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此刻,古山海卻不得不要想好如何化解眼前的尷尬,他只能硬着頭皮,彎身!
九十度的彎身!
收起所有傲慢!不,是將所有的傲慢顯赫心思,都從身上拔除,變得如同卑微的乞丐一般,抱拳,緊緊的抱拳,渾身繃緊,就如一個雕塑般朝秦洛行禮!
然後帶着膽怯,道了一句:“秦,秦先生您好!我,我先前有眼不識泰山,還請您見諒!您能來我聖院深造,真是我平生最大的榮耀!請,請您諒解我此前的種種頂撞與冒犯吧,我願意拿出您要的一切,來換取您的諒解!”
古山海恭維惶恐的道,言語卑微到了極點,又誠懇到了極點。
這話從他口中說出的一刻,彷彿聖院的天都塌了!
所有聖院弟子護法講師的心中,都不禁涌現了一陣極度的悲涼!聖院已經有四五年沒有經歷過災難,以至於所有人都有種歲月靜好的感覺,享受着其中的安逸舒坦,卻不知在蜀山界之中,哪有安逸可言?
一切的安逸,不過是上一次九丈仙峽區域強者搏殺之後,造就的既定利益關係。
在這個關係之下,聖院才能享受了片刻的太平。
唯有經歷過那場強者廝殺的古山海,才明白強者意味着什麼了,他選擇低頭認錯,就是爲了保住聖院的太平,否則秦洛一怒,龐家呼延家都會背棄與聖院的所謂和平契約,一起劍指聖院,然後瓜分掉聖院的一切!
見到他低頭,聖院的所有人都感到了悲涼,似乎不能接受,卻根本體會不到古山海這個沉重選擇背後的緣由。
“一切?”
“好,現在你將他,提拔爲副院長!”
秦洛指向了李陽清,又指向了黃鶯,“她,提拔爲長老!兩人永享聖院的一些頂級資源!”
又指向了王海徐虎周錚,“他們三個,提拔爲護法,成爲你的弟子!”
“還有燕無雙,等她出來,也是長老,與黃鶯平級,這一切你可答應?”
聞言!全場再次石化!秦洛就如成了上蒼,想要給誰富貴顯赫,就可以!先前險些死去的五人,瞬息都被極度的興奮塞滿了身心!忍不住激動的發抖,感覺一下就飛上了天堂。
古山海哪敢不答應?
秦洛沒追究他的罪責,就已經是開恩,這點要求還算要求嗎?
他立即抱拳道:“這一切我都答應,多謝秦先生的寬恕!多謝多謝!!我一定將這幾人都安排好,一定讓秦先生滿意!”
“走,帶我去武神塔,那個叫做井成陽的傢伙,不是說讓我去武神塔找他嗎,好!我給他這個機會,讓他與我一戰!”
秦洛眼神驀然一冷,那冷色彷彿讓周圍的空氣都一下凍結。
古山海禁不住渾身抖了下,立即道:“我這就領前輩過去。”
旋即他領路朝前走去,秦洛點頭跟着便就朝前去了,後面的龐萬山與呼延浩天也去了,而且心中都想要看看,秦洛能進入武神塔幾層?
武神塔在九丈仙峽區域,也算是幾大秘境之一,因爲地位超然,龐家與呼延家的後輩子孫杰出者,都是可以獲批進入武神塔覺醒的,這點聖院不會阻止。
兩人在年少的時候,也曾進入武神塔歷練。
武神塔共十層,呼延浩天曾進入了七層!而七層這個成績,恐怖至極!因爲整個歷史上,只有一個人進入了八層,至於九層十層,從沒任何人進入過。
而龐萬山當年只進入了第五層。
秦洛能進入幾層?
這真是個讓人很好奇很期待的事情!
那泰霄殿廣場上站着的所有聖院之人,見幾人朝武神塔而去,自然也不會放棄這個目睹秦洛大戰井成陽的機會,紛紛緊隨而去,黑壓壓的頭,就如一股黑色洪流朝武神塔涌去。
武神塔之中,井成陽花了半個時辰,終於大汗淋漓的抱着燕無雙進入了六層!
這個成績雖說沒讓他很滿意,但已經算是超然的成績了!畢竟能進入七層的人,記錄上只有九人,能進入六層的人,歷史記錄上也只有八人,也就是說他的天賦在武神塔記載的歷史上,也能排在前二十名了。
想到這一切,井成陽又變得興奮了,進入六層之後,他發現只有一個四十多平的房間,除此之外再無人物東西,只是空氣中似乎隱藏着一種奇特的氣息,觸摸不到,卻能感到這氣息在打量觸摸自己。
這種感覺很奇怪。
他將燕無雙丟在了地上,對方的天賦自然不如他,被他強行擄到六層,被迫承受六層巨大的威壓,此刻已經面色慘白到了極點,渾身被冷汗打溼,根本不能動一下了,彷彿有一整座山嶽鎮壓着她。
“你能有機會進入這裡,目睹我覺醒,應該是你這輩子最大的榮耀,我希望你珍惜接下來的每分每秒,秦洛是不可能出現的,你就死心吧!等我覺醒,我就會與你同房,讓你成爲我的女人!”
“以後,你只能與我爲伴,形影不離,你的心也只能住着我,屬於我!否則一切與你接觸,被你所想的男人,我都會殺掉!”
“我對你的愛,不能被任何人污染!”
井成陽盯着燕無雙冷冷的道。
那眼神,就如一頭殘忍的兇獸,在盯着一塊豐美的肉食!
“你就做夢吧,我哪怕是死,也不會被你踐踏!秦洛即便不來,在我心中,他也比你優秀,最起碼他沒逼迫過我任何,還幫了我,我從沒想過與他發生過什麼,但你卻總是那麼愛發瘋,現在!我不如就隨你!將他放在我的心裡,試着去喜歡他,愛他!你滿意了吧!”
燕無雙咬着牙,吃力的道。
確實,她從沒想過與秦洛發生什麼,即便秦洛幫她治療了赤陽之體,在她眼前施展了絕強的煉丹術,但燕無雙作爲聖院名花,有多少天才對她癡迷?
她的眼界之內,秦洛還不算最優秀的。
但此刻,她爲了嘲諷井成陽,赫然說出了此刻去愛秦洛的話!就如將一根尖刺,狠狠扎入了井成陽的神經之中!