點了點頭,接着緩緩地坐在了牀沿邊,“嗯!我”
“看這架勢,不僅打了,而且還沒有打贏?被蹂躪了?”任楚楚低下頭,和顧天面對着面,兩人的距離只有一公分。
顧天盯着那雙責問的美眸,心虛地搖了搖頭,“不,打贏了!不過,我對天發誓,他的傷比我更狠!”
“那就是兩敗俱傷咯?”
“呃可以這麼說!但是,也可以不這麼說!”
任楚楚立即掏出了電話,一臉的凶神惡煞,“那狗日的混哪的,告訴我!老孃讓老孃的老爹派人把他剁了喂狗!靠,欺負我男人!”
我什麼時候成你男人了?顧天一臉驚愕地看着任楚楚,女人是善變的,乃至於你都不知道她到底什麼時候是淑女,什麼時候是悍婦!一擡眼是小鳥依人,轉眼就可能是飛揚跋扈!
任楚楚哪裡管顧天心裡怎麼想,只見她一臉心疼地坐了下來,從醫藥箱裡拿出外傷藥,均勻地塗在傷口上,不時,一滴眼淚滴了下來,又是一陣責罵:“小細胳膊小細腿的,學什麼不好,學人家打架!打不贏,你不知道跑啊!看看!都成這樣了!那狗日的玩意下手真狠,傷口這麼深!”
“我真的打贏了!”顧天低下頭,委屈地看着任楚楚,
任楚楚用指尖挑起顧天的下巴,一本正經的說道,“贏不贏沒有關係,受不受傷還是最重要的。架贏了,命沒了,你難道不覺得這是人生最爲痛苦的事情嗎?”
其實我覺得人生最痛苦的事情是人活着,錢沒了!顧天心中暗道,
顧天愣愣地看了任楚楚一眼,不時,微微一笑,“你說得對!下次我一定小心,爭取”
啪——
任楚楚一巴掌呼在顧天的臉蛋上,“下次?還有下次回來給我跪鍵盤,下面還要放兩雞蛋!”
顧天摸了摸溫熱的臉蛋,“你打我臉?”
任楚楚高傲地看了顧天一眼,“咋地!”
“咋地?”顧天一臉驚奇地看着任楚楚,“男人不能打臉,女人不能打奶,你打了我的臉,我就要打你的奶!”
任楚楚看着顧天邪邪的笑容,淡淡一笑,胸脯一挺,“來吧!我不信你敢打!”
顧天用手指點了點任楚楚的鼻子,“貧道警告你,同樣的招數千萬不要對流氓使第二遍,沒用的!”
“是嗎?我就不信啊——”
任楚楚突然發出一聲尖叫,只見兩隻邪惡的大手已經牢牢抓住了自己的二奶,還很是噁心地重重一捏。
任楚楚抓狂了,正準備施展九陰白骨爪的時候,顧天逃了。
逃了就逃了,可是顧天在臨陣脫逃之前,還留給了任楚楚一句話。
“是你的說,打不贏就跑!”
任楚楚看着顧天朝門外猛竄,撲哧一聲,笑出了聲音,那笑容煞是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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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京中南海——
湖面綠波盪漾,銀光閃閃,水雲榭如一個含羞的少女,亭亭玉立其中。
顧長卿走到“太液秋風”碑前,按下了石凸機關,暗格打開,雖然裡面空空如也,但是也讓旁邊的老者一臉驚奇。
“老顧,你們家這個小顧還真不簡單啊!我們這兩個老傢伙在這地兒坐了幾十年了也沒有發現這個秘密啊!呵呵”
顧長卿呵呵一笑,搖了搖頭,“北老!你可別笑話我,他呀!就會玩一些上不了檯面的事情,哎——江湖路子!更可氣的是,我這個做爺爺的,還真就管不了他!去部隊,沒幾個月就被勒令退伍了!呵呵家醜,家醜!”說完,顧長卿自嘲地笑了笑。
北老看了顧長卿一眼,搖了搖頭,“我倒是覺得他比我那些孫兒輩有衝勁多了!現在,這樣的小夥子很難找了!老顧,你就知足吧!哦,對了!我聽說,他遇到了麻煩,迴天水澗了!”
顧長卿點了點頭,“那孩子一直瞞着我,我知道他是爲了不讓我們替他擔心,既然他這麼想,我也就當不知道!相信有華清風在,不會出什麼大事!”
北老微微頷首,“華主也有日子沒見過他了!不過,他是世外高人,面子可比你我的大!要見一面不容易啊!指不定今後還要靠你孫兒的引見呢!”
顧長卿看了北老一眼,坐了下來,“北老哪裡的話!世外高人終究是逃不脫世外的,天水澗的‘組織’要不是北老您一直護着,估計要就被剷除了,華清風懂得這個人情!”
北老搖了搖頭,“我覺得對於那些爲國家,爲人民服務的民間機構,我們應該大力扶植纔對!”
顧長卿嘴角一彎,這嘴!什麼話從裡面說出來,那味兒聽着就讓人覺得舒服,這就是心術!
“那是,那是!”顧長卿連忙附和道,爲自己孫兒師父謀點利益也是他該做的事情。
北老把茶杯推到顧長卿的面前,“低調是好事,但是,低調久了,低調得過分了,人家就會忘記你曾經是一隻虎,而以爲你是一隻貓!一來二去,你可能就真成了貓!老顧,你那個孫兒,我覺得還是回海軍吧!我們需要這樣的人!”
顧長卿撅起了嘴巴,搖了搖頭,“北老的好意我心領了,但是,那小子和顧軒昂那個驢糞蛋子一樣,就是個倔貨!對付老子的一貫方針就是我指東,他打西!”
北老呵呵一笑,用手指點了點顧長卿,“你呀——護犢子的性格還是沒變!不過,我看他低調出京,好像有點隱匿行蹤的意思!如果是這樣,部隊對於他來說,可是一個好去處,還安全!我就不信煉獄那幫子人不人,鬼不鬼的東西敢來部隊找他的麻煩!”
顧長卿淡淡一笑,家事,國事,天下事,哪件事能瞞得過眼前這位華夏泰斗啊!
“不怕你笑話,我現在都不知道那兔崽子跑哪裡去了,就是去年過年的時候回來了一趟,沒呆幾天又遛了!哎——”
北老呵呵一笑,“想找他很容易!關鍵是你的態度!”
顧長卿點了點頭,不時,只見他眉頭一皺,“那邊要有動作?”
北老眉頭一展,抿了一口清茶,許久,點了點頭,“不止是那邊,也有可能是兩邊,甚至三邊!華夏沉寂得太久了,軍隊也閒得太久了!你我都清楚,真正的戰士那是從死人堆裡爬出來的。現在哎——生於憂患死於安樂啊!”
顧長卿點了點頭,“北老說得對,想當初我們”
北老伸手壓了壓,“老顧啊,好漢不提當年勇,何況我們都是老漢了!呵呵呵呵——”
顧長卿老臉一紅,連連點頭,“北老說得是!”
北老從懷裡套出一張照片,放在了石桌上,“這個人是不是你們家小顧?”
顧長卿一看照片,頓時一臉欣喜,“他現在在哪?”
北老呵呵一笑,“常嶺市!老顧,你還別說,我發現你們家這個小傢伙那是哪裡不消停,他就出現在哪裡!”
顧長卿臉色一愣,“你是說這王八犢子去打拳擂了?”
北老點了點頭,“從丙級到甲級,沒有輸過一場!真不簡單啊!有韌勁,我喜歡!這就是我們要的戰士!”
顧長卿表面上臉色不悅,心裡卻樂開了花,他和北老相處多少年,從沒有聽過他連續兩次誇獎過一個人,而今天,不止是兩次,而是反覆!
“上次越南的那件事我怕”
北老眉頭微皺,他明白顧長卿的意思。
“當時是咱們的腰桿不硬,爲了大局,不得不犧牲一下你們家小子,不過,幾次交鋒以後,我覺得,我們的腰桿不能不硬了,再不硬,人家就要到你頭上拉屎了。還是老人家說得對,槍桿子裡出政權!你越是慫,人家以爲你越好欺負!即使不想打,我們也要擺出一副想打的姿態來。這一點,你們家的小子比我們這些老傢伙有主意,做得更好!”
顧長卿端着杯子的手微微一顫,他終於明白了北老的意思,這和他剛纔所猜測的大相徑庭,“北老,能行嗎?”
北老點了點頭,“我對年輕人的態度就是:放手,給權,由他去折騰!”
“嘿嘿——”顧長卿尷尬地笑了笑,希望你老人家以後不要後悔,那貨可是一盞油耗超強的大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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籬笆小院裡擺着一張四角矮桌,兩人男人微笑對視着,宛如多年的好友!
加戈拿起酒壺,倒上自釀的米酒,手一攤,“請吧!”
獨孤傲看了加戈一眼,一口抿下杯中酒,許久,發出一聲暢快淋漓的低嘶,“好酒!”
加戈淡淡一笑,也喝了一杯,接着用筷子夾起一顆花生,放進嘴裡。
獨孤傲看了加戈一眼,開口道,“你真的不去?”
加戈點了點頭,“去了,我也贏不了你了!我老了!”
獨孤傲眼神微微一愣,“這可不是你加戈的個性!”
“什麼事情做多了就倦了!你要找對手,終極格鬥賽你多得是!不一定就要找我!”
“可打敗你是我這一生的目標!”獨孤傲的眼神逐漸變得冰冷,殺氣緩緩流出,
一個孩子端着一盤小菜走來,感覺到了那種讓他受不了的氣息,停下了腳步,一臉詢問地看着加戈,“爹,我怕”
加戈淡淡一笑,“抹布,乖,不怕!來,放到桌上,去村口玩吧!”
抹布聽話的把盤子放在了桌子上,連忙飛快地跑了。
獨孤傲看了加戈一眼,不時,“對不起!我”
加戈挽起了袖口,“看吧!”
獨孤傲疑惑地朝加戈看了一眼,目光朝他的手腕看去,突然,他一掌拍在了桌子上,嘭的一聲,桌子四分五裂,成了碎雜,胡亂一地!
“誰幹的?”
加戈看了獨孤傲一眼,微微一笑,“我自己!”
“什麼?”獨孤傲一臉驚愕的看着加戈,這他孃的到底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